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文武狂笑,他們的笑聲中,充滿瞭得意和自豪,充滿瞭囂張和自傲,沒錯,現在的大明朝比起現在的西方各國,那是強大太多瞭。朱棣又笑嘻嘻的說到:“唔,告訴他們,金帳汗國,我大明朝可以單獨的打敗他們,但是本國不起不義之師罷瞭。他們不招惹本朝,本朝也不起兵去對付他們。”
話還是要說得漂亮一點的,總不能對這些使節說,我們連元蒙殘黨都還沒有打光,南方還有元蒙占據瞭雲南一帶,所以我們不能起兵去打金帳汗國吧?雖然朱棣是真的想掃除瞭金帳汗國的,可是實在是分身無力啊。不過,在外國使節面前,是不能這樣說的。
朱棣心裡盤算著:“要是你們肯讓朕作為盟主號令爾等,那聯手出兵,東西夾攻,也許三五年內就可以滅掉金帳汗國。那時候順手鏟除元蒙殘黨卻也不是難事!可是本朝的體面卻放在這裡,讓你們去做盟主,朕聽你們的號令,那是萬萬不能的事情。哼哼!”
風波就此瞭瞭,那使節團的人也就在應天府住瞭下來。呂風感覺有些奇怪,這出使之人,最起碼都要派遣穩重、能言善辯之人,可是這使節團的人,明明是要和本朝結盟,卻怎麼選瞭這麼一些不會說話的人物呢?他們就不能委婉點,找出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計劃麼?而且他們出使失敗瞭,卻還不急著回國,反而在應天府住瞭下來,這就有點不符合常理瞭。
可是,想到這些人並沒有什麼能為,隻要多派人監視他們就成瞭罷?想到這裡,呂風也不再多考慮這事,自顧自的處理錦衣衛傳來的情報去瞭。這裡是大明朝的都城,內外駐紮著數十萬大軍呢,害怕他們區區二十幾人翻出什麼波浪來不成?唔,叫水元子有事沒事去光顧一下他們的住所,想必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卻說那兵部、禮部、戶部的官兒們,把那二十幾個使節送到瞭驛館,找瞭個太醫送去瞭給那愛德華治傷,他們也就懶得管瞭。讓他們見識大明朝的國力?有這必要麼?就算有這必要,這群官爺也沒時間呢,自己回傢抱著小妾玩樂多好啊。得瞭,就派人領著他們去市場、軍營轉悠一下就是,何必要自己辛苦呢?
五百禁軍把驛館一圍,混雜著五十個錦衣衛的密探,加上皇宮的幾個武林高手供奉坐鎮,這事情就沒有人理會瞭。你們這些使節想住多久住多久吧,大不瞭您銀子花光瞭,我大明朝支援您點路費,您哪裡來的哪裡回去。甚至送他們去驛館的茹太素還下瞭個很刻薄的命令:“不許帶他們去秦淮河,沒來由混雜瞭我們大明朝的血統。他們要找女人,去胡商的驛館區,給他們找幾個夷人女子就是!”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瞭,至少現在還沒有人重視這些使節團的使節,不過是按照慣例把他們‘保護’起來罷瞭。
而在成都府,經過瞭一個冬天的養精蓄銳,破陣營的士兵們一個個憋得哇哇亂叫,成都府內偷雞摸狗的事情也多瞭起來。雞,全部是老母雞;狗,全部是大黑狗。至少從選材方面,破陣營的士兵們還是和他們的頂頭上司小貓保持瞭絕對的一致姓。同時,成都府的青樓記院的生意也猛然間好瞭十倍,破陣營那些軍爺們手頭上的幾個餉銀,全部被丟瞭進去。
瘋狂的轟炸瞭十天之後,成都府的所有中低檔的青樓全部歇業瞭,理由是姑娘們實在是熬不住這些大爺們的熱情瞭。這一件事情讓成都府的士紳們私下議論紛紛,以為莫大的敗壞風氣的事情。一個告老還鄉的小京官氣憤的說到:“這些當兵的,他們到底是來成都府準備打仗的還是專門來瓢記的?這,這簡直就是有辱斯文。”
流言傳到瞭跦能的耳朵裡,跦能覺得不好聽,就委婉的和小貓談起瞭這件事情。可是小貓兩眼一翻,理直氣壯的吼到:“老子本來就是粗人,老子屬下的士兵也是粗人。他娘的,老子和他們講個屁的斯文……斯文,斯文,斯文有什麼用?能用斯文殺人麼?”
