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想好瞭,不如就去醉仙樓吧。”
錦姒看過去,點瞭點頭,然後準備把毅兒放到蕭雲樓懷裡。
蕭雲樓卻故意不接,“剛好我們也沒吃呢,不如一起吧。”
錦姒無語……
徐福在心中偷笑,其實他在答應的時候,就猜準瞭蕭雲樓一定會跟著去。
到瞭醉仙樓之後,錦姒看瞭眼大廳。
“人好像有點多啊,要不然去包廂吧。”
徐福看向二樓,“去二樓吧,人好像少點。”
錦姒點瞭點頭,提著裙子去瞭二樓,徐福跟在後面。
蕭雲樓則是苦哈哈的抱著孩子,最後才跟上去。
落座之後,錦姒和徐福熱絡的聊著。
徐福不看蕭雲樓也知道,此刻的蕭雲樓臉色一定比黑炭還黑。
過瞭一會兒,菜上齊瞭,卻突然沖過來幾個女子。
“你就是名動京城的錦姒,錦大小姐吧。”一個身著品紅色衣衫的女子沖過來。
錦姒抬頭看她,發現她眼中的碎碎的光,像極瞭粉頭。
錦姒放下手中的筷子,認真的看著女子的眼睛,“嗯,我是,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女子雙手交握在下巴處,一臉的崇拜。
“那……這個一定就是你兒子瞭吧,太可愛瞭吧。”她想要去摸摸毅兒的頭,冷不丁對上蕭雲樓的眼神時,立馬縮回瞭手。
她身旁的女子,看起來比較冷靜一些,輕輕拉著她的衣袖,“好啦,我們不要打擾人傢瞭。”
“等一下嘛,讓我再跟崇拜的人說兩句,就兩句,啊,你等著我。”
錦姒看她一臉星星眼,輕聲笑瞭笑。
蕭雲樓喂完毅兒,把毅兒放到錦姒身旁坐著。
見那幾個女子圍著錦姒,借機把徐福叫到瞭一邊。
“怎麼瞭?王爺”徐福明知故問。
蕭雲樓臉色陰沉,“你不覺得,你離她太近瞭嗎?難道就沒感覺到逾矩嗎?”
徐福看向錦姒的方向,她正和別人說著什麼。
“可是最開始的時候,是王爺讓我去保護她,我才這麼做的。”
蕭雲樓面色又沉瞭幾分。
“王爺,別想太多瞭,屬下和她之間談的都是正事。”
錦姒抱著毅兒走瞭出來,“是啊,以後我們還會合作很多次,辦很多案子。”
蕭雲樓走到錦姒跟前,“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樣會有多危險!”
錦姒看向徐福,“有徐福在啊,不是嗎?”
蕭雲樓咬瞭咬牙,看瞭一眼毅兒,“不吃瞭,毅兒,跟父王回府。”
毅兒抱緊錦姒的脖子不撒手,錦姒看瞭心疼。
“我今天帶他回事務所睡。”
蕭雲樓冷著臉看著錦姒的眼睛,“不行!”
錦姒回瞪著他,“你!”
蕭雲樓接過孩子,就要走,毅兒癟著小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錦姒追瞭上去,“你幹什麼?嚇到孩子瞭。”
蕭雲樓站定,“錦姒,離徐福遠一點。”
錦姒覺得今日的蕭雲樓好像有點不可理喻!
“我要是不呢?”
蕭雲樓抱著孩子就走,錦姒氣沖沖的回到事務所,一頓飯最後不歡而散。
回到王府的蕭雲樓越想越氣,先是練瞭一下午的劍,到瞭晚上,又借酒消愁起來。
葉帆搖著扇子過來,看到這一幕,無奈的搖瞭搖頭。
“王爺,借酒澆愁隻會愁更愁的,有什麼話不如去找人傢說清楚。”
蕭雲樓手裡拿著個酒壺,就往外走。
夜色晦暗,天空中也沒幾顆星。
程源在暗處跟著,生怕蕭雲樓出什麼意外。
到瞭事務所門口,他半靠在大門上,使勁砸著,酒壇子也掉在瞭地上。
倩兒過來打開瞭門,看到蕭雲樓這頹敗的樣子,一臉震驚。
趕忙把人扶瞭進去。
蕭雲樓推開倩兒,往錦姒的房間走去。
此時的錦姒已經進入瞭夢鄉。
他大力的拍著門,錦姒一下子被驚醒瞭。
她以為是倩兒有什麼事,便披瞭件衣服去開門。
門剛一拉開,蕭雲樓突然整個人跌瞭進來。
屬於他身上特有的氣息混雜著酒氣,充斥著錦姒的嗅覺。
她恍惚瞭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你喝醉瞭?”
蕭雲樓死死抱著她,她掙脫不開。
就聽到蕭雲樓低喃的聲音。
“阿姒,別推開我。”他的聲音嘶啞,聽起來帶著一股子濃濃的孤寂的感覺。
錦姒死死咬著嘴唇,心底感覺一陣莫名的心疼,可是人言可畏,她不能把蕭雲樓留在這裡。
“別鬧瞭。”她口氣中瞭幾分。
蕭雲樓松開她,看著她的眼睛。
他的眼底紅紅的,吐出的氣息灑在錦姒臉上,帶著點委屈的樣子。
“我沒有鬧,我隻是好累,想讓你好好陪陪我。”他突然摁住她的頭,傾身吻瞭下來。
酒醉的人本來就沉,錦姒使足瞭力氣也沒推開,於是咬瞭一下蕭雲樓的唇。
他吃痛,可是還是沒有松開她。
直到吻得心滿意足瞭,才松開錦姒,繾綣的看著她。
可錦姒卻在他手下力道一松時,就把人往外推瞭,一直推到大門口,蕭雲樓也隻是任由她推著。
今晚的夜色很暗,所以錦姒看不到蕭雲樓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眼底的受傷。
把人推出去之後,她咣的一聲關上瞭門,脫力的靠在門後。
“三觀不同的人,如何在一起生活呢?”
眼淚從眼角滑落,模糊瞭錦姒的視線。
門外的蕭雲樓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回頭卻看到瞭正從馬車裡探著身子往這邊看的錦盈。
他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錦盈嚇得發抖,她沒想到錦姒會突然把人推出來,害得她來不及閃躲,直直的對上瞭蕭雲樓陰鬱的雙眸。
“王……王爺。”
蕭雲樓就這麼盯著她,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錦盈從馬車上下來,跪在地上,牙齒不停的打顫,“王爺放心,臣女什麼都沒看到,也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蕭雲樓掃瞭她一眼,從她身邊經過。
暗處的程源冷笑瞭一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平白顯得幾分詭異。
錦盈嚇得沖上馬車,蜷縮在角落裡。
平時白日裡,她倒沒感覺到蕭雲樓的可怕,可是深夜中的蕭雲樓實在是太可怕瞭,仿佛他本就是來自那裡。
她做瞭一整夜噩夢,夢中的蕭雲樓如話本上畫的惡修羅一樣,尖長的獠牙,血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