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磊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打魂人衙門。
這一幕。
讓所有打魂人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就出來瞭?
魏座那裡怎麼說的?
但事實上,隨即張貼在衙門中的告示就令眾人感知到王磊背後的不一般。
這是箭在魏座之心啊!
“統領劉三,斷珍寶案有功!本該特予以重賞!但因其誤傷要犯莫久,致使其身亡,丟失瞭極為關鍵的證據,而這一證據恰巧指向統領平陽寇!”
然後下方,是一系列平陽寇的罪名。
其中隻是羅列徇私舞弊,就絕非一兩條。
同時其中還暴露平陽寇平日裡欺壓百姓,欺男霸女事件數不勝數。
按照華都律法,正一品下的官職犯罪與庶民同罪,正一品犯罪則官降一級。
這也就導致瞭平陽寇的直接被處理。
但平陽寇下落不明,這其中其他的利害關系自然就牽連到他的直屬手下。
莫久便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個棋子。
但莫久又被王磊給殺瞭,所以平陽寇的下落便不可尋。
借此機會,功過相抵,王磊斷珍寶案不賞不罰,而殺害莫久之事也作罷。
聽起來,好像確實合情合理。
不少人也確實都能接受。
但有一點請不要忘瞭!
劉三是因為珍寶案而成為瞭統領,但眼下隻收回瞭物資獎勵,但統領一職卻是分毫未動?!
比起那些所謂的錢財,眾人當然最看重的是統領這個職位。
眼下因為殺瞭莫久,王磊就隻是被罰瞭點錢,要說魏座不偏袒這小子,誰人會相信?
尤其是李慶陽,當他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
隻覺得晴天霹靂,如坐針氈!
果然如此,他的預感沒有錯!果然沒有錯,魏座絕對不會殺瞭這個小子!
就因為他有斷案的才能,而在魏座的手下,最缺的便是這號人物。
人群中。
李慶陽呆若木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至於周圍人都讓開瞭道路,他都沒有發現。
隻是呆滯的看著那告示,不明所以,隻覺得整個人置身於虛幻而非現實中。
平陽寇統領是內鬼,在逃,而莫久的死,甚至沒能撼動劉三分毫。
李慶陽感到一股怨氣積鬱在胸口,無法傾吐。
這時,他突然愣瞭一下。
周圍人都跑哪兒去瞭?為什麼都離自己那麼遠?
再回過神時才發現,劉三站在自己的身邊。
“嘖嘖。”
王磊輕輕咂舌,連他都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都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那麼好?”
“嗯?非但沒有被魏座懲罰,還讓莫久白白搭進去一條性命?”
“要怪,還是得怪他跟瞭個倒黴的主兒,要是那日他不為難吳伯,再給我磕兩個頭,說不定,我還真就讓他留口氣兒瞭~”
說完,王磊笑吟吟的看向李慶陽,在後者呆滯的神情中。
王磊詢問道:“你說呢?李大人?”
“你想幹什麼?”
嗅到瞭一抹不祥的預感,李慶陽脫口如此。
“幹什麼?不幹什麼,莫久已經死瞭,我與你自然就沒瞭幹系。”
聞言。
李慶陽心中松瞭一口氣。
“感謝劉大人的大恩大德,既然如此,屬下便先告退瞭。”
“慢著!”
突然,王磊吆喝瞭一聲,制止瞭李慶陽的離開。
後者心頭當即一震,轉過頭看向後者。
“大人,還有什麼事兒嗎?”
王磊給瞭對方一個自己體會的笑容,隨後便吩咐自己身後的楚晶晶與胡漢。
“來人,把這傢夥給我拉下去,重打二十魂鞭!!!”
“什麼?!”
李慶陽懵逼瞭。
說好瞭不為難嗎?
而且,怎麼就能直接上魂鞭這種刑罰?他犯瞭什麼事兒?
“劉統領,這是為何?我明明沒犯什麼事兒,而且你也說瞭你願意原諒我!”
李慶陽臉色動容,委婉夾帶著懇求,但心中卻是將王磊祖中十八代給問候瞭一遍。
“確實是沒準備為難你,但剛才你做瞭一件事兒,讓我很討厭。”
“什麼事兒?”李慶陽蹙眉道。
“你剛剛離開的時候,先邁的是左腳!老子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左撇子!”
李慶陽愣瞭。
這特麼是什麼奇葩理由
就因為自己走路先邁左腳就挨瞭二十鞭子?
他不甘心的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腳,卻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對,我剛剛明明先邁的是右腳啊?”
話音剛落,王磊當即沖道:“你是在說本官眼神兒不好使嗎?”
“哼!剛才還想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兒上饒瞭你,但你既然求死,本官便成全你!”
“來人,給我打他三十魂鞭!生死不論!”
李慶陽急瞭。
他算是看出來瞭,無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會被王磊給鞭打。
就算他不邁腳走路,而是倒立用手,劉三依舊會看他不順眼,打他一頓!
“劉三!你就是打我,你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地為難我!!!”
李慶陽氣急敗壞,恨不得沖上去就跟王磊拼命,但他力量不足,自知這樣做不過是死路一條。
王磊挑瞭挑眉:“嘿,你還真就說對瞭,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
在李慶陽的慘叫下,他被胡漢與楚晶晶拖瞭下去。
隨後在馬場的地方,傳來殺豬般的慘叫。
魂鞭可非普通鞭子,那是真正能夠鞭策元神的法器!
被這種鞭子擊打肉體不會疼痛,真正讓你痛不欲生的是元神!
甚至如果下手足夠狠,元神被打散,即使你魂體完好,也會變成一副癡呆的樣子,空有一身力量卻隻能成為站樁。
這便是魂鞭的可怕。
一般魂鞭不可能會用在這種地方。
之所以如此懲罰李慶陽,完全是王磊給對方下的套罷瞭。
當李慶陽挨瞭三十魂鞭從馬場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萎靡瞭,像是被抽幹瞭身體。
可他並不服輸。
而是踉踉蹌蹌的朝著中殿走去。
他要去狀告魏座,控訴王磊肆無忌憚動用刑具!目的就隻是為瞭公報私仇。
而此時的魏座。
正在殿中喝茶。
沒錯,正是那壺已經被她沖瞭五遍的十年花期的花茶。
即使被沖泡瞭這麼多次,仍舊是留有餘味,讓魏座不舍得丟掉。
當魏座聽到王磊對李慶陽所做之事時,雖有不滿,但卻並未降罪。
張貼告示的懲罰,更是平平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