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隻剩下瞭元神,紫氣福地裡的東西是靈氣化成的,靈氣才是維持元神存在的東西。”金剛炮橫瞭我一眼,“你讓我給師傅送烤鴨,壓根就沒安好心眼兒。”
“哈哈,追風跟你說的吧?”我笑著反問。金剛炮本人絕對不能知道的這麼詳細。
“哼。”金剛炮冷哼一聲不再搭理我,轉身打開背包掏出瞭酒瓶子。
我則抬起手腕,試圖通過與總部取得聯系,誰知通話裝置裡面傳來的卻是一片雜音。
“沒信號?”金剛炮灌瞭一口,習慣性的用袖子抹瞭抹嘴。
“沒有。”我皺起瞭眉頭,十八分局的定位通訊裝置用的是專用衛星,信號遠遠強於民用網絡,在這裡竟然也失去瞭作用。
“那糟瞭,飛行員回去一準兒說咱跳機自殺瞭。”金剛炮摁下瞭自己的通訊裝置,結果也是一樣。
“那倒不會,總部知道咱們會凌空術。”我試瞭幾次最終還是放棄瞭。先前的直升飛機雷達就是受到瞭某種幹擾而失去瞭作用,沒想到我們的通訊裝置出現瞭類似的情況。
“算瞭,還是先幹正事兒吧。”金剛炮擰上蓋子,伸手抓出瞭自己的鳴鴻刀。
我點頭同意,將幹將掛在腰間走下瞭機艙。
九陰辟水的氣息很好辨認,兩人沒費什麼事就找到瞭它,可是這傢夥潛在瞭水下,應該是先前我和金剛炮散出的紫氣令它感覺到瞭危險。
“你快出來,我們找你商量個事兒。”金剛炮凝氣發聲沖著水面大喊。
金剛炮喊完之後,九陰辟水並沒有浮出水面,不過它肯定是聽到瞭金剛炮的話,氣息產生瞭微微的波動。
“這次是好事兒,你趕緊的出來,我們不打你。”金剛炮又吆喝瞭一嗓子。
九陰辟水仍然潛在水下沒有動靜。
“你都喊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它聽不懂現在的話,”我沖金剛炮搖瞭搖頭,轉而使用古語沖水下的九陰辟水開瞭腔,“汝莫懼,吾等此次前來實有一事相求,望現身一見。”
我說完之後等瞭片刻,發現九陰辟水沒有作出反應隻好又補充瞭一句,“吾等此次攜有往生杏核一枚,意化解舊怨笑泯前仇。”
我的這句話還是起瞭作用的,水下的九陰辟水氣息產生瞭劇烈的波動,這說明它是知道往生杏這種東西的,可惜的是它仍舊對我們懷有戒心,猶豫瞭片刻最終也沒有浮上來。
“你說的文縐縐的人傢也不買你的帳啊。”金剛炮趁機打擊報復,壞笑著掠回岸邊再次借力換氣。
“你快拉倒吧,上次打的那麼慘烈,到最後連航炮都用上瞭,哪那麼容易讓它相信咱們。”我的靈氣不續,也掠回瞭岸邊。
“它是不是以為咱倆是回來報仇的?”金剛炮並沒有著急掠回水面上空,而是坐下掏出瞭香煙。
“應該是。”我點頭說道。上次路過這裡的時候兩人與這條九陰辟水率領的三陰辟水發生瞭一場惡鬥,戰況異常的慘烈,白狼就是在這裡被扯掉瞭皮毛的,到最後還是金剛炮開來瞭直升飛機使用航炮驅走瞭這條九陰辟水。
那時候我還隻是藍色靈氣,金剛炮就更不用提瞭。時至今日二人雙雙紫氣加身,氣勢洶洶的找上門兒來說是要和解,換誰也沒人相信我們是真心的。
“現在咋辦?”金剛炮一到關鍵時候就讓我拿主意。
“再試試去。”我說著施展凌空術又掠回瞭水面上空,金剛炮扔掉香煙跟瞭過來。
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不管我們說什麼,那條九陰辟水就是藏在水下不出來,一直磨蹭到瞭天亮也沒有任何的進展。
“老於回來吧,咱再合計合計。”站在岸邊的金剛炮沖我大喊。天一亮這傢夥又成陸軍瞭。
聽到金剛炮的叫喊,我搖頭嘆氣的掠瞭回來。
“這狗日的也不怕憋死。”金剛炮遞過瞭一支香煙。
“它有內丹撐著,十天半個月不換氣也死不瞭。”我掏出打火機點燃瞭香煙。
“內丹,它的內丹有啥用?”金剛炮一聽內丹兩眼發光,這傢夥先前服用過五土掠陽蟒的內丹,食髓知味。
“這還沒推磨呢,你就想殺驢?”我不滿的橫瞭金剛炮一眼。
“嘿嘿嘿嘿,我就是問問,”金剛炮訕訕的笑著,“它不出來咋辦呢?”
