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瞇瞭瞇眼,有些譏諷開口,“你覺得這麼奇異的故事自由聯盟的人會相信嗎?”
段濤得意一笑,“這個故事是否真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什麼人講述它。”
“實話告訴你吧,我父親帶著段傢軍已經去瞭喬無雙所在的醫院,今晚喬無雙必死無疑!”
“你的身份是偽裝的,大會還在召開,盟主之位不能空缺,這位置必然是我父親坐上去。”
說著,段濤激動地一揮雙臂,仿佛已經預料到瞭當時的情景,“盟主之令,誰敢不信。”
“到時候,我父親說什麼,他們就隻能信什麼!”
許天聽到這話,眼底劃過一抹譏諷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再來猜猜吧,你的目的應該不止如此吧!”
他略微停頓,緊接著篤定開口,“你之所以不殺我,想必是想要用我來威脅唐冰妍,對吧?”
段濤神色一沉,似乎沒有料到許天能猜到自己的意圖。
許天像是看不到段濤表情一樣,繼續說:“你應該會逼迫我,讓我給冰妍打電話,讓她過來救我,到時候,你在用我的命逼迫冰妍委身於你,我說得不錯吧?”
段濤表情這下子掛不住瞭。
他眼露兇光,宛若一頭看到獵物的野獸一般死死地盯著許天,嘶聲開口,“你說得不錯,我是這麼打算的。”
“所以,這個電話你打不打?”
許天沒有回答,反而是坐在椅子上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什麼國際笑話一樣,這麼止都止不住。
段濤看到許天異常的樣子,莫名心中發虛,他皺著眉大罵一聲,“你特麼給老子閉嘴,別笑瞭!”
“在笑信不信我特麼抽你?”
許天聽到這威脅的話語,不僅沒有停止,反而笑得越發猖狂。
這笑聲在安靜空曠的倉庫不斷回蕩,莫名多瞭幾分陰森的味道。
段濤越來越心裡沒底,他隻覺得被蔑視,心中的憤怒越來越強烈,眼中更是閃過一抹殺意,他上前一步,想也不想,提著巴掌對著許天的臉作勢就要打下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許天倏然停止笑聲。
段濤的手懸浮在半空,被人抓住胳膊,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落下。
站在一旁的祁雯看到這一幕,嚇得後退一步,神色惶恐地喊瞭一聲,“唐冰妍?你怎麼會在這裡?”
此話一出,段濤臉色驟變,下意識朝著眼前人看去。
隻見,面前的女人身著黑裙,精致的面容在燈光下顯得越發美艷,她面無表情,神色疏離,十足的冷美人。
這無法比擬的絕色和氣質,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對象——唐冰妍!
她出現的突兀,眾人根本沒有預料到,不僅是祁雯惶恐,就連段濤都心中一驚,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唐冰妍猛地一甩段濤的胳膊,段濤隻覺得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瞭一把,當即倒在地上。
許天慵懶的開口,“老婆,我還以為你看熱鬧,不準備管我瞭呢!”
“你要是再晚來一步,你老公這張俊俏的臉可就不保瞭,到時候損失的可是你自己。”
唐冰妍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掃瞭許天一眼,美眸中多瞭一絲警告。
都什麼時候,還在這耍寶。
許天無奈,雙臂用力,直接掙脫瞭束縛,他扭瞭扭脖子,嘆瞭口氣,“這是誰綁的繩子,真是勒死我瞭!”
這一舉動頓時嚇壞瞭祁雯和段濤,他倆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驚駭,異口同聲說瞭句,“你不是中瞭藥,怎麼可能站起來!”
許天眼中充斥著嘲弄之意,“誰說我中瞭藥?”
此話一出,祁雯立馬反應過來,她臉色陰沉,“你和唐冰妍早就發現瞭我們的計劃對不對?”
許天有些無奈地拍瞭拍腦袋,“你終於猜到瞭,這場戲演得我好累。”
說著,許天朝著祁雯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你以為你倆那拙劣的計謀能騙得過我們嗎?”
祁雯心裡一沉,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既然發現瞭我們的計劃,為何一早沒有阻止,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看著喬無雙中毒……”
不等她的話說完,許天猛地打斷,他似笑非笑地反問一句,“誰說喬無雙中毒瞭?”
“你以為她滿屋子的珍貴藥草都是擺設是不是?就你們那低級毒藥,她不用吃解藥都沒什麼問題。”
許天說著走到祁雯面前,像是看砧板上的魚肉一般,“我們之所以沒有阻止你們,是因為這次要讓段傢徹底滅亡!”
這話帶瞭幾分寒意,祁雯莫名頭皮一麻。
她如今徹底明白瞭唐冰妍幾人的意圖。
段正陽身為副盟主,段傢在威城也算是有些根基,想要拔出段傢,尋常的罪名根本無法撼動他的位置。
何況自由聯盟內三大幫派,段正陽所在的保守派又實力強大,想要動他更難。
但是,如今段正陽對喬無雙下瞭毒,甚至還出兵準備強行殺死喬無雙,這事便再無轉圜的餘地瞭。
甚至,有瞭段正陽這個切入點,喬無雙還可以理所當然地對保守派動手,她推行新法,保守派雖然不爽,但是礙於此事也不敢過多阻攔。
“真是好計謀!”祁雯想清楚後,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瞭一句。
她們都被騙瞭!
段濤雖然平日裡腦瓜不是很靈光,但聽到祁雯的話,如今也反應過來,他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緊接著倏然站起來,眼中迸發出滔天的殺意。
“雲沐風,我們是輸瞭,但你們也不算贏!”
“你們就兩個人,而我們有一屋子人,隻要將你們倆打倒,再把柳文之死推到你們的頭上,便……”
然而,段濤的話不等說完,倉庫的大門驟然被打開,隻見柳文揩瞭一下鼻子,痞氣地問瞭一句,“誰說老子死瞭?”
隻見柳文完好無損地站在門口,他身後帶著一群護衛,鐘靈鐘玉曾柔都在其中。
嘶!
段濤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他徹底傻瞭,喃喃自語地說,“不可能,他不是已經被我的手下打死瞭嗎?怎麼還活過來瞭!”
柳文哼瞭一聲,拽著兩個生死不明的黑衣人,將他們扔到倉庫內,“你是問他倆嗎?”
“我們早就識破你的計劃,又怎麼會真的讓你傷到我們,從頭到尾,我們都是跟你演戲罷瞭!”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喬少!”柳文認真的看著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