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啞然失笑。
他克制住自己即將爆發的心態,竭力讓自己保持風輕雲淡。
“我知道的,金釵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也不用這樣騙我.....”
男人搖頭無奈道,眼中既是對禦金釵的寵愛,也是無奈。
這個女人,他是真的又愛又恨。
可禦金釵不領情,反而冷漠笑道。
“我不是那樣的人?樓蘭公子何時曾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禦金釵看向此間的蒼穹,眼中滿是希冀懷戀的樣子,她臉上的笑容有些輕浮,回憶道。
“真想念他的身子啊,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我都記憶猶新,手掌覆蓋的餘溫,比冬日裡的貂絨還要更溫暖......”
樓蘭公子不以為然,手中出現一杯茶水,他輕輕抿著茶水。
“好瞭,好瞭,金釵,不要裝瞭,你裝的一點都不像。”
“他的眉毛總是彎彎的,看向我的時候,總噙著情,我總被他深情的樣子吸引。”
“金釵,都說瞭,不要裝瞭,這不現實......”
“他本是溫柔的人,但是長的又是那麼帥,令人向往....”
“金釵......”
“哦對!他還很有愛心!”
“......”
“他根本不需要休息,即使夜夜笙歌也似乎不會疲倦,有沒有感到我的臉色紅潤有光澤?這全倚仗......”
“夠瞭!!!!”
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
茶水灑落瞭樓蘭公子的道袍上,原本一身青衣的他,下體被茶水浸濕變成瞭深褐色。
顯然這件袍子的耐水性不足。
“什麼夠瞭?”禦金釵笑吟吟的,嘴角卻不由得勾起一個弧度。
好爽!
“我和主人之間的故事,還遠遠不止這些呢,樓蘭公子還要聽嗎?”
沉默。
樓蘭公子,凝視著禦金釵深邃的雙眸,在那雙眸子裡她捕捉到挑釁與不屑。
先不提剛剛禦金釵所說之事,到底是真是假,至少以她現在說出來的話,都不可信。
但不得不從承認,剛剛禦金釵所說的那些話,的確令他氣血翻湧,有那麼一瞬間,他感到要被憤怒沖昏瞭頭腦。
其實不難理解。
他期待瞭一個女人,長達瞭幾個世紀,可等到他的答案卻是這般。
尤其是剛剛禦金釵說道有些特殊的地方時,樓蘭簡直頭皮發麻。
若不是長年累月的氣質沉淀,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承受。
“隨你怎麼倔強吧,但有些事情,你其實逃不過我的眼睛。”
樓蘭公子,淡淡瞥瞭一眼禦金釵。
原本燃起的興致被對方澆滅,至少今天他不會再想著對其有什麼想法。
說著,樓蘭展現瞭自己的實力。
頓時強大的軀殼中,沁出大量的陰氣,將整個空間瞬間籠罩。
陰氣之濃厚,甚至能夠可視化!
禦金釵心中一凌,清楚的認知到,對方的實力可能已經超過鬼王這個階段!
“哼哼......”
樓蘭公子很喜歡禦金釵那驚愕的眼神,這讓他的虛榮心得到瞭極大的滿足。
沒有什麼比展現強大的力量,令人折服,這件事更令人酸爽瞭。
“我尚且知道你被帶過來,是因為觸犯瞭世界法則。”
“但有一點你必須知道,如今我成為瞭法則的調停者,自然有權決定哪些人可以成為超鬼,哪些人註定在這個天地間隕落。”
“世間強者不過鬼王!而我,卻可以掌握他們的生死!”
“醒醒吧,金釵,就算你再怎麼愛慕你的那位在主人,但追究根本,你們之間也不過是互惠互利的關系。”
“跟瞭我,我能給你的東西,遠比他能給你的多得多!甚至......讓你成為超鬼!也不在話下。”
說完樓蘭公子滿懷期待的看著禦金釵。
可很快他卻滿是失望,因為禦金釵的眼中並無動容。
“呵呵......超鬼嗎?確實很誘人,不過有一件事我卻很好奇。”
“什麼?”下意識的,樓蘭詢問道。
“為什麼你成為瞭超鬼,卻還是像一個腎虛男一樣?你......”
禦金釵上下掃視瞭樓蘭,最後停留在對方瘦弱的身形上。
“你外號腎虛公子?”
“你!!!!”
樓蘭公子睚眥欲裂,禦金釵美貌傾國傾城,可如今卻從她的口中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簡直不可理喻!
“你既尋死,我便滿足你!!!”
“呦?戳到痛處瞭?”禦金釵陰陽怪氣。
樓蘭瞪瞭他一眼,隨手一招。
數道鎖鏈自地底被召喚出,它們輕而易舉的將禦金釵捆綁,不等後者掙紮,鎖鏈帶著禦金釵狠狠的撞擊在青花石壁上。
鎖鏈的尖端形成倒鉤嵌入到墻體,將禦金釵牢牢的鎖死在大殿之中。
禦金釵嘴角溢出鮮血,氣息更加虛弱。
可她堅韌的沒有說出任何一句求饒的話,隻是淒慘一笑,臉上稍有松弛。
“認命瞭?還是說你以為就這麼可以休息瞭!”
“哼!明天開始我會親自坐審這裡,讓你好好瞧瞧那些違背我的人,到底是什麼下場!”
說完,樓蘭拂袖而去。
隨著他的離開,大殿沉重的石門緩慢落下,這一方天地中,開始孕育沉重的陰氣,將禦金釵的力量完全鎖死,並阻止她自我恢復。
從始至終驕傲的像隻天鵝的禦金釵,終於低下瞭腦袋。
接著,她笑瞭。
笑的心滿意足,笑的我見猶憐。
“主人......就忘瞭金釵吧,從始至終,金釵都是隻屬於主人一個的......”
......
黃泉之路。
這裡是通往世界盡頭的最深處。
據傳聞,這裡是人間最接近地府的地方。
也是凡間最深入地心,接觸“世間之核”的地方。
這裡鎮壓著無數的鬼怪,泯滅瞭無數妄想反抗世界法則,超脫命運的挑釁者!
他們或是被法則吞噬存在,或是變成不人不鬼的東西,沉淪在這黃泉之路上。
輕而易舉躲避瞭兩名守衛,王磊進入瞭這片炙熱的空間。
腳底下的巖漿滾燙,等待王磊的隻有面前一條蕭索的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