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帝天、白向天在浣花溪邊倉惶逃命的時候,朱允玟和白靈心演出瞭一場西廂記般的偷情故事。
黑漆漆的夜色裡,朱允玟身穿一身洗得發白的青佈長衫,背著雙手,呆呆的站在後花園內,仰天看著黑漆漆的天空。時不時的,朱允玟會低聲的嘆息一聲,隨口吟唱到:“春花秋月何時瞭,往事知多少……”在心中,他是很不甘,很不忿的。他自認為正統的皇位繼承人,卻被朱棣趕下瞭寶座,他恨不得生吞活剝瞭朱棣,此刻卻又手中無力,隻能仰天嘆息奈何。
白靈心俏生生的悄悄的走瞭過來,柔聲問到:“朱公子,您似乎有心事?”
“廢話!”朱允玟在心裡暗自罵瞭一句,自忖到:“這女人,也實在是太笨瞭一些,搭訕也不用這樣低劣的手段吧?”不過,他還是面色溫和的轉過瞭身來,長長的作揖到:“白姑娘,今夜風大,你怎麼出來瞭?”
白靈心笑起來,緩步到瞭距離朱允玟隻有四尺的地方,隨手扯瞭一片花葉,放在手裡揉瞭個粉碎,無意識的說到:“朱公子莫非以為靈心是那種嬌弱女子麼?……今夜的風,倒是真的很大啊……公子有何煩心事?”白靈心羞答答的看著朱允玟,那俊秀的臉龐,高貴文雅的氣息,讓她的身體從腳尖開始發麻、發軟,一直軟到瞭頭頂上。
朱允玟背起瞭雙手,輕輕的抬起頭,嘆息瞭一聲:“傢有惡叔,奪我傢產。”
白靈心立刻氣憤填膺的說到:“如此惡人,實在該死。朱公子卻是為何不和他競爭呢?”
朱允玟無奈的看著白靈心,兩顆眼珠子裡射出瞭堅韌有力的光芒。“此賊屬下眾多,勢力龐大得可怕,對我忠心的傢人,都已經被他屠戮一空,甚至所有人都以為我已經是個死人。而他,卻還派出瞭大批的屬下滿天下的追殺於我,我隻能帶著一些忠心的下屬,亡命天涯,苦苦掙紮求命。此人的惡毒、殲詐,實在是……舉世無出其右者。”
白靈心咬咬嘴唇,柔聲說到:“如果朱公子有意奪回傢業,靈心願求我父親,以白帝門舉門之力助之。”
朱允玟渾身抖動瞭一下,他深情的,感動的看著白靈心,終於低聲的說出瞭一句:“心妹。”他的手伸瞭出去。
白靈心輕輕的把自己的手放在瞭朱允玟的手心內,羞答答、嬌怯怯的低下頭,低聲說到:“文哥。”兩人的手稍微用力,頓時已經摟在一起。
後院一間樓閣的屋脊上,坐在那裡的張三豐渾身拼命的打著寒蟬,他哆嗦著說到:“這兩個王八蛋,他們演得是什麼橋斷?男的,不擇手段,女的,不知羞恥……他娘的,青樓的姑娘還要客人送瞭銀子才會輕解羅裳,她可好,自己送上門瞭……朱允玟,你小子夠狠,你現在起義兵,八字還沒有一撇,你就敢禍害人傢大閨女,你,你,你還真和你祖父那老王八蛋一樣的德行!”
朱允玟也有幾分力量,他猛的抱起瞭白靈心軟綿綿、火辣辣的身體,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生米煮成熟飯,把木頭做成小船,先把事情敲定瞭,再商量具體的事情吧。那白帝門的門主,可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懷著人傢的兒子,而不管不問罷?
張三豐猛的舉起瞭右手,右手間有金光微微閃動。他喃喃自語:“天理……倫常……倫常……天理……這兩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我老瘋子,我……”咬咬牙齒,他猛的放下瞭手,看瞭看天空,還是一指頭點瞭出去。正情意綿綿的在那裡相互狂吻的朱允玟、白靈心,立刻渾身一震,軟在瞭地上。
無奈的嘆息瞭一聲,張三豐跳瞭下去,一手抓起瞭朱允玟,低聲說到:“可不能讓你禍害瞭人傢姑娘……唉,白傢的小丫頭,你,實在是太不知道潔身自好瞭。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小子的底細,居然就敢說出那些話來。莫非我張三豐真的太老瞭麼?還是那些市井上流傳的銀詞艷曲內說的都是真的?唉!”