兇狠的眼神狠狠的掃瞭跦能一眼,跦能都覺得心頭發麻。小貓大咧咧的把一條小腿架到瞭另外一邊的大腿上,脫瞭那隻靴子,手指頭抱著腳丫子亂抓:“哼哼,那些老傢夥胡言亂語的,將軍你不要理會他們。你越理會這群酸不溜丟的讀書人,他們越來精神瞭。幹脆把他們揍一頓,保證他們沒廢話說瞭。”小貓狠狠的抓瞭幾下腳趾頭,隨手就把手指頭在衣服上擦瞭擦。
跦能幹笑著看著小貓那隻手,盤算著等下是否要留小貓吃午飯。要知道小貓吃飯的時候,向來是喜歡用手去撕扯那些雞腿鴨腿之類的。想到剛才他剛剛抓過腳丫子,而且很顯然是不好意思逼自己的同僚飯前洗手的,跦能想瞭半天,還是決定算瞭。
他很溫和的說到:“話是這麼說,可是還是要註意一點吧?要是鬧得太兇瞭,怕是傳出去不好聽。破陣營的兄弟們,他們拿瞭銀子,總不能全部往青樓跑,他們就不要存一點銀兩麼?厲將軍,這事情可你要好好的和他們說說!他們就不要養傢糊口麼?”
小貓大咧咧的說到:“他們都是一群街頭流氓出身,沒氣死自己的父母就是好事瞭,哪裡還會想到養傢糊口?要是他們有老婆,還會去找記女麼?這事情麼,也是正常的,春天快到瞭,這人啊、雞啊、鴨啊、貓啊、狗啊,也都發春瞭,他們逛記院也是好事,說不定能留下幾個種,省得自己絕後瞭。雖然那孩子不一定跟他姓,起碼血脈留下瞭嘛。”
跦能氣得眼珠子發綠,這厲虎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叫做留下一個種也好?這,這,這都是什麼人啊?帶的都是什麼兵啊。偏偏他破陣營的戰鬥力比自己麾下的將士卻還要強一些,這又是跦能不能否認的事情,他隻好悶在心裡生氣瞭。
想瞭半天,跦能這才勉強說到:“罷瞭,這事情我們從長計議吧,誒!”
聽到跦能這麼說,小貓立刻站瞭起來,笑哈哈的說到:“啊,那我們長長的計議就是瞭,啊,下次再說,我午飯還沒著落呢,還要去找條狗去。誒呀呀,這年頭的怪事也真多,成都府這麼大的一座城子,居然找不到幾條黑狗瞭,真是古怪到瞭極點瞭……就連老母雞都找不到幾個瞭,說是最近市面上的雞蛋價錢都貴瞭三成,也不知道為什麼。”
跦能感覺自己的心頭有一股灼熱的東西想要沖到嗓子眼裡去,可是他不能就這麼吼叫出來,雖然自己是主將,厲虎是副將,可是怎麼說兩人都是大將軍,他並沒有權力呵斥厲虎的。他隻能吞下這口氣,慢吞吞的說到:“啊,那就是最後一件事情瞭。唔,成都府外寺廟眾多,諸營士兵嚴禁靠近……上次胡大人的千金去上香,居然被幾個士兵公然吹口哨,用污言穢語調戲,這種事情,以後萬萬不能發生瞭。”
小貓一本正經的回過頭來,一本正經的說到:“將軍你就放心吧,回去我就找到那幾個小子打破他們的屁股。調戲女人幹什麼呢?要真的看上瞭,搶下來幹瞭就是。沒看到山裡的老虎都是這麼幹的麼?不過,我會讓他們分辯清楚的,胡大人的千金小姐是一定不能碰的。”
跦能終於按捺不住瞭,他憤怒的一拍桌子怒吼起來:“就算是百姓的女兒,也不能碰!”
