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我捏起觀氣訣,面北而望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氣息。
“老身不知”老婦搖頭說道“不過前些年尚未出現,近些日子老身才感覺到瞭它的氣息,雖然深藏於炎火之中但陰冷寒氣之中顯露暴戾,應該不是善物。”
“隻要是現代的東西咱就不怕!”金剛炮拍瞭拍他的那支56沖。
“距今多長時間瞭?”我並沒有金剛炮那麼樂觀,乘風道人有所記載的氣息就有十七處之多,已經夠我們頭疼的瞭,這怎麼又節外生枝瞭。
老婦微一沉吟“三百多年吧。”
“你傢三百年叫近些日子啊?”金剛炮聽到老婦的話眉毛又皺瞭。
“多謝你瞭,一路好走。“我沖老婦拱手道別
“那個,外頭跟以前不太一樣瞭,慢點走哈。”金剛炮沖著化做參形潛入土中的母子倆吆喝瞭一嗓子。
“放心吧,他們會地行術。”我緊瞭緊背包,低頭拾起瞭被他砍斷的紫藤條準備離開。
“那地行術到瞭現在也不見得好使啊,撞水泥上咋辦?”
“......”
“老於,三百年前是什麼朝代?”得瞭參籽金剛炮高興的不得瞭,等人母子走瞭自己就好奇的吞瞭一顆。
“應該是明末清初。”由於老婦說的並不確切,所以我隻能作出大體的猜測。
“其實你也不用被那老參婆嚇破瞭膽,清朝的東西到瞭現在厲害不到哪兒去。”由於老婦先前的提醒,我略微改變瞭一下行進路線,沒有向北直走,而是向西略微偏瞭一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今天怎麼老放屁啊?”我皺著眉頭看著金剛炮。這傢夥今天響屁不斷,又響又臭。
“我也不知道啊,自從吞瞭那老參婆子給的參籽就開始瞭。”金剛炮不好意思的訕笑著。
中午時分,一行人停下休息,金剛炮見瞭幹糧照吃不誤“那老婆子吹牛,還七天不餓呢,我現在就餓瞭。”
我微微一笑“說不定你吃那顆過期瞭呢。”
“哎呀,不行我要去廁所。”金剛炮說著放下餅幹,急急的跑瞭出去。
“跑遠點。”
......
......
“怎麼不撐死你?”金剛炮蹲在一旁幹巴巴的看著我手裡的牛肉幹。這傢夥吃頓飯的工夫跑瞭五六趟廁所,一吃就拉,不吃就好。應該是那粒百年參籽起瞭作用。
“誰讓你不問清楚就吃啊,七天之內不吃東西就行瞭,反正又餓不死。”我故作香甜狀的引誘他。
“我哪知道吃瞭那破玩意就不能再吃別的東西呀。”金剛炮看著眼饞,幹脆轉頭不看我,掏出煙盒準備抽煙。
“跑遠點抽!”我哈哈大笑。自從金剛炮吞食瞭參籽一抽煙就放屁,上下通氣。
“草!”金剛炮忿忿的瞅瞭我一眼將香煙裝瞭起來。“喝水總行吧!”
“喝水也不行,老牛啊你也別哭喪著臉瞭,你的紅色靈氣比先前精純瞭不少。”金剛炮的紅色靈氣息本來很是駁雜,這一通折騰倒是精純瞭許多。
“沒這麼點好處,那我這罪不是白受瞭嗎。”金剛炮吞食瞭參籽之後雖然不需進食飲水,但是饑餓感還是有的,對他來說挨餓就是天大的罪瞭。
“追風,你在看啥?”金剛炮不願意搭理我瞭,轉身坐到瞭慕容追風旁邊。
“牛大哥,我頭疼。”慕容追風眼望東北,面色潮紅。
“哎呀娘啊,燙手!”金剛炮將手背貼到瞭慕容追風的額頭,燙的急忙抽手“老於快來,追風不對勁瞭。”
我放下吃瞭一半的牛肉幹,湊上前去用手一試“怎麼這麼燙啊?”慕容追風的額頭熱的跟火爐似的,我急忙伸手抓過她的手腕“手是涼的。”
慕容追風的額頭溫度完全超過瞭人體應有的溫度,而身體其他部位竟然一切正常。
“老牛,快把她抱到樹蔭下面。”我沖金剛炮大吼。我捏訣試圖觀察她的病灶所在,誰知道竟發現她頭頂正隱約的現出紫氣,這是慕容追風蘇醒的征兆,現在是午時,太陽正烈,這時候她怎麼能醒?
金剛炮聽到我的怒喊,急忙抱起慕容追風跑到一顆大樹下面。
“老於,咋辦,咋辦哪?”慕容追風此時已經開始抽搐瞭,金剛炮急的直打轉。
“她想蘇醒。”慕容追風頭上的紫氣越來越濃,隻不過紫氣一出,隨即被陽光蒸發掉,片刻之間慕容追風已經翻起來白眼。
“散氣護住這顆樹!”我沖金剛炮怒喊一聲,率先散出自己的藍色靈氣,金剛炮愣瞭片刻也如法炮制的散出瞭自身靈氣。
與外界氣息一隔絕,慕容追風的情況馬上好瞭不少,停止瞭抽搐手指東北方向“炎火化龍,快去!”
