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入為主的觀念一旦形成,就很難更改瞭。無論我怎麼辯解,對面三位審訊人員就是認定我的精神有問題,到最後我也懶得解釋瞭,讓他們找專業人員來鑒定吧,事實勝於雄辯。
在審訊椅上傻坐瞭三個小時,所謂的專業人員終於來瞭,在我身上粘瞭不少測試儀器,之後又問瞭許多幼稚的問題,折騰瞭半天,最終結果終於出來瞭“深度妄想癥!”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大聲的沖幾位穿著白大褂的精神科醫生喊道。
“你所說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接受治療吧。”對我進行測試的有三位醫生,說話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老醫生。
“等等等等。”一聽治療我就害怕瞭,這要給我打些亂七八糟的針那可完瞭,所以急忙的喊住瞭收拾儀器準備離開的幾位醫生“我可以證明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你怎麼證明?”老醫生笑瞇瞇的看著我。
“這樣行嗎?”我說著將手腳腳鐐拽斷,站瞭起來,旁邊的幾個紅鷹見我掙脫瞭枷鎖,慌忙跑過來試圖摁住我。
我左手捏訣,右手逐一抓過紅鷹手裡的沖鋒槍,掉轉槍口對準瞭他們。剎那之間所有人都呆住瞭。
“我之所以留在這裡是因為我的確犯瞭罪,我想把問題交代清楚。”我說著將手裡的幾隻沖鋒槍扔到瞭墻角“我真的要走,你們攔不住我。”
紅鷹呆立瞭片刻,急忙跑到墻角拾起瞭槍支,保護著三個嘴巴大張的醫生快速的退出瞭審訊室,這回連手銬也不給我銬瞭。
我抬頭望看審訊室對面,隻見三位審訊人員還坐在單向透視玻璃對面的房間,於是抓起話筒走向玻璃,伸手指向左側那人“你命中該有一子一女,可惜兒子沒活過二十歲,對不對?”
接著指向右側那人“你肺部動過手術,應該是惡性腫瘤。我有沒有說錯?”
最後手指中間“你是女人,別以為改變瞭聲音我就看不出來。”
逐一說完,才坐回椅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現在信瞭嗎?”
我說完話,對面很長時間沒有反應,正在我想開口催促的時候,猛然發現瞭金剛炮的氣息正在向我所處的位置緩慢移動,片刻之後審訊室的門被打開瞭。
“老於,快走!”金剛炮將一隻沖鋒槍扔給瞭我。這傢夥脖子上還掛著幾支95微沖,右手攬著一個四五十歲醫生模樣的女人,身後跟瞭一群紅鷹,槍口全部指著她。
我接過金剛炮扔過來的槍支,隨手扔到瞭墻角,站起身走到金剛炮的身邊,將他身上的槍支全部拿起扔瞭出去,最後掰開他的手,將已經嚇的幾乎癱瘓的女醫生給放瞭。
“老於,你這是幹啥?”金剛炮不解的看著我。蜂擁而上的紅鷹重新將我們摁到瞭地上。
“犯罪瞭早晚要受到懲罰,我們跑的瞭一時跑不瞭一世。”我趴在地上歪起瞭脖子“你挾持人質,他們隨時可以將你擊斃。”目前還是白天,金剛炮的紫色靈氣施不出來,退一步講,就算他有著紫色靈氣,也不可能抵抗住子彈的射擊。
“那老娘們說我有神經病!”金剛炮身上最少壓著五六個紅鷹,他運起硬氣功做著最後的掙紮。
“有就有吧,我也有瞭。”我順從的趴在地上“別反抗瞭,看他們怎麼處理咱們。”
金剛炮這麼一鬧騰,最終結果是我們每人被上瞭三副手銬和腳鐐,估計以前那些顛覆社會主義政權的間諜也沒受到如此優厚的待遇。
“他們要把咱關到啥時候啊?”金剛炮看著手腕上的幾副手銬。紫色靈氣雖然霸道,但是想掙脫三副手銬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人體骨骼承受不瞭那麼大的強度,這跟施展移山訣移動物體是兩個概念。