“我哪知道,要不你下去把它拖上來?”折騰瞭一晚上我的心情也並不好。
“草,敬酒不吃吃罰酒。”金剛炮轉頭看向直升飛機,視線盯的是那幾枚機載導彈。
“你可別打導彈的主意,想點兒有用的吧。”我急忙開口制止他的念頭。
“用天雷轟出來。”金剛炮伸手上指。
“它渡瞭天劫瞭,天雷不轟它。”我搖頭說道。
“那就轟它的崽子。”金剛炮自以為得計,“打瞭小的不怕老的不出頭。”
“你掌握的瞭天雷的力度嗎?”我搖頭嘆氣。“都轟死瞭誰給咱幹活?”使用馭雷訣招來的天雷根本沒人能夠掌控它的威力,隻能控制它的劈擊目標,那些沒有多大道行的三陰辟水挨雷就死,到時候關系更加惡化瞭。
“你慢慢想吧,我去打獵。”金剛炮走向直升飛機拿出瞭步槍。其實槍支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多大作用瞭,金剛炮之所以非要帶上,為的也是進山打獵。
“別打母的跟小的。”我叮囑瞭一句。
“我遇到東西還得湊上去看看它是公是母?”金剛炮皺起瞭眉頭。
“別打大肚子。”我退而求其次。
“草,這還用你說?”金剛炮撇嘴搖頭的去瞭。
半個小時之後金剛炮回來瞭,帶回瞭兩隻野兔。
“想到招兒沒有?”金剛炮湊近湖水洗剝著野兔,這裡的湖水沒毒,水質相當清澈。
“我想先表示一下誠意。”我叼著香煙坐在不遠處。剛才自己大體看瞭一下,整個湖泊裡有著不下數十條的三陰辟水。
“咋表示?”金剛炮回頭問道。
“把往生杏核先扔給它。”我皺眉說道。九陰辟水一直躲著我們明顯的是懼怕我們,不拿出點誠意,很難讓它相信我們。
“你快拉倒吧,萬一肉包子打狗瞭怎麼辦?”金剛炮提著洗好的野兔回到瞭篝火旁。
“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嗎?”我也感覺自己的這個想法太冒險,萬一九陰辟水拿瞭東西不辦事兒,我總不能跳到水裡找它算帳,我水性再好也好不過它們這些水生動物,到瞭水下那可就是它們說瞭算瞭。
“我剛才看瞭一下周圍的環境,想到瞭一個好辦法。”金剛炮說的鄭重其事。
“什麼辦法?”我急忙追問。
“等晚上我再告訴你,也是時候讓你見識見識師兄的厲害瞭。”金剛炮牛烘烘的甩瞭甩頭。
啃完兔子,兩人在機艙內睡瞭一覺,好不容易磨蹭到天黑,金剛炮迫不及待的抓著自己的鳴鴻刀禦氣凌空向西而去。
和金剛炮落於湖的西側,金剛炮指著湖邊的一座山丘森然一笑。
“你不會想當愚公吧?”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金剛炮。眼前的山丘外面是一處低矮的盆地,如果移走這處山丘就可以將湖水引出來,不過這處山丘長有數百步,工作量太大瞭。