“那裡不是咱該走的路啊,跟咱有什麼關系?”我急忙出口發問。
“墓內,三十......”我分神說話靈氣一亂,外界陽氣逸瞭進來,慕容追風的話沒說完就暈瞭過去。
我和金剛炮見慕容追風暈瞭過去,急忙湊過去喂水敷毛巾,掐人中翻眼皮,折騰瞭半晌終於叫醒瞭她。
“牛大哥,你幹什麼啊?”慕容追風一睜眼看到正準備給她人工呼吸的金剛炮,嚇瞭一跳。
“你沒事就好,你可嚇死我瞭你。”金剛炮一把抱住瞭慕容追風,聲帶哭腔。
“老牛,你過來一下。”我一見慕容追風沒有大礙,轉身沖金剛炮招瞭招手。
“怎麼瞭?”金剛炮將慕容追風小心的扶著坐瞭起來,然後起身走到我的身邊。
“你捏訣看看她的主命氣。”我黯然的手指慕容追風。
金剛炮聽完,疑惑的捏起瞭觀氣訣,一看之下驚呼出聲“呀,本來就短,這下都快沒瞭!”
慕容追風先前的主命氣至少還應該有兩到三個月的壽命,可是經過剛才的一折騰,竟然折損瞭一大半。
“咋辦啊,老於,這咋辦啊?”金剛炮徹底慌神瞭,六神無主的沖我大叫。
“你問我我問誰去?誰知道她瞎折騰什麼,那火山腳下的東西是三百多年前才出來的,關她屁事啊......”我氣的破口大罵。慕容追風不知道抽的哪門子風,非要強行蘇醒,還非要我們去什麼炎火附近的墓穴。
“你別罵瞭,先說咱怎麼辦?”金剛炮打斷瞭我歇斯底裡的叫罵。
“走吧,她既然讓咱去,咱就去看看吧。”我點上煙,情緒平緩下來。慕容追風既然讓我們去,自然有她的理由,盡管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
“時間還夠嗎?”金剛炮看著正在給白狼喂食的慕容追風很是驚訝“這咋和羊角瘋似的抽完就好啊?”
“還有不到三千裡地,她現在的情況能撐一個月就不錯瞭。你自己算吧。”我走過去背起背包。
“三千除以三十等於一百,我草,一天得走一百裡地啊”金剛炮扒拉瞭半天手指頭終於算出瞭答案。
“如果中途不耽擱的話勉強夠瞭。”我安慰著金剛炮,前面還有十幾處氣息,不耽擱時間怎麼可能。
“那咱還去那什麼火山嗎?”金剛炮聽瞭我的勸慰,心情緩和瞭不少,轉身背起瞭背包。
“她應該知道自己沒多少日子瞭還強行蘇醒,肯定有她的原因,咱如果不去,反而對不起她瞭。”我說著喚起瞭白狼,向東北走去。
“不會吧?等等我啊。”金剛炮沖著跟白狼走在一起,健步如飛的慕容追風喊叫著跟瞭上來。
由於眼前的地勢相對平緩,一行人沒用多長時間就看到瞭前方的那座死火山。
“這麼矮?”金剛炮看著眼前的火山說道,在他印象當中火山就應該是噴發著巖漿的那種高聳的山峰。
“在那裡!”我手指火山腳下的一處人為開鑿的痕跡。
撥拉著雜草,走到山前,終於看清楚瞭眼前的景物:一條長約百丈,寬約五丈的青石陵道直通山腳,陵道兩側雕刻著各種神獸的石雕,張牙舞爪活靈活現。
順著陵道走到盡頭,隻見直接鑿山為墓,大氣磅礴。一座高聳的石門之前的巨大石基之上豎立著一塊白玉石碑。上面刻著四個楷書大字,以朱砂抹滲。由於年代久遠朱砂已經班駁掉落,但是字跡卻仍然清晰可見。
“老於,這上面寫的大啥天啥?”金剛炮不認識繁體楷書,看瞭半天隻認出其中倆字。
“大順天龍。”我隨口應著。
“大順皇帝是不是李自成?”看來金剛炮對歷史也不是一無所知。
我點頭作答“大順的確是李自成的國號,天龍就太好理解瞭,一般來說皇帝都會自稱金龍。再說李自成好象死的並不體面,我感覺這裡埋的應該不是他。”
“對,李自成死的的確挺丟人的,錄象上都演瞭,他跑吳三桂傢偷人老婆,被吳三桂給殺瞭......”
“胡說八道什麼,哪個錄象上這麼說的?”我皺眉問道。
“李自成大戰美嬌娘,是三級片”
“草!”
端詳瞭半天,沒在石碑上再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我轉身走到瞭巨大的石門跟前。石門高有數十丈,高寬幾乎相等,站在石門之下,我們連門環都看不見。
金剛炮搬起一塊石頭砸在石門上附耳傾聽“沒回聲,不是一般的厚!”
怪不得墓修的這麼明目張膽呢,裡面有什麼東西先不說,就這一座大石門就不是一般人能打開的。
“怎麼辦,用炮轟?”我苦笑著沖金剛炮伸瞭伸手,這種事情他比我在行。
“那倒不用。炸藥還有點,不知道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