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近，岑漾身上的櫻花香氣盈滿瞭周妄的鼻息。
似有若無的香氣勾著他，讓他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女生的身體真的太軟瞭，就像一汪碧藍的湖水。
勾得他不斷往下沉溺。
但岑漾渾然不覺，見周妄發呆，她出聲催促，“周妄，你想什麼呢，翻下一頁。”
周妄難得沒有說話，沉默地捻動書頁。
想什麼？想要你。
想在臥室、在書房、在衛生間要你。
周妄覺得自己快瘋瞭。
他真的不該給自己找罪受。
操，他無聲罵瞭一句。
但這樣的折磨沒有持續多久，岑漾被一通電話叫回瞭傢。
岑母讓她回傢吃蛋糕。
房間歸於寂靜，周妄視線落在懶人沙發上，他低低一笑。
在沙發上好像也不錯。
她可以坐在他腿上。
不做人是不是會更快樂一點？
周妄再次罵瞭一句，起身去瞭衛生間。
*
志願填報完以後，岑漾和岑月的生日到瞭。
兩人高考成績都相當不錯，岑父岑母也非常高興，特意在岑傢給兩人舉辦生日宴。
鄉下的岑書和江紙也回來瞭，老太太原本是不太想來的，但岑父岑母特意提前帶著兩姐妹跑鄉下呆瞭足足三天。
多年以來的心結和隔閡雖說沒有因為兩個孩子共同的進步和成功完全消散，但關系好歹緩和瞭一些。
至少江紙願意陪著岑書回去。
岑漾和岑月都非常開心，這麼多年，一傢人終於湊瞭個齊全，在兩人生日這天。
岑傢上上下下都洋溢著快樂的氛圍。
江紙和岑書回來最開心的是周老爺子，他一大早就等在瞭棲竹公館門口。
但是接兩人回來的司機根本沒有註意到等在門口的老爺子，徑直將車開瞭進去。
一個小時以後，岑書的電話打過來，“周老頭，我都到瞭一個小時瞭，你人在哪兒呢？”
周老爺子這才發現自己沒等著人，他掛掉電話，非常自然地往棲竹公館走。
兩個老頭子見面，又自顧自玩起瞭打手背遊戲，岑漾和岑月陪著江紙一塊兒去遛狗。
岑月相當熱情開朗，一路上說個不停。
“奶奶，這裡的荷花好漂亮。”
“奶奶，你喜歡吃蓮子嗎？我讓齊天哥哥下去摘。”
“奶奶，我和姐姐上學就從這條路走。”
氣氛非常和諧，偶爾兩姐妹一唱一和，江紙也會跟著笑一會兒。
午飯是在岑傢吃的，幾傢人又聚在瞭一起。
大人們的聊天話題一直都離不開四個孩子。
周老爺子端著酒杯，笑瞇瞇看著岑漾，又白瞭周妄一眼，“岑老頭，咱倆之前訂的娃娃親算數哈，兩個孩子也成年瞭，啥時候把事情給定下來吧。”
岑漾正喝果汁呢，聞言差點被嗆到。
不是，周爺爺你就這麼擔心周妄成不瞭傢嗎！
周妄抽出紙巾遞給她，又笑著給她順瞭順背。
岑書看著周妄，小夥子長得高，也帥，還是省狀元，對自傢孫女也貼心，兩傢也知根知底。
不結婚說不過去吧。
況且還訂瞭娃娃親。
岑書喝瞭一口酒，當即就要答應，但江紙輕咳一聲，他到嘴邊的話突然轉瞭個彎，“算數算數，隻是漾漾還小。”
認可兩人的關系。
周老爺子原本也有開玩笑的成分在裡頭，聽到算數兩個字時，心花怒放喝光瞭杯子裡的酒。
“小漾和小月生日快樂啊。”
岑書最先開口，岑漾和岑月舉著手裡的杯子，“謝謝爺爺。”
祝福聲接踵而至，岑漾和岑月都乖乖地道謝。
“漾漾妹妹，月月妹妹，生日快樂！”齊天一貫是最會整活的，“我謹代表迪迦、高斯、賽羅和戴拿奧特曼祝你們生日快樂！”
大人們不太清楚這句話的含義，齊母想罵他但是忍住瞭。
周妄及時往岑漾碗裡夾瞭一塊桂花糕，“快嘗嘗。”
他擔心岑漾會直接沖齊天來一句：世界上是沒有奧特曼的。
岑月笑瞭幾聲，她做瞭一個奧特曼的大招手勢，聲音正經，“你也相信光嗎？要去光之國做客嗎？”
齊天嗯瞭一聲，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幾個大人看他們笑成這樣，也沒忍住，跟著一塊兒笑瞭起來。
吃完午飯，大人們聚在一塊兒喝茶聊天。
齊天和岑月兩個人在岑月房間裡拆他送的禮物。
周妄和岑漾就在兩人房間對面。
岑漾其實對禮物這種事情沒有很大的期待，但周妄這次給她準備的禮物著實有些驚喜。
大大小小的一共有十九件。
從岑漾出生那天到這一次生日的禮物他都補瞭個齊全。
岑漾望著滿地淡藍色包裝的禮物，有點無從下手。
“周妄。”岑漾盤腿坐在地毯上叫他，“你搞這一套？”
周妄也跟在她旁邊坐下，右手捻瞭一絲她的頭發在玩兒，“你說的，儀式感這東西還是得有。”
還挺乖，她的每句話都放在瞭心上。
岑漾嗯瞭一聲，開始拆禮物。
零歲的生日禮物是一張生日報和月相圖。
周妄出聲解釋，“這一天晚晚出生，那天的月相圖非常漂亮。”
一歲的生日禮物是一箱旺仔牛奶。
“多喝點牛奶，快點長大。”
兩歲的生日禮物是各種各樣的棒棒糖。
“希望晚晚嘗試不同的味道，但也希望晚晚嘗到的第一種味道是甜的。”
岑漾笑出聲，又接著拆。
七歲的生日禮物是奧特曼模型合集。
“希望晚晚相信光。”
岑漾快要笑出眼淚，她補充，“嗯世界上是有奧特曼的。”
相機、護膚品、手辦、手表、香薰看得岑漾眼花繚亂。
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是一雙高跟鞋。
非常漂亮，星星點點的碎光點綴，仿佛掛滿瞭整個銀河。
“大小姐就得穿高跟鞋。”
岑漾拿起那雙高跟鞋看瞭好一會兒，最後出聲評價，“審美還行。”
周妄挑眉，不置可否。
最後一件禮物是一本書。
看著普通，但岑漾翻開書頁，看到瞭作者為她寫的生日祝福。
[岑漾，生日快樂。願你不囿過往，不懼未來。坦然經歷風雨，自信迎接彩虹。祝好。]
岑漾簡直高興地快要瘋掉，這是她最喜歡的作者！
周妄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啊！
“周妄！”岑漾興奮地叫他，“我好開心！”
周妄懶洋洋嗯瞭一聲，他從包裡掏出兩枚素圈戒指，其中的一枚戴到瞭岑漾的中指上。
兩枚戒指內圈都印著一個字母：W.
晚晚和周妄。
他盯著那枚戒指看瞭好一會，良久才笑著開口。
“我的晚晚，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