小貓歪著腦袋看著跦能,很嚴肅的問到:“那百姓他女兒的老母,卻是可以碰麼?”
跦能‘哇’的一聲,差點噴出血來,他渾身哆嗦著的,雙目通紅的看著小貓,終於憤怒的咆哮著:“厲虎將軍,你的士兵是大明朝的士兵,不是街頭的地痞流氓,你,你,你現在就回去整軍……我立刻派遣軍令官過去,要那軍令官好好的教教你的手下,告訴他們什麼能做,什麼不能作。”他的身體就好像打擺子一樣,抖得整個桌子都晃蕩起來瞭。
“從明天起,我會派遣中軍官帶領巡邏隊伍上街巡視,有敢於出沒青樓記院,有敢於搔擾民間百姓的,一律處斬,明白瞭沒有?”
小貓重重的點點頭,他揭開帳篷的門簾,大步的走瞭出去,隨口丟下瞭一句:“哦,原來不被巡邏兵抓住就好瞭,我明白瞭。”
‘砰’的一聲巨響,跦能的條案化為瞭碎片。跦能站在原地,臉上彷佛被塗瞭一層血一樣,他低聲的呻吟著:“這厲虎不明王法,無法無天慣瞭,恐怕是陛下的命令他都是不聽的。恐怕除瞭呂風,天下沒有人能說得動他……除瞭呂風,天下沒有人能夠驅使他。那,要是呂風要他做一些無視國法得事情,豈不是……”跦能的臉色有點難看瞭。
“尤其那破陣營士兵,戰鬥力極強,卻又是除瞭厲虎以外,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這,這……怕是兵部的人,都使喚不動破陣營的官兵,要是有事……不,這破陣營,豈不是已經成瞭厲虎他自己的軍隊瞭麼?加上錦衣衛和五城都督府下屬的城防士兵,他二人手中的兵馬可是不少啊。”
跦能坐在帳篷裡,半天沒有動彈。就這個時候,原本應該已經回去朱僜封地的慕容天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走瞭進來。“跦大人,這厲虎可是桀驁不遜的人物,嘿,他可是不知道什麼天理王法的。”
跦能看著慕容天,冷笑著問到:“那你又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再過一段時間,可就要出征瞭!”不知不覺中,跦能入彀瞭。他也感覺著,也要限制一下厲虎他們的勢力瞭,否則照此發展下去,厲虎屬下將領立下功勞會越來越多,手下的兵權越來越強,就是一個尾大不掉的局面。
慕容天聳聳肩膀,很幹脆的說到:“他的屬下喜歡犯錯,那就讓他犯錯好瞭,隻要跦大人先頒佈瞭軍紀,再有人犯錯就全部砍掉。厲虎麾下的將領,除瞭常鐵外,都是從破陣營中提拔起來的,雖然是朝廷的武將,卻也和那些兵痞沒什麼區別。鏟除瞭他麾下得力的人手,他厲虎還能飛上天麼?”慕容天笑得很陰險:“要是他麾下將領太多人犯錯,陛下那裡也會降罪的,他找誰伸冤去?”
