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破舊的莊園內,孤風蕭瑟。
夜北站在庭院中佇立許久,這是夜傢老宅,也是當年和父母生活的地方。
夜傢慘遭滅亡,這裡便成瞭別人口中的兇宅,無人敢買。
如今七年過去,偌大的庭院到處殘破不堪,夜北心中越發的悲涼。
他堂堂的誅神殿主,護的瞭華夏百萬疆土,億萬人民,卻護不瞭父母。
妻女也差點被人迫害……
“殿主。”呂中原站在身後,剛毅的臉上雙眼赤紅。
“查清楚瞭?”夜北頭也沒回,輕輕撫摸著一棵石榴樹,這是他和父親一起種下的。
“是!”
呂中原雙拳緊握,由於憤怒,身體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身體迸發出驚天殺氣,周圍樹木無風自動,樹葉紛紛掉落。
夜北望著落下的樹葉有些失神。
呂中原是五大戰神中身性最沉穩的,這是夜北把他留下的原因。
此時一向沉穩的呂中原卻控制不住釋放殺氣,好在周圍無人,要不然數百米內,已橫屍遍野。
據呂中原的調查,當年夜北喝下迷藥卻遭人陷害,而下藥之人令他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是自己的親舅舅孫正明。
夜北成人宴那夜,夜北父親宣佈欲將公司交由夜北打理,而夜北的這個舅舅身為公司副總,心遭妒忌,為瞭爭奪公司,出此這招。
可令他無法把控的是,顧傢雷霆大怒,卻出手滅瞭夜北一傢。
顧沫離一傢也被顧傢嫌棄至極,認為顧沫離讓整個顧傢蒙羞,一傢三口被直接逐出傢門。
顧沫離發現懷孕後,不忍打掉孩子,生下瞭女兒心語。
這更加讓顧傢盛怒,下令整個京海任何公司不得接收三人,讓他們自生自滅。
顧沫離隻有開設瞭一傢小花店勉強度日,可沒曾想女兒三歲那年查出有心臟病,每年需要花費大量金錢去維持,等十歲以後才能手術。
顧沫離無數次回顧傢尋求幫助,直接被罵瞭回去。
顧沫離無奈,為瞭救女兒,隻得找虎爺借瞭高利貸。
“顧傢!好一個顧傢!”夜北目光迸射出兩道寒光。
“殿主,明日晚上是顧傢傢主顧長風的壽宴,屬下帶人定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呂中原咬牙切齒狠狠的說道。
夜北擺手。
“父母之仇,我親自去報。”
京海的鬧市區,這裡熙熙攘攘車水馬龍,是京海的CBD中心。
僅隔一條街,一座占地百餘畝,數萬平方的一處莊園顯得異常雄偉,公園泳池,高爾夫球場應有盡有,與周圍聳立的高樓大廈形成鮮明對比。
這裡便是京海第一傢族,顧傢府邸。
此時莊園門口人來人往豪車如雲,平時見不到的全球限量版車型在這隨處可見。
“澤浩安排好瞭嗎?”顧長風一身中山裝,花甲之年卻沒有一絲蒼老模樣,筆直身軀盛氣凌人。
“是的老爺,已經安頓好瞭,被關在房間內。”管傢回話。
顧長風眼神陰寒,自己長孫被夜北切斷雙腿,憤怒之餘,這簡直就是顧傢的奇恥大辱。
今天是他的壽辰,說什麼也不能讓外人知道此事。
“世達商貿總經理到,送上金佛一尊。”
“凌雲集團總裁到,送上唐代唐三彩一件。”
“洪氏集團總裁到,送上張大千《嘉蓮圖》一幅。”
……
前來恭賀之人禮品皆是貴重,沒有低千萬的,可見顧傢在京海勢力。
“老爺,借我十萬吧,五萬也行,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瞭。”
顧長風高坐大廳正中,正準備整理一下衣裝,準備起身相迎,聽到聲音,臉色瞬間一沉。
“你來做什麼!誰讓她進來的,趕她出去!”
兩名保鏢迅速走來,架起婦女就往門外拖去。
“老爺,心語患病,急需要治療,看在她也是顧傢後人的份上,求求你,救救她。”
王慧芝哭喊著,她是顧沫離的母親,也是心語的外婆。
她無數次來顧傢尋求幫助,都被拒絕,本想著趁著顧長風壽辰這天,應該容易些,沒想到對方依然如此絕情。
“呦,二嫂,哪有你這樣的,老爺壽辰,別人都是來送東西,你這倒好,居然來要錢。”一名顧傢婦人冷嘲嘲諷。
“就是,你們一傢不嫌丟人,我們還嫌丟人呢,居然還有臉來。”
“趕緊滾回去吧,別掃瞭我們的興致。”
……
顧傢眾人滿臉厭惡。
“哼!你們已被逐出傢門,從傢譜中除名,那個孽種自然不是顧傢中人。”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來我這,否則,別怪我無情,給我轟出去!”
顧長風整理一下衣裝,看都不看王慧芝一眼,走瞭出去。
庭院門口,前來祝賀之人絡繹不絕。
“夜傢送來邁巴赫……這個念什麼,哦,邁巴赫UranUS一輛!”管傢高呼著。
隨著聲落,一輛嶄新的邁巴赫停在顧傢門口。
“什麼?!邁巴赫UranUS!?”一名貴族青年驚呼。
“怎麼瞭?不就是一輛邁巴赫嗎。”身旁女孩嗤笑,她出身豪門,傢中豪車無數,邁巴赫自然不乏其中。
貴族青年咽瞭一下口水,激動的說道:“你懂什麼,邁巴赫UranUS可不是普通的車!”
“邁巴赫UranUS翻譯過來叫天王星,全球僅限量一臺,聽說是專門為一個人打造的,這絕逼是身份的象征!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的。”
“什麼?這是誰啊?居然送這麼貴重的東西。”女孩震驚。
“剛剛聽管傢喊的好像是什麼……夜傢?”
“夜傢!?”
二人同時驚呼,京海之內隻有一個夜傢,那便是七年前慘遭滅門的夜北一傢。
不止二人,周圍人也議論紛紛,朝門口望去。
讓眾人疑惑的是,一輛大型挖掘機緩緩駛來,伸出大臂跨過圍欄在莊園裡挖出一個大坑。
緊接著讓眾人更加震驚的是,挖機鏟起邁巴赫,扔進瞭坑裡。
“臥槽!!!”
所有人震驚。
“這是哪個敗傢子,這車不要送我啊。”青年捶胸頓足,惋惜萬分,誰要是擁有這輛全球唯一的一輛車,那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
顧傢人也感受到異常,一名國字臉中年踏步走到門口,陰冷雙眼環視四周。
“何人膽敢鬧事!”
他是顧傢第二代執掌者顧保松,顧傢除瞭傢主顧長風外,就是他比較有職權。
見無人回應,顧保松拿起禮簿登記冊。
“夜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