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蘇簡兮一聲嬌斥,“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爺爺當年就是為瞭救你,蘇傢這麼多年來才被顧傢處處針對打壓。”
“你在外邊待得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回來?居然還主動聯系顧傢?”
“你這是在送死知道嗎?不但自己送死,還徹底連累到我們蘇傢。”
蘇簡兮一口氣說出心中怨氣,認為夜北這麼做簡直是不可理喻。
自己和爺爺頂著烈日等你半天,你就這麼報答我們?
“就是,沒本事還在這裝什麼裝。”
“別去管他,一會顧傢人到瞭,這傢夥就知道死字怎麼寫瞭。”
“哎,就不知道顧傢一會來人瞭,會不會連我們一起收拾瞭。”
“都是這夜北!”
……
眾人眾說紛紛,門外已然聽到陣陣汽車轟鳴之聲。
尋聲望去,足有十輛路虎停在莊園門外。
“啪。”
“啪。”
車門打開,數十名黑衣保鏢同時下車站在車外。
一名保鏢打開其中一輛車門,一名三十歲左右,梳著大背頭戴著墨鏡的青年緩緩走下車,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嘴裡,旁邊一名保鏢迅速掩手點燃。
青年名叫顧澤浩,乃是顧傢傢主顧長風的長孫,在顧傢頗有權勢,隱隱有當傢做主的勢頭。
蘇萬山臉色陰沉,他沒想到顧傢來人如此之快,來的還是顧澤浩。
“嘶……呼……”
“呀……蘇老!”顧澤浩吐出一口煙,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蘇萬山走去。
走到蘇萬山身邊,道:“您老人傢還健在呢?”
“放肆!”蘇萬山一聲沉吼,“你父親在這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這個後輩,居然毫無禮數。”
“是是是,蘇老教訓的是。”顧澤浩一臉痞相,“可今夕不同往日瞭。”
“叫你一聲蘇老已是給足你面子,你們蘇傢這幾年是什麼樣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若不是我爺爺顧及多年情面,這京海之內,還會有蘇傢?”顧澤浩說完,一口煙直接吐在蘇萬山的臉上。
可下一秒,突如其來的一掌直接將雪茄拍進他的嘴裡,強大的慣性直接順著喉嚨沖進肚裡。
“嗷!!”
顧澤浩剛發出一聲慘叫,緊接一拳直擊下巴,讓他嘴巴猛然閉合。
牙齒皆被震碎,含著血漬四下飛濺。
“唔!!唔!!”
顧澤浩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捂著肚子,疼的原地直蹦。
“老大!”
顧傢保鏢大驚,蜂擁而上,把顧澤浩圍在中間,剛才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們壓根沒有絲毫反應,更沒料到在這京海,會有人如此大膽,動顧傢的人。
“滾開。”顧澤浩說話漏風,猛然扒開前方保鏢,惡狠狠的盯著夜北,剛才就是他出的手。
“夜北!果然是你!你他媽的居然敢回來!”顧澤浩目光陰寒至極。
當年顧傢千金被人強上,雖說顧傢嚴命封鎖消息,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還是成為京海無數街頭巷道裡的談資,讓整個顧傢足足蒙羞瞭七年。
“給我弄死他!”顧澤浩面目猙獰。
數十名保鏢聞聲而動。
“誰敢!”蘇萬山一聲怒吼,蘇傢保鏢擋在二人面前。
雙方對峙,顧澤浩捂著漏風的嘴率先道:“老不死的東西,我是不是給你臉瞭!既然如此,今天就連你們蘇傢一並給滅瞭!給我上!”
顧傢保鏢抽出甩棍揮舞而上。
“完瞭……”蘇傢眾人面如死灰,他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瞭。
如今的蘇傢根本沒有跟顧傢抗衡的能力。
“滾!”
夜北一聲低沉,伴隨著一股無形威壓,瞬間席卷而出。
周圍樹木盡數折斷,顧傢數十名保鏢倒飛而出,一時間漫天人影。
蘇傢眾人一個個瞠目結舌,僅憑一字便震退數十人,這是何等的力量?這是人能做到的?
“武……武者!!”
顧澤浩驚呆原地,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普通人不知道武者,可他卻在清楚不過。因為他的爺爺便是一名武者,這也是顧傢能躋身於京海第一傢族的主要原因。
武者,輕易間斷石裂碑,普通凡人根本不可匹敵。
“你,你要幹什麼,不,不要殺我。”看著夜北一步步逼近,顧澤浩嚇得癱軟在地。
父母那夜也是這般的絕望吧。
夜北心中一陣刺痛。
從呂中原腰間抽出戰刀,仰天長望,悲從心起。
“不,不要殺我……”顧澤浩見夜北手握戰刀,嚇得臉白如紙,眼見刀落,急忙喊道:“不要殺我,我知道你的孩子在哪裡!”
戰刀戛然而止,從戎七年,他從未與任何女子有染,何來的孩子?
看到對方不信,顧澤浩急忙補充,道:“七年前的那夜,你和那個賤,哦不,和顧沫離之後,她便懷孕瞭,後被逐出顧傢,後來生瞭個女兒。”
夜北瞬間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那夜,他的確和顧沫離有瞭肌膚之親。
除此之外,這七年中,他從未碰過一個女孩。
“她們現在在哪!?”是真是假,他要當面問清楚。
“在,在明海路的一傢花店。”顧澤浩眼見有活的希望,急忙答道。
話音剛落,夜北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顧澤浩大口喘著粗氣,身上衣服早已被汗浸透。
“啊!!我的腿!!”
一聲慘叫,顧澤浩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雙腿已然齊刷刷斷裂,骨肉可見,身體身體不受力的歪倒在地。
如此血腥的場面嚇得眾蘇傢小姐雙手掩面尖叫。
“爺爺,這人到底是誰呀!居然真敢動顧傢的人。”蘇簡兮緊捂著雙眼,嚇得花容失色。
蘇萬山望著夜北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
“他回來的時候,便是顧傢滅亡的時候。”
“別說一個小小的顧傢,就算整個京海,他身邊隨意一人,便可輕易踏平。”
“他,就是一個神話。”
蘇簡兮震驚,他真如爺爺所說的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