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錦姒小臉一紅,她是真沒想到蕭雲樓這般大膽,竟然大庭廣眾之下這般主動,這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古人的行徑,那一刻錦姒都以為蕭雲樓來自現代,錦姒有些好奇今日蕭雲樓是去瞭哪裡,回來之後竟然變得不一樣瞭,至少熱情瞭許多。
“明日也無需降低存在感,你那個妹妹哪會輕易的放過你,明日若是本王不在,你自己小心些,無論做什麼都有本王給你撐腰。”溫熱的氣息噴灑她的脖頸,錦姒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小臉也越來越紅瞭。
“好,我知道瞭。”
“皇後不好相處,心機深沉,你小心她一些,這麼些年她著實忌憚本王,動不瞭本王許是會拿你下手,你怕不怕?”蕭雲樓耐心的給她講宮中的關系,其實這些原主多多少少都是有瞭解的,但是如今的錦姒腦海中原主的記憶很少,也不連貫,所以有些東西她著實需要去瞭解,蕭雲樓這般的囑咐倒是讓錦姒有些感動。
“嗯,我知道,會小心地。”
陽光灑落,蕭雲樓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日子,是那樣的恬靜和美好。
翌日,錦姒是隨著錦傢進宮,一早便起來梳妝打扮,要說這古代的梳妝更衣的流程可真是多,她比平日人早起瞭一個時辰,前前後後給她鼓搗瞭快三個時辰,差點沒讓她坐到腰疼。
錦姒本就生的美,這經過精心的裝扮,簡直可以艷壓群芳,錦姒瞧著自己身上的宮服,倒是覺得錦盛這一點還行,總算為她考慮一回,不過回頭一想,也沒什麼,畢竟她去宮裡,衣著得體才能不損錦傢的顏面。
“小姐你可真漂亮。”小安忍不住贊美,她一直都知道小姐有多美,可今日的小姐可以說美若天仙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錦姒的美瞭。
“行瞭,知道你嘴甜,今日進宮你也要收斂些脾氣,府裡我可以慣著你,宮裡可不一樣。”錦姒囑咐這安兒,這個小妮子跟她久瞭,錦姒又不大拘著他們,所以這小姑娘可以說是本性全露,若是不開心,還真的會懟人。
“奴婢知道,小姐放心吧。”安兒是個機靈的人,也正因此錦姒才會重用她,才會信任她。梳妝打扮好之後錦姒便出瞭門,此時錦盛已經等在瞭門口,見錦姒走過來,不禁一愣,這樣的容顏真是有王氏當年的風韻,甚至更美。錦姒給錦盛福瞭福身子,然後走到錦川身邊,這個弟弟又長高瞭不少,臉上的稚嫩也褪去瞭不少。
錦姒想想,錦川此時也是十五歲的少年瞭,是時候要為瞭自己的將來做打算瞭,穿越到這裡,她似乎並未好好的和這個弟弟談過,就連弟弟日後想做什麼都未曾關心,看來她著實有些失職瞭。
一傢人上瞭馬車緩緩前往皇宮。
皇後的千秋宴每年都會辦的很隆重,今年也不例外,夫人小姐們都早已經到瞭禦花園,這個時候禦花園的花都是開著最漂亮的,錦姒這是穿越後第一次進皇宮,處處透露著皇傢的威嚴,曾經故宮她也去過好幾次,但總是沒有這樣強烈的皇傢威嚴的感覺,或許故宮已經常年沒有皇帝居住的原因吧。
禦花園中,皇後已經坐在瞭主位上,錦姒忍不住打量著皇後,皇後看上去也不過四十年華,但舉手投足之間的皇傢風范,還真擔得起國母這個稱號,母儀天下應當也就是這般模樣瞭吧。
忽的,錦姒對上瞭皇後的目光,她倒是沒想到皇後會看向這邊,但她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出現慌亂。
“錦夫人那個是你的大女兒?”皇後的一句話,所有的目光都轉向瞭錦姒,錦姒微微有些不自在,但臉上依舊帶著微笑,站起身,落落大方的行瞭一個禮,倒也沒有不懂規矩。
“聽說錦夫人的大女兒被墨王休瞭,這日後怕是不好找到好的婆傢吧。”有夫人譏諷到。王氏的娘傢算得上名門之後,雖然沒有在朝為官,但王氏年輕的時候也是京城第一才女,自然會有人等著看王氏的笑話。
“終歸是姒兒沒有這個福分成為墨王妃,隻不過墨王念及舊情,並非休棄,而是合離。”王氏說得不卑不亢,第一次錦姒覺得這個母親其實對她還是有感情的,知道在人前她從未真的不給錦姒顏面。
“合離,我倒是聽說錦姒小姐將墨王告上瞭宗政寺,這可不像是合離啊,這被休棄已然無顏面瞭,這還將夫傢告上宗政寺,錦夫人的女兒果然與眾不同。”王氏的臉有些掛不住,但是依舊強撐著面露微笑。
“夫人說笑瞭,不過是之前王爺同錦姒置氣不讓錦姒見兒子,錦姒這才出此下策,況且當日公堂之上,錦姒說的很明白,這是律法所允許的,夫人若是覺得錦姒離經叛道,那是不是也再說律法荒唐?”錦姒不卑不亢,有條有理的說著。
雖然其他人不敢茍同,但律法在此,他們若在多說便是褻瀆律法,這個罪名他們可擔不起。
“今日是本宮的千秋宴,怎的話題總是在錦姒這丫頭身上,他們這些年輕人願意折騰便隨他們吧。”皇後看瞭一眼錦姒,出聲給她圓瞭過去,之後果然沒有人在註意錦姒,聊起瞭別的傢長裡短。
錦姒自然知道皇後的用意,不過隻是告訴她,她能讓人關註錦姒,也能讓人轉移註意,意思便是讓錦姒自己看著辦。
錦姒隻是笑瞭笑,若非這裡是皇權時代,就如皇後這樣性格的人在她眼裡都沒有多大的區別,曾經她可不止一次拒絕過同這樣的人合作。
或許皇後以為錦姒會在意這些夫人說的話,這才將話題引到自己的身上,讓錦姒感受到羞辱從而自尊心受辱,可是皇後這次失算瞭,錦姒從未覺得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屈辱的,也從未將這些閑言碎語放在心裡,誠如曾經他所說,若是每個來找茬的人她都要去在意,都要去不高興,那豈不是要被氣死,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