“等著吧,肯定不能關咱一輩子。”我雙手抓過從飲食孔裡遞進來的飯菜,抓起一隻雞翅啃瞭起來“味道不錯。”
“這幾天總是吃的這麼好,我還真有點害怕。”金剛炮嘩啦嘩啦的拖動著腳鐐走過來端起瞭盛有米飯的塑料托盤“會不會是最後的晚餐哪。”
“不會的,放心吃吧。”我安慰著金剛炮,其實為什麼吃的這麼好我心裡也很納悶,頓頓好幾個菜,這也不像是囚犯的待遇。
終於,在被關瞭半個月之後,好日子到頭瞭,我和金剛炮被提出瞭牢房,再次走進瞭審訊室,不過這一次我們兩人並沒有被分開。
“牛金剛,於乘風,請坐下。”審訊室對面的房間傳來瞭聲音。
我和金剛炮對視一眼,分別的坐到瞭相距不遠的兩張審訊椅上。
“老於,說話的是個女的。”金剛炮錯指散法沖我說道。由於是白天,所以他觀氣還需要捏訣。
我默然的點瞭點頭,並沒有說話。審訊室對面的房間裡隻有一個人,而且是個年輕的女人。
“你們的檔案我看過瞭,這段時間我們對你們的政治背景做瞭謹慎嚴密的調查,事實證明你們先前盜竊直-11武裝直升機並沒有顛覆國傢政權以及危害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企圖,現在我向你們公佈我們的調查結果,之後會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們,請如實回答。”
“有啥你就直說,我們不是神經病,聽的懂你的話。”金剛炮沒好氣的說瞭一句。這傢夥先前被醫務人員鑒定為有暴力傾向的狂躁癥,而我則被鑒定成瞭深度妄想癥。
“好的,就由你開始。”審訊室對面的女人並沒有因為金剛炮的無禮言語而有所反感,語氣始終不溫不火,“我現在開始公佈我們對你的調查結果,如果我所敘述的與事實有所偏差,你可以作出解釋。”
“行,你說吧。”金剛炮往座椅上一靠,大大咧咧的滿不在乎。
“姓名:牛金剛;籍貫:山東省**市;出生日期:1978年6月;傢庭成員:父母和兩位哥哥......”
“你直接說我犯瞭啥罪就行,別念那些沒用的。”金剛炮打斷瞭對面的話。
“2000年5月,惡意毆打戶口所在地無辜群眾,導致其鼻骨骨折,造成輕傷。因為輕傷屬於自訴案件,由於受害人並未對你提起訴訟,此事不予追究。”
“草,那孫子前後勒索瞭我們傢二十多萬,沒打死他便宜他瞭。”金剛炮氣的破口大罵,他嘴裡的孫子指的是他們村的村支書。
“2001至2003年間先後三次犯招搖撞騙罪被公安機關拘留審查,後證據不足予以釋放。”審訊市對面的人估計把金剛炮祖宗三代都查過瞭,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全給翻瞭出來,她所謂的招搖撞騙正是金剛炮受楊軍利用,給人施法不成被抓進公安局裡的事情。
“那老太太本來就是鬼上身,到最後進精神病院跟我沒啥關系。那小閨女的毛病我本來看不瞭,他們非讓我看,那麼大的肚子不是懷孕是啥...”金剛炮大聲辯解著。
“那好吧,這些情節輕微的我們就跳過去。3月4日晚間,你在昆侖山某研究基地將蘭州軍區直-11武裝直升機以及其攜帶的兩枚空地導彈盜走,是否屬實?”
“是我開走的,還有兩把95微沖也是我拿的。”金剛炮認罪倒也痛快,大包大攬的把罪行全攬在瞭自己頭上“那幾個黑鷹也是我驅使著耗子的魂魄給沖瞭的,跟我兄弟沒關系。”
“滾你媽的吧。”我轉頭沖金剛炮罵道。人傢也不是傻子,說我沒參與誰會相信。不過還是從內心裡感覺暖和,這傢夥倒真夠兄弟。
“還有,3月17日,甘肅省蘭州市**鎮四方旅館裡的故意殺人案。案發現場的監控記錄下瞭你的犯罪事實,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
“那不是我,你們看錯瞭,晚上9點來鐘的時候我在蘭州,沒去過你說的什麼旅館。”金剛炮馬上出口辯解。
“你怎麼知道案發時間是晚上9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