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田中三郎肆無忌憚的嘲諷,原本表情淡漠的許天眼中忽然閃過一抹冷意。
然而田中三郎卻什麼都沒察覺到,依舊有恃無恐地對著不遠處的幾個東瀛人比瞭個手勢。
其中一個瘦小的男人接到指令,走到許天和六個唐傢暗衛面前,二話不說,抬掌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暗衛轟瞭出去。
那名暗衛毫無防備被擊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瘦小男人輕蔑地撇瞭撇嘴,不以為意地說道:“廢物就是廢物,碾壓起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田中三郎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許天,悠哉遊哉地說道:“外行人,如果你忍心看著自己的手下被我的徒弟一個個拍死,那你就繼續裝縮頭烏龜,要是這六個人死在這裡,看你回去怎麼跟你的富婆金主交代。”
周圍其他人聽到田中三郎的嘲諷,都無奈地搖瞭搖頭。
唐傢怎麼也算是華夏頂級傢族,如今卻因為一個小白臉名譽掃地,但凡今天唐傢派一個真正的武者過來,哪怕實力不濟,也能挺直腰板輸得堂堂正正。
然而許天這個小白臉非但不會給自傢參賽選手安排戰術,等輪到自己上擂臺的時候竟然不戰而降,現在面對東瀛人的羞辱,也隻能和縮頭烏龜一樣一聲不敢吭。
其他唐傢暗衛咬牙切齒地把倒在地上的同伴攙扶起來。
他們憤怒和不甘心,卻沒有辦法,別說是田中三郎瞭,哪怕是田中三郎的弟子,他們都沒有實力與其對抗。
被田中三郎召喚過來的弟子等到唐傢暗衛把人攙扶起來之後再一次抬手,對準瞭實力最弱的李小刀。
李小刀原本之前和陸傢陸強對戰的時候就已經受瞭傷,如果這一掌再被田中三郎的弟子打中,怕是要直接丟瞭半條命。
眼看著田中弟子的手掌直奔李小刀而來,其他幾名暗衛屏住呼吸一臉急切,卻無力阻攔。
李小刀自知無法躲閃,幹脆絕望地閉緊瞭雙眼。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許天的身影卻突然一閃,直接攔在瞭田中弟子和李小刀兩人之間,攔下瞭田中弟子的攻擊。
“呯”的一聲,兩掌相碰擦出火花,震得田中弟子後退瞭幾步。
他微微瞇起眼睛看向許天,沒想到這個小白臉竟然能擋住他的攻擊。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送死?”許天打退瞭田中弟子之後,便看向田中三郎本人。
田中三郎目光微閃,很快恢復瞭平靜,在他看來,哪怕許天能擋住自己弟子的攻擊,也依舊是個沒用的廢物。
他冷笑一聲和許天說道:“小子,你沒有任何資格對我口出狂言,我這次來就是要昭告天下,華夏的武學世傢不過是個笑話,即便是幾大頂級傢族,也全都是被我踩在腳下的垃圾!”
田中三郎的每一句話都在把華夏武者的自尊狠狠踩入塵埃,讓他們憤怒屈辱的同時又無能為力。
許天沒有動怒,哪怕面對田中三郎的侮辱,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姿態。
“那你恐怕要失望瞭。”他微微一笑。
“死到臨頭瞭還嘴硬,看在你是個外行人的情面上,我可以先給你一個留遺言的機會。”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許天突然揮拳,一拳砸在田中三郎的臉上,“呯”的一聲,田中三郎被打得偏過半邊臉去。
瞬間周圍一片死寂。
他竟然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挨瞭許天一拳。
田中三郎反應過來許天做瞭什麼,周身頓時散發出瞭極強的怒意:“你小子竟然跟我耍陰招?”
如果不是他剛才沒有防備,眼前這個小白臉絕對不可能得逞。
“耍陰招?”許天冷笑道,“我並不覺得自己需要留遺言,所以提前開始攻擊,這有什麼問題?你口口聲聲說華夏武者都是垃圾,卻連垃圾的一拳都防不住,那是不是說明你連垃圾都不如?”
陸非凡一直留意著許天這邊的動靜,看到許天耍手段,不由得鄙夷地說道:“廢物就是廢物,竟然試圖用這種不入流的下作手段蒙混過關,他真的以為自己搞突然襲擊就能從田中三郎手下逃過一劫嗎?天真!可笑!”
周圍其他人明顯也很鄙視許天這種突然出手的行為,哪怕他能靠突然襲擊打田中三郎一拳,也隻能暫時得意幾秒鐘,等田中三郎出手,他絕對毫無招架之力,隻能被動挨打。
“我看你是活膩瞭!”
田中三郎從來沒被人當眾挑釁過,他眼中閃過一道殺意,抬掌直奔許天心口襲去。
然而沒等他推掌擊中許天,許天卻是率先抬手,在他另外一邊臉上又砸瞭一拳。
許天兩拳下去,直接讓田中三郎的臉頰腫瞭起來,同時也徹底把人激怒,讓他失去理智。
他狂躁地大吼一聲,收掌,推掌,再次拍向許天的心口。
就在即將擊中許天的時候,隻見他輕輕松松一個走位,悄無聲息地繞到瞭田中三郎的身後,抬腳踹在他的後背上。
田中三郎被踹得向前踉蹌幾步,差點撲倒在地,他罵瞭句臟話,迅速保持平衡之後,一個轉身再次向許天撲瞭過來。
許天每次移動的步伐都不大,卻恰好能夠躲開田中三郎的攻擊,然後就像戲耍他一樣隨便揮出一拳打在他的身上。
雖然這幾拳都不中,對田中三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這對於狂妄自負的田中三郎來講,簡直比直接殺瞭他還難受。
“看你那麼囂張,還以為你有什麼真本事。”
許天看著亂瞭節奏狼狽不堪的田中三郎,失去瞭戲耍他的耐心,直接抬掌將張牙舞爪撲向自己的人拍飛出去。
田中三郎的身體直接砸在石柱上,倒地之後,眾人發現石柱上竟然出現瞭裂痕。
所有人瞠目結舌地看著被許天一掌拍飛的田中三郎,像是見瞭鬼一樣。
原本想要看許天笑話的陸非凡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
一直維持著冷靜理性的顧北城也難得失態,難以置信地呢喃道:“不可能!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