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進瞭臥室,唐冰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許天,你真的不反對我去燈塔國瞭?”
“我反對有用麼,你又不會聽我的。”許天抱怨道。
“其他的事可以聽你的,但公司的事不行。”
這個項目又關乎唐傢以及旗下各公司的未來,她身上肩負著重擔,不能推脫。
許天見唐冰妍一臉嚴肅,突然伸手親昵地捏瞭捏她的臉頰: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當真瞭?”
唐冰妍:“……”
眼看著唐冰妍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瞭下去,許天連忙為自己找補:
“我隻是不希望你工作太辛苦,既然這個項目對你那麼重要,我又怎麼會給你拖後腿呢?”
“你放心去出差,我在傢裡等你回來。”
“嗯。”唐冰妍聽許天這麼說,原本有些煩躁的心莫名變得安穩。
可是……
讓唐冰妍沒有想到的是,許天竟然又騙瞭她。
……
第二天。
機場候機大廳。
當唐冰妍的隨行團隊成員們看到提著28寸巨型行李箱的許天之後,都非常震驚。
“許,許先生,你這是要幹什麼?”
阿衛因為過於激動,連話都說不利索瞭。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許天淡定地走到瞭唐冰妍的面前:“冰妍,我之前做瞭一個夢,夢到你們這次去燈塔國會出意外,有人提前埋伏起來要暗殺你們,你受瞭重傷,你帶過去的保鏢也死傷過半,我不放心你,就隻好跟你一起去瞭。”
許天早在計劃的時候,就提前準備好瞭行李和簽證。
幸虧他現在在經紀公司,可能有需要出國的機會,於是再許天入職沒多久之後,就讓人事部那邊給他辦理瞭各國的長期工作簽證。
“你一個大男人,還相信夢裡發生的事?”
一身黑衣勁裝的陳瀟瀟鄙夷地開口說道:“這種小女生才會相信的東西,虧你還能把它當成聖旨!”
他們現在還沒出發,許天就說自己夢到瞭他們會出意外,這實在是太晦氣瞭。
“而且即便是真的有人要對大小姐不利,我和其他的兄弟們也會拼盡全力保護她,怎麼可能讓她受傷?”
“怎麼不能受傷?你們再厲害也隻是幾十人,要是對方的人手比你們更多,比你們更厲害呢?你還能確保冰妍平安無事麼?”
“你這個烏鴉嘴!”
陳瀟瀟氣得想上去抽他。
如果不是顧忌著唐冰妍在場,她真的很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一天不找事就渾身不服的渣男。
她警告般地瞪瞭許天一眼,然後轉身看向唐冰妍。
“大小姐,該安檢瞭,咱們快點進去吧。”
唐冰妍站在原地沒有動,她認真地註視著許天,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麼,最終她隻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瞭擔憂。
“既然你想跟我一起去,那就走吧,你的機票訂瞭麼?”
“訂瞭,不過你們乘坐的這班航班已經滿瞭,我訂瞭下一班。”
許天為難地說道:“要不冰妍你陪我改簽吧?”
“許渣男,你別得寸進尺!”
陳瀟瀟忍無可忍:“大小姐是過去談生意的,你以為去玩?”
“下個航班要幾個小時之後才起程,我們到燈塔國之後的行程都安排好瞭,不能耽誤!”
“申請航線,搭私人飛機過去。”
唐冰妍看瞭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可是大小姐,就算是搭乘私人飛機,最快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出發。”
陳瀟瀟猶豫道:“我們可以先走,然後派一個人在機場等他。”
“阿衛!”唐冰妍沒理會陳瀟瀟,眼神淡漠地看向瞭另一邊的阿衛。
“我立刻申請私人航線!”阿衛連忙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陳瀟瀟不甘心地攥緊瞭拳頭,憑什麼要因為許天這個渣男改變早就訂好的行程啊!
這次的行程可是提前一周就訂好的,其中也包含瞭各種安保措施,牽一發動全身。
要真的被許天那個烏鴉嘴說重,出現什麼突然狀況,也完全是因為他這個罪魁禍首!
唐冰妍也拿出手機撥瞭通電話,似乎要和AM公司那邊的高層更改談判時間。
許天見唐冰妍沒反對自己跟去,緊繃著的神經放松下來,把自己手中的28寸行李箱交給瞭旁邊一個保鏢。
“這隻箱子裡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們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能弄丟,對瞭,也別打開。”
“你要不要這麼誇張,真當是去度假啊!”
陳瀟瀟看到許天的行李之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們這些保鏢的行李加起來的都沒你多。”
“這些都是我和冰妍需要用的。”
許天一本正經地解釋:“冰妍有潔癖,我多帶些消毒噴霧,還有她的胃不好,燈塔國的食物都太油膩,我帶瞭小米和湯料,到時候可以給她熬粥,煲湯。”
“這些燈塔國那邊別墅的管傢都能解決,根本不需要你多此一舉!”陳瀟瀟冷哼道。
“燈塔國那邊隻能在唐人街買到這些食材,品質怎麼能跟國內的比?”
許天不贊同地搖搖頭:“冰妍的身體要緊,我可不希望她到燈塔國之後,因為飲食問題胃病再次發作。”
“你以為就你關心大小姐啊……”
陳瀟瀟不服氣,還想要跟許天爭辯,卻被打完電話的阿衛拽住瞭袖子。
“你拉我幹什麼,我今天必須要好好教……”
阿衛緊緊地拽著陳瀟瀟的衣袖不松手,又沖著陳瀟瀟搖瞭搖頭。
“算瞭,我也不管瞭,你就作吧,總有一天大小姐也會受不瞭你的!”
盡管陳瀟瀟還沒消氣,但經過阿衛的提醒之後,她最終也沒有再跟許天爭吵。
等到唐冰妍打完電話,她就快步走瞭過去:
“大小姐,咱們這次去燈塔國行程非常緊湊,許天對項目的事不瞭解,讓他跟著一起過去,恐怕不太方便。”
陳瀟瀟自從領瞭傢法之後,收斂瞭許多,現在自然不會當著唐冰妍的面直接說許天的壞話,但言語之中卻對許天充滿瞭嫌棄。
“有什麼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