“你有更好的招兒嗎?”金剛炮歪頭看著我。
“沒有。”我苦笑搖頭。
“幫我戒備,別讓那幫傢夥過來咬瞭我的屁股。”金剛炮說著就想下水。
“你從對面開始多好,就不用下水瞭,”我急忙喊住瞭他。
“我樂意。”金剛炮嘟囔著走瞭回來。
兩人來到西側,金剛炮甩開膀子使用鳴鴻刀豁開瞭山體的巖石,轉而使用移山訣大片大片的移走,他采用的這個方法跟我開啟徐昭佩的墳墓時使用的方法是一致的,不同的是他五行屬土,移動的山石土層要厚重的多。
“你豁開,咱倆一起移!”我走上前去沖他說道。
“豁寬點,到時候水流的快。”金剛炮點頭同意。
想是一回兒事,做又是一回兒事。盡管事先已經做好瞭充分的思想準備,但是兩人加班加點的幹到天亮也隻開通瞭三分之一。
趁著金剛炮睡覺的時候我又找到瞭那條九陰辟水,好話說盡人傢就是不露頭兒,到最後我也火兒瞭,懶得再去搭理它,一門兒心思的跟金剛炮幹起瞭工兵。
“開閘放水!”金剛炮怒吼著將最後一處阻擋湖水的山體移走,湖水頃刻之間奔瀉而出。
“走,回去烤魚吃。”金剛炮使用移山訣抓過一條碩大的鯉魚,高興的眉飛色舞。兩人挖開的缺口相當大,湖水流瀉的速度很快,大魚不少。
“行,我還真餓瞭。”我點頭同意,幹瞭一晚上我也是疲憊交加。
回到直升飛機旁邊,金剛炮負責洗剝,我負責拾柴,很快的就烤上瞭。
“這個鯉魚怎麼六條須子?”我抽著煙看著金剛炮給魚上佐料。
“須子越多越好吃。”金剛炮一副美食傢的神情。
事實上他也並沒有說錯,六須鯉魚的確肥美,加上金剛炮的手藝出眾,所以這條七八斤的鯉魚著實讓我們二人大飽口福。
“喝兩口,解解乏。”金剛炮現在也腐敗瞭,喝的都是茅臺,再也不是當兵時喝啤酒吃火腿腸的時候瞭。
本來自己對酒並沒什麼興趣,不過由於連續三天的重體力勞動令自己渾身酸痛,所以就接過酒瓶子灌瞭幾口。
“這酒多少度?”我皺著眉頭將酒瓶子遞給瞭金剛炮。
“五十三,看你那熊樣兒。”金剛炮哈哈大笑,接過酒瓶自己又灌瞭幾口。
“太辣瞭。”我急忙抓過一塊兒魚肉塞進瞭嘴裡。
魚吃完瞭,火也滅瞭,金剛炮早已經躺在旁邊打起瞭呼嚕。我叼著香煙註視著湖面的動靜,可是沒過多長時間那幾口酒精就上瞭頭,到最後暈暈乎乎的睡瞭過去。
“老於,快起來。”不知過瞭多久金剛炮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怎麼瞭?”我轉身睜開眼睛,隻見金剛炮正一臉驚恐的站在我旁邊。
“搬傢啦。”金剛炮伸手把我拉瞭起來。
“搬什麼傢?”我伸手摸煙,此時太陽的位置已經偏西,應該是下午四五點鐘。
“那群長蟲跑下面去瞭。”金剛炮手指西方一臉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