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被繼父劉成和母親楚羅蕓送進瞭精神病院。
黑暗的房間裡,她的神色晦暗不明,一言不發。
劉成確定楚黎再也出不來後,唇角揚起瞭陰暗的笑容。
回到傢中他安慰楚羅蕓,“羅蕓,你別難過瞭,楚黎服瞭藥,今天看著情緒穩定多瞭。”
楚羅蕓摸著自己被楚黎砸傷的頭,眼淚落下。
怪她當年遺棄女兒,才讓她得瞭心理疾病。
本來前幾個月,楚黎給她和劉成瞭一些公司股份,她還以為和女兒的關系緩解瞭。
沒想到楚黎作為唯一能救她命的人,竟然不給她輸血,還打傷瞭她。
楚黎有精神病,那就隻能在精神病院待著瞭。
劉成眸光陰森,隻要解決瞭楚黎,他就能一步一步轉移楚羅蕓的財產瞭。
關上門,他興致勃勃給孟悅打去瞭電話告知瞭楚黎的情況。
孟悅靠在薛宴禮的懷裡,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肌,“看吧,我說什麼來著,很快就沒有人擋你的路瞭。”
薛宴禮眸光興奮,翻身將孟悅壓下,玩味看她,“悅姐,再來一次。”
......
楚傢。
楚羅蕓和劉成正在吃飯。
忽然,兩人看到瞭一個熟悉的身影。
隻見一身棕色風衣,帶著墨鏡,踩著高跟鞋的楚黎走瞭進來。
兩人傻眼瞭。
劉成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他的聲音顫抖質問楚黎,“你,你不是在精神病院嗎?”
楚黎微微一笑,反問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楚羅蕓起身說道:“女兒,你有病就快點治療,我們也是為瞭你好,爸爸媽媽就你一個女兒,將來傢裡的資產還不都是你的。”
劉成立刻幫腔,“是啊,你媽媽生病瞭活不瞭幾年瞭,你就別惹她生氣瞭,快到精神病院治好自己的病,才能救你媽媽。”
楚黎笑瞭,笑出瞭眼淚,揚起手給瞭繼父一個大嘴巴子,抽得他摔在地上慘叫。
“你怎麼能這樣?”楚羅蕓揚起手要打她。
楚黎一把握住瞭她的手腕,“你當年拋棄我,現在你的死活和我沒有關系。”
“你真是一個白眼狼啊!”劉成從地上爬起來,紅瞭眼。
“你母親有遺傳病,以為你活不瞭,聽一位高僧說將你放在山裡才能活下去,你看看,你不是活瞭嗎?”
楚羅蕓含淚拉住劉成的手,“行瞭,別說瞭,這都是我的報應!”
劉成眸光變暗,“不行,楚黎是你的血親,給你獻點血怎麼瞭?”
他當年慫恿楚黎的母親將她拋棄,就是為瞭獨占楚傢的傢產。
眼下他越是這樣,楚黎越是不會獻血給楚羅蕓。
忽地,一道身影怒氣沖沖進來,一腳踹在瞭劉成的身上。
劉成在地上哀嚎,裴野用腳踩住瞭他的手。
“楚黎,都是他慫恿楚羅蕓的,你母親的傢產已經被他轉移瞭。”
楚羅蕓神情錯愕看著裴野,他在說什麼?
劉成慌瞭,結結巴巴說,“你胡說八道!”
“老公,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楚羅蕓問他。
劉成的另一隻手指著裴野,理直氣壯說道:“你是公眾人物,你要是造謠,我可以告你的!”
