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向蕓菲瞳孔驟然緊縮,“就不能放過苗苗麼?”
“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周老四走到向蕓菲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最早有蒼狼殿首領丁一消息的時候,他就在你傢。但是我還得到瞭一個消息,那人到瞭無極島之後,沒有通行簽證,也沒有無極島局面的身份證明,在躲避無極武術協會巡邏隊檢查的時候遇到瞭你,當時是你把他帶回向傢的,可有此事?”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向蕓菲把頭偏向一邊,“我聽不懂!”
“聽不懂?”周老四陰笑一聲,“放心,很快你就懂瞭。”
說著,他再次沖著門外的方向擊掌三聲。
立刻又有一名蒼狼殿成員走瞭進來。
這人手中還抓著一個小女孩,這女孩正是向蕓菲的女兒苗苗。
他一手持刀,把刀架在苗苗的脖子上。
苗苗似乎是被嚇傻瞭,就呆呆地任由那成員挾持,不哭不鬧。
“你們放開苗苗!有什麼沖著我來,為難一個孩子,還要臉麼?”向蕓菲看到苗苗被人用刀指著,歇斯底裡地掙紮起來。
兩個蒼狼殿成員連忙把她摁住,讓她無法掙紮。
“啪!”
向蕓菲被摁住之後,周老四抬手狠狠給瞭她一耳光。
“賤人,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如實交代!”
“隻要你肯告訴我們實情,我就讓你和你的女兒離開,不然的話,我就先拿你的女兒開刀,然後再派人殺光向傢,你傢人的死活,可就全掌握在你手裡瞭!”
“呸!你們這群混蛋!”
向蕓菲被打腫瞭臉,雙臂卻被死死扣住動彈不得,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想認輸,而是用那雙飽含恨意的仇視目光等著周老四。
“你們想問的問題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們!”
“我向傢跟蒼狼殿無冤無仇,你們卻濫殺無辜,究竟還有沒有王法?”
“呵呵,在這裡,老夫就是王法!”周老四懶得和向蕓菲廢話,“這可是最後的機會,如果你再不好好把握,那神仙都救不瞭你!”
“那個被你帶回向傢的小子,他究竟是什麼人?他不是無極島上的居民吧?他的真實身份是誰?”
面對這一連串的逼問,向蕓菲緊緊咬住嘴唇,不發一言。
她不能背叛許天。
“不說?”周老四獰笑道,“動手!”
他一聲令下,那個抓著苗苗的蒼狼殿成員立刻用刀在她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苗苗被嚇壞瞭,“哇”的一聲哭瞭出來。
“苗苗!”
向蕓菲看到苗苗受傷,心都要碎瞭。
“你們這些畜生,你們會遭報應的!”
“畜生!”
“你到底說不說?”周老四捏住向蕓菲的下巴,迫使她抬頭面對自己,“再不說的話,你女兒的腦袋就要和脖子分傢瞭!”
耳邊周老四的威脅和苗苗的哭聲交織混雜,讓向蕓菲徹底崩潰。
她咬破舌尖,感受到鉆心的疼痛,淚眼不住地從眼眶滑落,最終她在心中默念道。
“許天,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的,你別怪我……”
然後,她認命一般地和周老四說道。
“他……他是許天……是華夏人……”
“很好。”周老四滿意地點瞭點頭,“你說的這些可是真的?”
“是真的……”向蕓菲的眼淚流得更兇瞭。
“來人,把他們帶下去,嚴加看守!”周老四吩咐手下。
於是,向蕓菲和苗苗兩人又被蒼狼殿的成員押下去,關進瞭地牢。
周老四等人走瞭,給自己在華夏的眼線打瞭個電話,讓他們盡快查清楚許天的身份。
一天之後,華夏那邊就傳來瞭消息,並且派私人飛機把一個人送來瞭無極島。
……
議事廳。
一個消瘦陰鬱的青年戰戰兢兢地從門口走瞭進來。
青年走進來之後,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周老四,神情更加緊張。
“你就是許天的大哥?”周老四問道。
“沒錯。”青年連連點頭,“許天是我們許傢的養子,你們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我欠高利貸的錢已經都還清瞭!”
“別激動,我們不是抓你來換錢的。”周老四做瞭個稍安勿躁的動作,又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許日新。”
許日新剛開始被抓過來的時候,怕得要死,還以為是高利貸抓他剁手的。
自從許天離開許傢之後,沒有瞭唐氏的支持,許傢的生意一落千丈,再加上許日新好高騖遠,也學別人開公司,結果賠得血本無歸,連原本效益還不錯的服裝廠都被抵押出去瞭。
這次他被抓住,還以為是高利貸的人要把他抓去黑市上賣瞭抵債。
但是當他被帶走這裡之後,看這些人的樣子,又不像是收債的。
“許先生,你不用害怕,我們找你過來,不過是向跟你核實一些情況。”
周老四語氣平靜地開口道。
“核實什麼?”許日新不明所以。
“我是蒼狼殿的長老,你的弟弟許天現在在我們這裡,是我們這個幫派的頭目,但是我們一直認為他是冒牌貨,因此想讓你證明他的身份。”
周老四打算先禮後兵,如果這小子肯配合最好,不肯的話,那就所有酷刑都來一遍,不怕他不招。
“你說什麼?許天他冒充你們的老大?”
許日新聽完之後,眼睛瞪得老大。
這小子是瘋瞭麼?
這種黑暗勢力的幫派,豈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招惹的?
而且,許天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自己作死也就算瞭,現在害得他被抓來,帶到這種恐怖的地方。
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許傢可就是絕後瞭!
“許先生,我想讓你作證,證明那小子是冒牌貨,隻要你肯聽從我們的安排,事成之後我會派人送你回傢,並且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足夠你過上富足的生活,不要再為生計發愁。”
周老四知道許日新欠瞭不少高利貸,因此就用錢來收買他。
許日新聞言,眼睛一亮。
許日新和許天的關系原本就鬧得很僵,他恨不得許天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