知道曹老板是在為瞭面子。
畢竟大傢都知根知底,又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孟德兄切勿再騙我瞭,曹軍尚且困戰,哪裡來的那麼多糧草?”
“此番我是誠心相投,孟德兄也不必再來騙我啦!”
額......
曹操看許攸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也有些納悶瞭。
我有多少糧草我還不知道嗎?
怎麼還得我往少瞭說你才滿意?
想瞭想,曹孟德便使詐道:“好吧,其實也不滿攸說,我的糧草,隻夠支撐半年。”
可許攸還是搖頭道:“這還不是實情,孟德兄切勿要繼續蒙騙在下瞭。”
半年還不行?
還要更低?
這什麼鬼??
曹孟德想瞭想,然後說出瞭個數:“三個月?”
語氣是詢問。
似乎像是在與許攸商量的語氣。
我沒說多,這次你該信瞭吧?
可誰知許攸還是繼續搖頭。
於是曹老板繼續道:“一個月?”
許攸搖頭。
“半個月?”
“還差些。”
“好吧,我其實隻剩下七日的糧草,七日後若還不能攻陷城池,我怕不是就要退兵瞭。”
於是。
曹孟德妥妥一年的糧草,在許攸自滿的情況下,硬是被當成瞭隻剩七日。
整的曹孟德都有些不太自信瞭。
他好像確實糧草充盈吧?
畢竟今日傍晚,自己才看過進收的賬本,這個數據肯定是對的。
但不知道為何,許攸要讓自己說的這麼少。
在聽完曹孟德自曝後,許攸哈哈大笑道。
“孟德兄,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曹軍糧草不足瞭!我隻是嘗試詢問一番,看孟德兄願不願意與我推心置腹。”
“呵呵......”
曹孟德打瞭個哈哈。
你知道?
你知道個雞毛!
我這都是按你意思說的。
“那既然如此,攸可有良策,來助我一臂之力?”
說完。
許攸正像是等曹操這句話一般,大手一揮,請曹孟德向賬內去走。
頗有要盡一番地主之誼的意思。
曹孟德雲裡霧裡跟許攸進瞭帳篷,那在外守夜的士兵也懵逼瞭。
“這到底哪裡來的傻叉?我們糧草明明充盈的很啊!!”
士兵也很疑惑,丞相為什麼要順著對方的話說來說。
不過既然是丞相的意思,那估計準沒錯。
帳篷內。
許攸將一份袁紹大軍的形勢圖,鋪在瞭桌面上。
隨後斬釘截鐵的將一根標識,插在瞭烏巢這個地方。
“這裡便是袁紹大軍,貯存糧草的地方!”
“隻要孟德兄你能將此處燒毀,那麼袁紹十萬大軍便會不攻自破!”
烏巢......
曹孟德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可又不知道從哪見過?仿佛就在白日,但眼下似乎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趙雲將軍回來瞭!!!趙雲將軍回來瞭!!!”
帳篷外,忽然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大軍騷動的聲音傳來。
曹操與許攸忙向外探去。
見大批人馬正在向不遠處的隊伍中靠攏而去。
在那裡,有幾百匹騎兵正在休養,而所有人也正是奔著其中的趙雲而去。
“趙雲?孟德兄?你麾下何時有如此人才?”
許攸不解的詢問道,曹操卻搖瞭搖頭:“猛將?非也!此將軍在我麾下,尚未立下戰功,何來大將軍一說?”
可隨後。
趙雲推開人群向曹孟德直奔而來。
無視一旁的許攸,單膝沖曹孟德下跪。
雙手抱拳:“不負主公之托,子龍在烏巢發現袁紹大軍貯存糧草之處!”
“趁敵人防備不深,子龍自作主張率兵突襲!”
“以損耗三百二十一人的代價,盡數燒毀袁紹大軍烏巢貯存所有糧草!共計一萬五千石!!”
此話一出。
四座皆驚!
他們聽到瞭什麼?
多少石?!
一萬五千石!
那幾乎是曹營大軍所有糧食的兩倍啊!
那豈不是說......
趙將軍這一把將袁紹大軍近七成的糧草,都給燒毀瞭?
嘶!
一瞬間,整個曹營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不為什麼!
僅僅為趙雲的膽識與勇猛而鼓掌!
此番,趙雲單騎入烏巢,摧毀瞭敵軍幾近全部的糧草,甚至隻用瞭極小的代價,就立下瞭如此悍馬功勞。
不可謂是整個曹營帶來瞭莫大的喜訊!
不遠處的諸葛亮聞訊後,也是輕輕搖曳著蒲扇,為趙雲感到驕傲。
趙雲同樣也察覺到諸葛亮的視線,二者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好!好!!!子龍此番不僅立下首功!!更是為我軍助力,佑我曹軍旗開得勝!當賞!!!”
所有謀士此番都來祝賀。
說實話,這功勞可當真不小。
兵法有雲。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打仗最重要的便是糧草,軍備!
倘若沒有糧草,軍餉,連飯都吃不飽誰會願意為你打仗?
由此可見,糧草在整個戰局中的至關重要性。
否則官渡之戰前,王磊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為曹孟德準備糧草之事。
此番,在糧草上就是敵虧我盈。
他袁本初到底拿什麼來跟他曹操打?
當然,這隊伍中最驚愕的當然要屬許攸。
因為就在剛剛,他還在為曹孟德獻策奇襲烏巢,燒毀袁本初糧草的事情。
可這話音為什麼剛剛落下,烏巢......怎麼就沒瞭?
“這.....說好的不是大將呢?怎麼就能聞訊而動,以三百損耗燒毀上萬石糧草?”
許攸這才發現,原來曹營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為何?
因為倘若糧草不足,必然士氣低迷。
可此番一看曹營的狀態,哪裡是低迷啊?分明是戰意高漲!
他徹底慌瞭,總感覺自己似乎對曹營起不瞭什麼太大作用?
可此番若無投名狀,他曹操又怎麼會信得過自己?
“攸?你在想什麼?你剛想說什麼來著?哪裡有糧草?”
曹孟德從興奮中緩過神,忙去詢問許攸。
可沒想到後者此時卻變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曹操蹙眉,總覺得這許攸有些不太對勁。
而又想到自己剛剛一番連鞋子都沒穿,就來迎接這傢夥。
可結果呢?
他卻連個最基本的投名狀都獻不上?
難不成是想要打著少時玩伴的名頭,來刺探自己的虛實?
想起最初詢問糧草之事。
曹孟德對許攸更加懷疑!
心中同時也開始對其忌憚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