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群英補充道:“據說陛下像是見到瞭瘟神一般,從東宮離開去淑貴妃宮裡好好洗漱瞭一番才睡下瞭。”
榮貴妃樂瞭,“太好瞭!”
“娘娘,我們的人還打探到,太子的病很嚴重,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
榮貴妃看著自己幾乎毀容的臉,咬牙說道:“讓人悄悄告訴哥哥,這一次永遠別讓楚黎回來。”
朱群英頷首道:“是,娘娘,到瞭宮外還不是侯爺的天下,過些日子,三皇子就要從宗人府裡放出來瞭,娘娘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榮貴妃自嘲一笑,“三皇子畢竟不是本宮親生的,你弄來的藥引子不要斷,我覺得身體好多瞭。”
朱群英眸光變得陰鷙,“是,娘娘,不會斷的。”
榮貴妃突然有點鬱悶,“可是陛下見到我的臉就像是見到瞭瘟神一樣,他不來,我自己怎麼生皇子!”
朱群英附耳過去,“貴妃娘娘,您何必舍近求遠。”
他拉著榮貴妃的手從他的腹部往下滑,榮貴妃的瞳孔猛然放大,朱群英竟然是一個假太監!
“你、你想死嗎?”榮貴妃驚恐極瞭。
和她朝夕相處的太監,竟然是一個男人!
朱群英箍住瞭榮貴妃的手,“陛下不疼娘娘,我疼,奴才看著您入宮、得寵、失寵、容貌被毀,陛下上次見瞭您再也沒有來過,此刻你感受到誰才是真心愛你的男人瞭嗎?”
榮貴妃胸口劇烈起伏,緊張地看著一反常態的朱群英,他怎麼敢?
“放肆,我是皇帝的女人!”
朱群英勾起她的下巴,“您還知道您是女人,娘娘,您現在像是一朵衰敗的花,我能灌溉你讓你重新得盛寵,從淑貴妃那裡奪回屬於您的一切!”
榮貴妃渾身顫抖,她被禁足,慶元帝不見她,如同置身冷宮一般。
她還年輕,就感覺自己已經老去。
朱群英繼續蠱惑她,“娘娘,陛下可以找那麼多的女人,您還要為他守身如玉嗎?”
“您這些年一直養身子,您有沒有想過,或許,陛下已經沒有生育的能力瞭?”
朱群英突然抱起瞭她,榮貴妃大驚失色捶打他,壓根沒用。
朱群英將她扔到瞭床上撲瞭上去,扯她的衣服,俯身去親吻她。
向來刁蠻的榮貴妃,從來沒有感受過男人如此兇猛、熾烈的欲望。
朱群英像是要把她融入到骨血裡,她被吻的渾身都軟瞭。
兩人的衣服掉落一地,朱群英的動作很猛烈,榮貴妃完全臣服。
一個時辰後,她氣喘籲籲趴在朱群英的胸口,才明白慶元帝不過如此。
次日一早天剛剛亮,她在朱群英的懷中醒來。
朱群英摟著她,手中把玩著她的肚兜,曖昧問道:“娘娘,昨晚睡得可好。”
榮貴妃突然想到她昨晚太累瞭,身子都沒有清洗,會不會懷孕?
“你快從床上下去,伺候本宮沐浴。”榮貴妃擰眉,從床上起身。
朱群英在她身後摟住她,“娘娘,現在你的宮裡如同冷宮,沒有人敢來,再說瞭,奴才是太監,您忘瞭。”
榮貴妃還是有些害怕,萬一她懷上朱群英的孩子怎麼辦?
朱群英安慰她,“您放心,奴才有幫你恢復容貌的法子,也會盡快讓陛下回到您的身邊。”
榮貴妃披上衣服下床,她看著自己的臉上又恢復瞭女人該有的氣色,心情瞬間變好。
或許朱群英說得對,女人是需要滋潤的。
她好好養著,一定可以重新得到陛下的恩寵。
到那時,懷上的是誰的孩子還有那麼重要嗎?
隻要是個皇子,她就能寵冠後宮,坐上皇後之位。
朱群英斜靠在床上,看著榮貴妃婀娜的身段。
他臉上笑著,眼神中卻露出瞭一絲嫌惡。
殘花敗柳而已,趁虛而入,讓她破防,想要拿下她還不容易。
......
楚黎剛到卯時就出瞭宮。
她出宮後,換乘瞭劉闖準備好的馬車。
歡顏和冰夏也是一身男裝打扮。
三人坐在馬車裡,劉闖帶著帷帽一路護送她們出瞭城。
楚黎很謹慎地找瞭三輛相似的馬車,跟著她的馬車前後。
宮裡,說不定已經有人知道她要離開京城的事瞭。
路上有人會對付她,她不得不防。
劉闖輕聲說道:“您放心,到瞭江湖上,一路上我的兄弟們都會暗中保護您安全到達目的地附近。”
“多謝!”
“客氣成啥瞭,你的事就是我劉闖的事。”劉闖大咧咧一笑。
劉闖將馬車送上瞭山路,怕有人跟蹤,去斷後瞭。
到瞭半山腰,楚黎掀開車簾看向車外。
清風徐徐、樹木茂密的山林中,她忽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好像夜寒霆。
她又看瞭一眼,那人卻不見瞭。
楚黎揉瞭揉眼睛,可能是她太累瞭,加上最近和夜寒霆接觸太多,才產生瞭這樣的幻覺吧。
大樹後面,夜寒霆目送楚黎的馬車離開。
藍翊匯報道:“主子,宮裡跟蹤太子出來的人,被太子甩掉瞭。”
夜寒霆問道:“是誰的人?”
藍翊頷首,“好像是榮貴妃的人。”
夜寒霆眼眸一冷,“讓監視榮雄的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是,主子是懷疑榮雄和當年那件事情有關?”
夜寒霆眸光陰沉,“楚玥和榮雄是謀反案的最大受益者,嫌疑最大。”
還有一個原因,這兩人都對楚黎有敵意,他不得不防。
藍翊突然覺得手背上一涼,天上漸漸下起瞭小雨,他去馬上拿下來瞭一把傘撐在瞭夜寒霆頭頂。
夜寒霆擰眉看向雨水中隱約可見的馬車。
他翻身上馬,藍翊在他的身後跟著,看著主子淋著雨去追太子。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瞭赤焰說木已成舟的意思瞭。
看來主子已經愛上太子瞭。
他淋著春雨渾身濕漉漉地跟在夜寒霆的身後。
心裡還是很難理解,兩個男人之間能產生這樣深刻的感情。
“主子,咱們要不還是回去吧,繞過這個小山,前面就是官道瞭。”
夜寒霆的視線不停被雨水沖刷,他看著越下越急的雨,心裡還是不放心。
楚黎今日沒有直接走官道,而是走小路,明顯是躲著人走的。
一定有人想要害她,她才這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