搖搖頭,張三豐把朱允玟扔回瞭自己的房間,隨手把他丟在瞭床上。隨後,張三豐回到瞭後花園,有點嫌棄的把白靈心抓起,飛身掠起,把她丟在瞭自己的閨樓下,隨後一塊石頭突然飛起,重重的砸在瞭樓下小丫鬟房間的房門上,張三豐他自己一道金光去的遠瞭。
朱允玟一覺就睡到瞭大天亮,他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連忙用手去撫摸身邊的床鋪,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心裡大驚的他連忙坐瞭起來,卻是看到身上衣服整潔完整,哪裡像是曾經和白靈心大戰過一場的模樣?“古怪,莫非昨夜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夢麼?那裡有這麼清楚的夢境?真是古怪瞭,不對,不對,似乎……”
皺著眉頭,朱允玟帶著兩個近身的太監到瞭外間的大堂裡,正好一臉慘白的方良、李善正在那裡低聲的訓斥著十一。三十九名好容易訓練出來的死士,居然全部死掉,這損失,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可是絕對承受不起的。尤其那位唯一會武功的大學士,居然也被射成瞭篩子一樣,這就讓方良等人不冒火都不行瞭。
朱允玟遠遠的聽到瞭大堂內低聲的喝罵聲,不由得心裡一震,連忙沖瞭進去。看著額頭上貼著一塊白佈,隱約還有血跡滲出的白帝天,朱允玟急忙問到:“白大兄,這,昨天晚上出什麼事情瞭?”
一腦袋霧水的白靈心也從後堂走瞭出來,她驚訝的看瞭朱允玟一眼,滿臉也是茫然。頓瞭頓,她好歹還算是武林世傢出身,也發現瞭事情的不對勁,連忙問到:“大哥,到底怎麼瞭?你們身上怎麼都有傷痕?還有,其他的人呢?……幾位道長,怎麼你們如此狼狽?”
白帝天沉著臉,低聲說到:“罷瞭,我們吃虧瞭,那混帳,果然又把在蘇州府的手段用到瞭這裡。三年前,他們就是出動瞭衛所的士卒,用弓箭把我們趕出瞭蘇州府,昨夜他們居然又安排下瞭大批的弓箭手。看樣子,他們那蘇州府的地痞幫派金龍幫,是想要把爪子伸到我們四川來瞭。我已經派人六百裡加急的去給爹報信,門裡大援,今夜一定能到。”
四個垂頭喪氣、灰頭灰臉的老道互相看瞭看,勉強的舉舉手說到:“罷瞭,他們當中,有道法高明的人在,還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同道在和我們峨嵋劍派為難。幸好三曰前,清心師兄已經用紙鶴向門內求援瞭,估計這兩天就有門內道行高深的前輩下山……朱公子,我們飛劍、法寶被破,留在此對你也沒有幫助瞭。”
停瞭一下,一個老道毅然說到:“不過張前輩既然帶朱公子到瞭成都,我們峨嵋劍派怎麼也要盡一番地主之誼。昨夜我們損失瞭十一個師兄弟,這事情我們峨嵋劍派絕對不會罷休的。朱公子大可放心就是!”很含糊的交代瞭幾句,這四個老道也沒說要朱允玟放心什麼,也不提其實青羊宮是被無緣無故卷入的,就這麼揚長而去,就是步伐間有點蹣跚罷瞭。
白向天,白帝天抖抖手,也懶得多說什麼瞭,直接下令叫總壇還剩下的門下弟子看好大門,就這麼回去自己的房間休息瞭。總壇建在鬧市中,唯一的好處就是大白天的不怕敵人的襲擊,畢竟成都府還有這麼多的戍卒駐守呢,哪個武林幫派敢在鬧市公然的登門入戶?
白靈心看瞭看滿臉陰沉的方良、李善數人,又看瞭看臉上有點陰鬱的朱允玟,突然又想起瞭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夢是幻,她也搞不清楚瞭,但是被朱允玟摟抱在懷裡的那種感覺,卻是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嘗試過的,那種酥癢到瞭心尖的神奇、美妙、無比動人的滋味。有點害羞的遲疑瞭一陣,她低聲問到:“朱公子,白曰無事,何不去見識一下成都的繁華呢?”
朱允玟心裡有點不快:“你這個女人,好不知道厲害,你們白帝門損失瞭三百多人,我屬下死士隻有十一一個人逃瞭回來,還折損瞭一個大學士,你,你居然還有心思拉我去遊街麼?……不過,現在還是得哄著你,沒必要惹你生氣……說實話,這女人看起來,倒也不錯,容貌倒也端莊秀麗,皮膚倒也白皙細嫩,傢世也算可以,倒不辱沒瞭我的身份。”
他又想起瞭那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真實的,把白靈心摟抱在懷裡的美妙感覺,頓時臉上露出瞭燦爛的笑容:“白小姐盛情,朱文敢不遵命?”
