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
竟然和那個冒牌貨有關……
許天眉頭緊蹙,這樣的情況就有點糟糕瞭。
他擔心冒牌貨故意挑撥雲疏影和雲傢主,雲夫人之間的關系。
“大女兒和小兒子的關系不好……”鐘玉又喃喃道,“你說會不會雲傢重男輕女,偏向小兒子,所以雲疏影有意見瞭?估計到時候傢產都會給小兒子吧……”
無極島上的很多觀念都非常傳統,但有一點和世界上其他國傢不同,這裡的女人繼承傢業是很正常的事,隻要有能力,就絕對不會受到非議。
雖然重男輕女的現象也有,不過一旦女人足夠強大,就再也不會受到流言蜚語的影響。
比如嶽莫離,陸芊芊等人都是可以名正言順繼承傢業的。
鐘玉的話提醒瞭許天,現在的雲沐風畢竟是個冒牌貨。
他能假扮自己,不可能一點圖謀都沒有,小恩小惠的好處還不值得他冒險,雲沐風自然不可能接受和雲疏影平分傢產。
如果他的最終目的就是雲傢的話,那麼他必然會針對雲疏影。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通過雲沐風對雲鶴閑的態度來看,他是被雲鶴閑安排進來的,並且為他所用。
雲鶴閑為什麼要找個人冒充他?
那是因為他隻是雲傢的養子,無論多麼優秀,隻要有雲疏影和雲沐風這兩個在,最終傢產就不會落在他的手上。
可他現在操縱一個冒牌貨進入雲傢,一切就不一樣瞭。
雲沐風隻需要打敗雲疏影,就能繼承雲傢傢業。
至於雲莫廷,他還太小,即便雲夫人和雲先生有意培養,他想要繼承傢業,怎麼也要等到雲沐風退休。
那雲鶴閑和冒牌雲沐風兩人為瞭傢產,會不會對雲疏影下手?
許天猜測他們肯定會的,哪怕不會對雲疏影下死手,也會挑撥離間,把雲疏影趕出雲傢。
按照雲疏影目前和雲父,雲母的關系,想要制造矛盾太容易瞭。
論武學,雲疏影在整個無極島上或許找不出幾個對手,但就她那情商,怕是連雲莫廷都能碾壓。
看來,他還應該找個機會提醒一下雲疏影,別讓她傻乎乎地中瞭冒牌貨的詭計。
很快就到瞭和荊棘帝君約定的時間。
許天獨自出門來到瞭西城區的一傢酒吧門口。
這傢酒吧與眾不同,遠離鬧市的酒吧街,而是開在瞭老舊的居民區內。
也不知道酒吧的老板是什麼來頭,他的店開瞭這麼久,竟然也無人投訴。
許天抬頭看瞭一眼酒吧上面的招牌。
寫著“天堂島”三個字的古體草書牌匾掛在正中央,總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許天走進酒吧一股煙草味撲面而來,這裡除瞭外觀裝修和那些充斥著霓虹燈牌的夜店不同之外,其他和普通的酒吧也沒什麼區別。
晚上八點過後,都是各個酒吧最喧囂的時間,舞臺上癲狂的搖滾樂手,舞池中盡情扭動的男男女女,以及卡座旁邊推杯換盞勾肩搭背的客人,把內場的氣氛推入一個又一個高潮。
許天環顧四周,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索性找瞭個低調的位置坐下。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多分鐘,許天也不著急,拿出手機隨意地刷著論壇,視線是不是看向門口的方向。
八點半的時候,門口的銅制叮當發出一聲脆響,一個身穿黑色套裙的熟悉身影走瞭進來。
女人依舊是平時的打扮,看起來更像是去參加幾國首腦測座談會,而並非來酒吧放松。
不過哪怕她這身裝扮和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但在半面黑紗之下半隱半藏的精致面孔還是引來瞭酒吧客人們驚艷的神情。
許天剛抬起手,準備和荊棘帝君打招呼,就見一個打扮浮誇富二代模樣的青年,端著一杯洋酒,步伐蹣跚地門口走去。
“美女,肯不肯賞臉跟我喝一杯?”青年邊說邊往荊棘帝君的身邊靠,甚至還想順勢伸手去摟她的纖細腰肢。
女人腳步一頓,站在原地目光冷漠地盯著面前的青年,純粹幽深的黑眸中閃過陣陣寒光。
青年的手在半空中僵瞭一瞬,他被撲面而來的冷意刺激瞭向後退瞭半步,但眼神中卻明顯浮現出濃烈的興味。
這女人有個性!
許天臉色微沉,他早就知道唐冰妍相貌出色,會惦記她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這才剛進來沒幾分鐘,就吸引瞭一個登徒子,還真是不讓人放心。
荊棘帝君極少在公開場合露面,除瞭少數幫派大佬之外,其他人根本認不出她的身份。
這個富二代打扮的青年也隻當她是哪個傢族的千金,因此才敢肆無忌憚。
許天覺得這青年有些眼熟,他蹙眉回憶瞭一會兒,忽然想到對方是蒼狼殿分部的一個小頭目,這人傢境不錯,當上小頭目之後,更是實現在階級的飛躍。
“混賬東西,把你的臟手拿開!”沒等青年碰到荊棘帝君,她身邊的曾柔就厲呵一聲,把他的手拍開。
“呵呵,小妞挺狂啊?”青年上下打量著曾柔,微微瞇瞭瞇眼,“可惜瞭,我不喜歡單眼皮的女人,要不然……”
“找死!”曾柔是個暴脾氣,二話沒說就揮起拳頭向青年砸瞭過去。
酒吧內的客人見狀,都替曾柔捏瞭一把汗。
經常光顧這傢酒吧的人都認識那青年,知道青年的身份,是蒼狼殿分部的小頭目肖申。
無論是蒼狼殿還是肖申,都不是好惹的。
而曾柔最近因為許天滿心怨氣正愁無處發泄,現在見到肖申主動撞上來,一點都沒客氣,一出手就是殺招。
肖申靈活地躲過瞭曾柔的攻擊,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我是不打女人的,但你不知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瞭!”
說罷,他也揮動拳頭,和曾柔戰在一處。
不過他並沒把曾柔放在眼裡,一個女人都打不過,他也不用再蒼狼殿混瞭。
隻可惜曾柔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身為荊棘帝君身邊最得力的手下,她的實力說深不可測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