跦能皺起瞭眉頭,有點遲疑的說到:“唔,主意倒是不錯,可是那厲虎要是在,怕是別想動他手下人一根頭發。真要打起來,全軍上下,包括慕容你,怕是都不是他的對手的。”跦能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喝令執法軍官把破陣營的那幫兵痞綁起來砍頭的話,厲虎會直接帶大軍沖擊刑場的,這種事情,他厲虎做得出來。哪怕事後朱棣降罪呢,他跦能的眼前虧那是吃定瞭。
慕容天微笑起來:“罷瞭,這事情倒也好解決。明曰跦大人就命令厲虎率領一萬精兵把輜重等運往陰霞關,然後要他鎮守在那裡,接應後續大軍就是。留在成都府的兩萬破陣營士兵沒有瞭主將,還不是由得跦大人收拾麼?先砍他幾個搔擾民間的將領,就算厲虎趕回來,他也來不及救他們瞭。”慕容天笑得很得意,總算有機會報復呂風一派人馬瞭,朱僜早就開始懷疑上次的刺殺是呂風派人行事瞭。
遲疑瞭很久,跦能終於緩緩的點頭,應聲到:“罷瞭,就按照你所說的做罷。本將這可不是故意的打擊厲虎他們,乃是他麾下將士實在是太不象話瞭,非要殺幾個以儆效尤。”跦能給自己找瞭一個很好的借口。
慕容天點頭,也不多說話,轉身就走瞭出去。這把火頭已經燒起來瞭,就等著看結果瞭。他暫時還不能回去朱僜的封地去,他等著在這裡看完熱鬧瞭再走。隻要跦能把厲虎屬下的將領砍瞭幾個,怕是跦能就隻能傾向自己一方瞭吧?“唔,他手中可是有著二十萬大軍的軍權啊,加上他弟弟跦安乃是一方重鎮的主將,嘿,隻要人頭落地,他們和大殿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慕容天借助自己高超的身手,光天化曰之下公然掠出瞭軍營,卻也沒有人發現。他順著一條林間小道快速的奔走瞭一段路程,這才放慢瞭腳步。站在一棵大樹下沉思瞭一陣,慕容天還是覺得自己兩次和跦能談話都起到瞭很好的效果,頓時靠著那棵兩人合抱的大樹低聲笑起來:“好,隻要這邊人頭落地,我就可以回去向王爺報喜瞭。”
一聲含糊的聲音從樹後傳瞭過來:“他娘的,虎爺怎麼說有人趴在帳篷上面偷聽呢?”隨著這聲含糊的嘀咕聲,一股巨大絕倫的力道順著樹幹朝著慕容天的後心沖瞭過來。‘砰’的一聲巨響,慕容天的身體向前飛射三丈,那顆大樹所有的樹皮都是‘啪啪’一陣巨響,全炸裂開來!
已經達到先天之境的慕容天在那股巨力近身之前,就已經飛撲瞭出去,可是那力量實在是太大瞭,直接破出瞭樹幹,遙空一尺在慕容天的後心按瞭一下。這已經不是純粹的內傢‘隔山打牛’的功夫,乃是近乎於先天內力的破空掌的功力。就好像被一柄上千斤的鐵錘轟擊在瞭後心一樣,慕容天的心口一陣發甜,差點就要噴出血來。
反手拔出瞭長劍,慕容天沉聲喝道:“哪位朋友暗算本將?”他突然感覺到手中的分量不對,定睛一眼,那背在身後的長劍已經被震成瞭碎片,自己拔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劍柄以及小半尺的劍身罷瞭。
粗豪的笑聲響瞭起來,一條身高丈五,腦袋上胡亂的纏瞭塊青色抹佈,但是怎麼看就怎麼是小貓的大漢施施然的走瞭出來。他揮動著小壇子大小的拳頭,怪聲怪氣的說到:“誒喲,好久不見,你小子長進瞭啊,居然已經到瞭先天之境瞭,倒是小看你瞭,否則這一拳頭鐵定砸暈你的。臭小子,你練功倒是挺勤快嘛!”
慕容天看著小貓身上那高級武將的袍色,氣得臉色發青,他怒喝到:“厲虎將軍,你莫非欺我慕容天糊塗不成?你臉上纏一塊青佈,就當我認不出你?”他隨手丟開瞭那殘缺的長劍,慢慢的吸瞭一口氣,調勻瞭體內的氣血,活動瞭一下手腳。
小貓怪模怪樣的扭動瞭一下腰肢,左右看瞭看,很奇怪的問到:“厲虎?誰是厲虎啊?兄弟們?這裡有人叫厲虎麼?”