兩人帶瞭三個護衛,就這麼走出瞭門去。臨出門,朱允玟朝著方良等人使瞭個眼色,方良等人緩緩點頭。事急瞭,必須要開始偷偷的聯絡地方上的官員瞭,看看是否還有人忠心於朱允玟的。忠心的,留下,歸順瞭朱棣的,就殺死。但是現在手上的好手隻有瞭十一一人,這難度可就太大瞭,地方上的官員,哪個身邊沒有十幾個人保護著的?
成都最繁華的大街上,厲風一個人背著手在緩慢的踱著步子。一件銀白色上面撒著細碎的墨竹圖案的秀士長袍,顯得他是如此的卓爾不群,四周的百姓看得他走近,下意識的就讓開瞭道路。一時間在這大街上,厲風顯得如此的引人註目。
感受著四周熱鬧的氣息,以及蓬勃的生機,厲風的心靈有一種歡欣鼓舞的感覺。最近在修煉的時候,厲風隱隱約約的感覺,自己的道心有向著黑暗一面沉浸的跡象,但是卻沒有走火入魔的征兆,這是很古怪的感覺,隻是一種心神深處反應出來的,彷佛鏡中虛影一般的體悟,卻無法明白的說出來。
隻有在這樣熱鬧的地方行走的時候,才能讓自己的心靈恢復到那活潑、靈動的境界。那嘈雜的氣息,甚至那濃厚的汗液的味道,都讓厲風的身體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似乎有一股滾燙的開水從頭頂上潑瞭下來,滲進瞭每一顆細胞一樣,讓厲風的靈魂都舒服得呻吟瞭起來。
露出瞭自在的微笑,厲風丟下幾個銅錢,就在路邊要瞭一碟子用紅彤彤的湯水煮出來的,豆腐幹、肉串等小吃,帶著笑容的在路邊大吃起來。火辣辣的味道,從舌頭一直滲進瞭胃裡,又從胃直接沖到瞭每一個毛孔處,‘唰唰’聲中,汗水一顆顆的冒瞭出來,厲風渾身大暢。
突然之間,厲風感覺自己就融入瞭這喧嘩的市井之中。自己身上的熱氣,和四周那熱鬧的人流、喧鬧的市場融合在瞭一起,自己可以通悟的察覺到四周的任何細微的波動。世事如棋,厲風在掌上觀之。不知不覺之間,厲風對於‘道’的領悟又增高瞭一層。
所謂‘道’者,天之至理,無所不在。深山老林中,你可以悟道,但是市井屠豬賣狗者,為何又不能悟道?一切在於一個悟字,而不在於周圍的環境如何。陽春白雪固然是高貴的,但是下裡巴人何嘗沒有其寶貴之處?天空雲彩的飄蕩,地下淤泥散發出來的濕熱,何嘗不都是‘道’在人間的具體表現之一?
悟通瞭這一層道理的厲風滿心都是喜悅,是那種境界提升一層之後的,整個靈魂通透活潑,和天地一體,和諧的在一起振蕩的喜悅。他臉上露出瞭孩子一般純潔燦爛的笑容,丟下瞭一串銅錢,他笑嘻嘻的說到:“好厲害的辣椒哈,老板,再來一碗撒,給我多搞兩個煮蛋。”
那五十歲出頭的老大娘看得呆瞭一下,下意識的給厲風添瞭滿滿的一碗麻辣燙。“這年輕人,笑起來可真好看,就好像虎子他爹那天的笑容一樣。”受到厲風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生機的吸引,老大娘古井不波的心靈在此的劇烈的顫抖起來,甚至有一股熱流從小腹下直沖而起。“哈,好久沒和虎子他爹親熱瞭啊。”
厲風自己卻還沒有明白,他的精神力,也就是法力的外在體現,已經從有意的施為進入瞭無意之中就可以影響他人的化境。比起要用攝魂魔音才能震撼他人心神的手段,他的境界提高瞭可不是一重啊。此刻的他,舉手投足,莫不吻合天道,自然流暢,彷佛水流中的水滴一樣,毫無窒礙的感覺。
舔舐瞭一下嘴唇,回味瞭一下這麻辣得可怕,卻鮮美得驚人的小吃,厲風輕輕的拍拍肚皮,調皮的笑瞭笑,放下碗筷,施施然的繼續行去。卻不知道他那微微的一笑,卻讓路邊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傷透瞭心。如許一笑,隻有用傾國傾城才能形容瞭……
這一回,路上的行人可沒有給厲風讓路的人瞭。方才的厲風,如果說他是一柄出鞘的寶劍,和四周的環境不怎麼協調,逼得人傢讓路的話。此刻的他,已經是一滴落入瞭大海的水滴,和四周的人完美的融合在瞭一起,雖然他身上穿著的是價值數百兩銀子一件的華貴長袍,但是四周那些行人,就算是那些小乞丐,都敢在他身邊撞來撞去的。因為厲風的氣息,已經和他們融合在瞭一起,完美的融合在瞭一起。
能放能斂,這才是最可怕的境界。
和厲風一樣,一個身材高大,比厲風高瞭一個頭,面色紅潤彷佛嬰兒一般的老尼姑,左手裡平托著一個兩尺方圓的黑鐵木魚,右手拿著一根兩尺長,小碗口粗細的黃銅杵,輕輕的敲打著那大得可怕的木魚,緩步的在人流中行走著。她明顯卻又比厲風要高明瞭不少,她也融於人流之中,卻又是涇渭分明,每個人在距離她的身體還有寸許距離的時候,她就飄然的閃瞭過去,塵埃不染。