裴野松開瞭腳,俯下身去,眼眸變暗,對著劉成的身上砸下一頓重拳。
“你幹什麼!”楚羅蕓失聲尖叫。
裴野眸色陰冷,拿手帕擦瞭下染血的手,俯身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劉成。
“這樣的程度,去告我才合適。”
劉成渾身疼得直抽抽,忽然看到瞭裴野的身後出現瞭十幾個保鏢。
他們個個都是國外的雇傭兵肌肉猛男,像山一般壓瞭過來。
薛宴禮被人扔到瞭地上,他的俊臉被打到破相,驚恐地跪在地上朝著裴野使勁兒磕頭。
“我錯瞭,我錯瞭,我再也不敢瞭......裴少爺,你饒瞭我吧。”
他才知道裴野的真正身份,誰能想到一個開著長城哈弗的男人,竟然是裴傢的唯一繼承人。
劉成渾身疼得抽搐,當他看到披頭散發的孟悅跪在地上求裴野的時候,他終於聯想到瞭裴野的身份。
裴野竟然是裴傢的繼承人。
完瞭!
裴野神情冰冷,“你們倆犯瞭遺棄罪,你們四個犯瞭侵占財產罪,謀殺未遂......法治社會,我們還是得講法不是。”
劉成跪在地上安靜如雞,剛才把他打成血葫蘆的男人,還說什麼講法?
“裴少爺,其中一定有誤會,你有什麼證據?”
啪!
裴野將復印的證據甩在瞭劉成的臉上。
劉成徹底慌瞭,“不不不,這是偽造的。”
“帶證人。”裴野勾瞭勾手。
劉成看到瞭來人,聽到瞭他們的控訴,渾身冒冷汗。
他的親妹妹和親妹夫竟然背叛他。
楚羅蕓傻眼瞭,她一把薅住瞭劉成的衣領,質問道:“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楚黎翻瞭一個白眼,現在才知道?
劉成斜睨瞭楚羅蕓一眼,“你能好到哪去,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舍得遺棄!”
裴野的食指輕輕抬起放在唇上,做瞭一個噤聲動作。
四周頃刻間一片鴉雀無聲,他慵懶地笑著,“吵死瞭,看點有趣的。”
陸羽打開瞭投影。
隻見投影上放著劉成、孟悅、薛宴禮見面,密謀將楚黎送進精神病院,還想秘密下毒除掉她,吞並她公司的事情。
三人瞬間懵瞭,他們是秘密見的面,裴野怎麼弄到瞭這些畫面?
裴野拿遙控器按掉瞭畫面,偏著頭看著幾人,“嘴張那麼大幹什麼,都說瞭,法治社會,要講法,講證據。”
楚黎彎唇一笑,裴野現在運籌帷幄的樣子,才是他真正的樣子吧。
心機小奶狗,竟然敢騙她。
楚羅蕓跪在地上給楚黎磕頭,“媽媽錯瞭,我不求你救我,隻求你原諒我好嗎?”
楚黎冷漠說道:“從此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楚黎轉過頭去,三個月前,裴野幫她拿到瞭母親和繼父遺棄她的證據。
並告訴他,薛宴禮和孟悅的計劃。
她還記得那日,她在裴野的臉上看到瞭前所未有的沉穩和安全感。
“楚黎,這件事,我在征求你的同意,你若是同意,我幫你認清他們的真面目,送他們到該去的地方。”
裴野尊重她的選擇,將決定權給瞭她。
她抬眸與裴野對視,“好,我同意。”
從那個時候起,他們便開始一起演這出戲。
她故意給父母股份,並有意無意拿出瞭治療精神病的藥物,一步步引誘孟悅、薛宴禮、劉成、楚羅蕓上鉤。
她本來還對母親抱有幻想,沒想到她低估瞭人性的貪婪。
當然,他們所有的罪證都被記錄瞭下來,她和裴野配合得天衣無縫,就連股權轉讓書都足以以假亂真。
孟悅哀求道:“楚黎,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件事我也是被姓薛的蠱惑的,若是我們的事情傳出去,你不怕公司動蕩,股價下跌嗎?”
“有什麼好怕的。”楚黎不屑一笑。
裴野站在瞭她的身側,偏頭一笑,“她當然不怕,一個娛樂公司而已,隻要她想,整個裴傢的商業帝國都是她楚黎的,我裴野就是她永遠的靠山。”
在場的人震驚瞭,裴野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在向楚黎表白嗎?
莫非,楚黎會成為裴傢的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