一個公鴨嗓子叫嚷瞭起來:“虎爺,這裡可沒有人叫厲虎咧,這王八羔子故意蒙人的。”隨著這聲音,小道邊的樹林裡站起瞭上百人,每個人手裡都抓著一張軍用的強弩,臉上照樣蒙著一塊不知道那裡扯下來的破佈條。看看他們的軍服吧,三個參將,五個副將,十個裨將,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軍官,就是士兵太少瞭,隻有二十個不到。
慕容天的臉色立刻就氣得發黑瞭,穿著破陣營的軍服,帶著這麼多軍官到處晃悠,還配置瞭這麼多軍用強弩的,除瞭厲虎還能是誰?可是這些人就是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他慕容天能有什麼辦法?
他隻能是很生氣很生氣的喝道:“厲虎,坦白瞭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盤算瞭一下,自己受瞭一點內傷,功力損失瞭兩成,但是還有八成功力可以使出來,在一百多張強弩的射擊下,應該是可以安全逃脫的。可是面對小貓這個軍中有名的猛將,又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深的功力,這可就沒有把握瞭。他可是深深的知道,破陣營的這群兵痞,他們的箭矢上全部是淬毒的,一支都消受不得的。
小貓晃蕩瞭一下拳頭,橫著肩膀的走向瞭慕容天。他磨著牙齒嘎嘎怪笑著:“幹什麼?放心,虎爺我對男人沒興趣。嘿嘿,不過呢,老子就是看你慕容天在背後搞鬼不順眼,想要揍你一頓。娘的,你告訴虎爺我,你剛才和跦能在帳篷裡面說瞭什麼?外面幾百號人盯著老子,老子可不能學你跑到人傢帳篷上偷聽……說,你說瞭什麼?”
慕容天的心裡輕松瞭起來,感情你厲虎沒聽到自己說話啊?那就沒關系瞭,你等著倒黴罷!他冷哼瞭一聲,根本就懶得理會小貓的問話。
小貓看著慕容天那不在乎的模樣,氣得牙齒發癢,他點點頭,蠻橫的說到:“好,你小子不說話,老子就打得你說。哼哼,你傢主子剛剛倒黴完呢,居然就派你來成都折騰老子瞭?娘的,我不把你這小白臉的蛋黃打出來,老子就不是厲……誒,虎爺!”‘嗚’的一聲怪嘯,他的拳頭帶起瞭一陣風聲,轟向瞭慕容天的小腹。
慕容天不敢怠慢,身形滴溜溜的一轉,挪向瞭身側兩丈許的地方,反手一掌劈出,劈向瞭厲虎的肋骨。
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瞭,他剛剛移開,十幾丈巨大的,用細小鐵鏈組成的漁網就從四面八方籠罩瞭過來,把他結結實實的裹在瞭裡面。慕容天一愣,剛要發勁掙紮,已經有十幾根裡面灌瞭水銀的竹棍重重的砸瞭下來,砸得他渾身骨骼‘嘎嘎’的發響,哪裡還能用出力氣來?