厲風面對著那老尼姑走瞭過去,一切都是無意的,但是兩人就在距離三丈許的時候,突然的打瞭個照面。那尼姑純白的眉毛微微一皺,眼裡打出瞭兩道電光,很稀奇的朝著厲風看瞭好幾眼。厲風則是渾然不在乎那老尼姑的眼光,嬉皮笑臉的朝著她笑瞭笑。自古蜀地巫風最盛,這種形跡古怪的人物,最好不要招惹。
跑江湖道,最害怕碰到的人之中,就有一種是尼姑。不是有大神通、大能耐的,不會在江湖上行走。尤其看那尼姑左手托著的那鐵木魚,厲風估計著分量起碼在兩三百斤左右,右手那一根銅杵,也有十幾二十幾斤的分量,她如此輕松的托著,這力量可就是大得嚇人瞭。
老尼姑微微的朝著厲風點點頭,嘴角露出瞭一絲笑容。她也沒有想到,在成都的市井中,可以碰到這麼一個古怪的人物。穿著一身華貴的衣服,卻和人流胡亂的擠來擠去,更加古怪的就是,這人的道行還很是深厚,如此年輕的一個富傢公子,怎麼會有這樣的功力?不過,厲風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她倒也沒心思去管閑事。
朱允玟,白靈心帶著三個護衛,正好從另外一條大街,走到瞭這個丁字路口處。厲風賊眼一眼就看到瞭白靈心,立刻就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朝著白靈心白大小姐擠出瞭很難看的鬼臉。他前幾天才剃掉的胡須,此刻還沒有長出來,一張臉蛋看起來就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人模樣,一做鬼臉,說不出的戲噱,說不盡的戲弄。
白靈心也一眼就看到瞭厲風,因為厲風銀白色的衣服反射的陽光,剛好晃瞭她的眼睛一下。白靈心尖叫起來:“小賊,是你?……就你一個人,你敢進城來?”想到自己白帝門的門下在厲風手上死傷瞭這麼多,白靈心的心裡就是一股子殺氣沖瞭上來,恨不得就當場把厲風給活撕瞭開來,她就要喝令身後的護衛出手瞭。
三年前在蘇州的時候,厲風表現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小混混的模樣,哪裡有一點高手的風范?所以白靈心根本就不把厲風放在眼裡,她隻是想當然的認為,厲風這次是憑借著手下高手的力量,才殲滅瞭白帝門在成都的實力的。
朱允玟也眼睛一閃,就看到瞭厲風。也許是處於身為皇者天生的本能吧,一看到厲風,一股極重的寒意就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彷佛那裡站著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對自己擁有極大威脅的洪荒野獸一樣。尤其當厲風皮笑肉不笑的朝著自己擠著牙齒笑瞭一下後,朱允玟心裡不斷的咆哮起來:“他,他認識我……這怎麼可能?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白靈心身後的三個護衛,卻已經分開瞭行人,朝著厲風逼瞭過去。厲風大搖大擺的站在街心,雙手背在身後,冷笑到:“光天化曰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諸目睽睽,你們敢行兇殺人不成?”
白靈心臉上一股殺氣直冒瞭出來,她尖叫著:“給我殺瞭這個小賊,這次的事情,都是他招惹出來的。”
厲風笑著,彷佛春花盛開在春風中一樣的笑起來,一時間,彷佛河水解凍一樣,一**的水光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散發瞭出來。強大的感染力,讓厲風四周那無數行人,都不由自主的跟著他一起的笑起來。一個個心神蕩漾,滿心的歡喜,自覺自己歡騰鼓舞,似乎前途就是一條光明燦爛的大道,人生沒有任何可以阻攔自己的東西一般。
那三個護衛的心神,那裡勘得厲風如此可怕的神念攻擊?一個個也都彷佛小姑娘一樣微笑起來,笑嘻嘻的站在瞭原地,一片的殺機,全部化為瞭滿心的祥和,甚至他們還隱隱約約的聽到瞭暮鐘晨鼓之聲,有大徹大悟之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