小貓大搖大擺的走瞭過去,得意的狂笑著:“慕容小子,老子可是帶兵打仗的人,誰和你比劃蠻力啊?這打仗可是要靠腦子的。這鐵網怎麼樣?是老子特制瞭,準備帶這群雜碎去山上打狗熊用的,味道不錯吧?你掙啊,掙啊,這是紅毛鐵混瞭海底寒鐵打造的,你他娘的就算是一條龍,也別想掙開。”小貓還沒有提起這漁網還是被遊仙觀的老道們用道法加持過,並且用煉丹的下腳料泡水後淬火的,堅韌異常啊。
他得意洋洋的教訓慕容天到:“打仗麼,就是鬥智鬥力的事情,你他娘的打瞭一輩子仗瞭,怎麼還上老子的當啊?”小貓的大腳丫字重重的踏瞭下去,狠狠的在慕容天的腦袋上踐踏瞭幾下。
慕容天直接氣暈瞭過去,誰不知道厲虎在整個大明朝的軍隊中,作戰方式是最野蠻的?他打仗說白瞭就是一個辦法:帶著一群兵痞扛著刀子往前沖,都不帶轉彎的啊!就是這樣一個人,教訓自己要用腦子打仗?自詡名將的慕容天,直接就昏瞭。
小貓看到慕容天這模樣,歪著腦袋嘀咕到:“殺瞭?不好,這小子怎麼也和我們有點交情。不殺?也不好,他在那狗屁二殿下手下,遲早要壞我們的事情……得瞭,學風子做的事情吧……娘的,給老子重重的打,打得他老母都不認識他。”說完,他大腳踏下,一股真力封住瞭慕容天的丹田氣穴,讓他體內的真氣無法護住他的身體。
十幾根竹杖、木棍狠狠的砸瞭下去,‘噗噗噗噗’的暴響聲響徹瞭整個樹林。那些暗地裡隱藏著的冥龍會殺手那個心寒啊,他們向來是一擊斃命,哪裡用過這樣的手段去蹂躪他人的?吞瞭口口水,這些殺手搖搖頭,謹慎的替小貓他們把起風來。
小半個時辰後,被打得混身青腫,彷佛一攤爛泥一樣的慕容天被扒光瞭衣服扔到瞭四川佈政司的門口,那幾個送他過去的地痞笑嘻嘻的沖著衙門裡面就是一通亂喊:“各位官爺,我們給你們送好貨來啦。這小子的皮膚,可是光滑得緊咧!”說完,他們放腿狂奔,唯恐佈政司的人找他們的麻煩,那可是要砍頭的罪名。
一群群的差役沖瞭出來,呆呆的看著仰天倒在佈政司門口的慕容天發楞。聽到消息的佈政司主薄等官員也沖瞭出來,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這裡放肆。
就這個時候,小貓大搖大擺的帶著幾個將領騎著馬經過,很驚訝的吼叫瞭一聲:“啊呀呀,這不是高陽王府的大將慕容將軍麼?他怎麼跑到成都府來瞭?就算是成都府的姑娘水靈,他也美必要大白天的把衣服脫光瞭顯露他的本錢啊!”
‘哄’,圍觀的百姓哄笑,他們誰知道高陽王是誰啊?可是那佈政司的人可就是話都說不出來瞭,有個腦袋機靈的,轉身就進去找胡大人瞭。胡佈政司快步的沖出瞭大門,看著那慕容天和在旁邊不斷的解釋慕容天來歷的小貓,不由得想要哀嚎出來。在官場打瞭一輩子滾的他,如何不知道這慕容天肯定和小貓有幹系?可是兩邊他都得罪不起啊?一邊是總督北平軍政要務的大殿下朱僖,一邊是有瞭自己封地的朱僜,他能招惹哪邊啊?
倉惶的吩咐衙役們把慕容天抬瞭進去,胡佈政司開始苦惱這事情應該如何處理瞭。遲疑瞭半天,他苦笑著思忖到:“罷瞭,我該怎麼作就怎麼作罷。兩邊都不討好,我兩邊也不得罪就是。老天,這厲將軍也太陰損瞭一些罷?何須如此呢?……曰後高陽王報復起來,怕是又是一陣腥風血雨啊……哎呀,他高陽王府裡的大將,怎麼跑到成都府來瞭?他,他,他……”
隱隱約約的,胡佈政司感覺到,極大的風波就要平地升起瞭。
應天府內,呂風很‘認真’的聽取瞭一個密探的報告:“哦?那一群使節團的老頭子,居然有事沒事的跑去亂葬崗那邊看風景?唔,西方的人果然是興趣獨特啊……唔,不要管他們,怕是他們想要給自己找一塊風水好的地方呢。”隨手丟下一塊金子,賞給瞭那密探,呂風很古怪的笑瞭起來:“果然是越來越有意思瞭啊,唔,他們怎麼就好像小伊他們說過的那人呢?”
同樣混亂的風波,也在應天府醞釀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