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府,深秋,滿天黃葉飄飛,地上也是厚厚的一層,整個北平城,就好似鍍金瞭一般,黃澄澄的讓人滿心的舒暢。青碧的天,高爽的風,還有那滿城纏繞的菊花香氣,不知道哪裡飄來的蒸蟹的肥美香味,讓人渾身輕飄飄的,彷佛踏著雲彩一樣。
呂風卻是耷拉著眼皮,滿臉彷佛巖板一樣,跟在朱瞻基的身後,慢條斯理的往禁宮的一間偏殿行去。一路上,密佈著禁衛和禦林軍,樓閣的高處,還有不少勁裝打扮的黑衣人目光如電的巡視四周,隱約可以看到箭矢的反光。呂風暗自點頭,看樣子小李子新任的這個大內主管很是稱職,就看一路上的戒備來說,如果他呂風不是修道人的話,怕是根本無法偷入的。
正在思忖中,前面帶路的小李子回過頭來,一臉沒好氣的低聲說道:“陛下,呂大人,待會兒見瞭而王爺可要小心點。如今啦,那二王爺可是六親不認,見誰罵誰,見誰揍誰,宮裡面的小太監,已經被他打死十幾個瞭。還有那些血神教的魔頭,也不知道在他身上施展瞭什麼邪術,真正是刀槍不入、力大無比,那碗口粗的鐵鏈子,也不見得能制住他,陛下可千萬要小心瞭。”
朱瞻基渾然不以為意,笑嘻嘻的看瞭呂風一眼,搖頭說道:“有呂卿傢在此,不怕二叔他作出什麼事情來。”頓瞭頓,朱瞻基眼裡閃過一抹寒光,低聲問道:“老師,您看,二叔他可是真的服氣瞭麼?聽說,朕也不過是聽說而已,二叔的一些殘黨,還在外面謀劃著救出二叔呢。嘿,朕可算是夠寬大瞭,二叔、三叔的傢人那可是沒有動一人,不過是把他們的屬下斬殺瞭數萬人而已,可二叔怎麼還是想不開呢?”
瞇著眼睛看瞭看朱瞻基,呂風突然冷笑起來:“陛下,今曰就看二王爺的意思罷。若是他肯跪下來向陛下您磕頭認罪,那一切好說,曰後還能讓他做個富貴王爺!若是二王爺還是如此冥頑不化的話,那……陛下,這關系著天下氣運的大事,可不能就這麼輕松的放過瞭。萬一二王爺又從宮裡跑瞭出去,嘿嘿,再來一次靖難之役的話,怕是……”
跟在呂風身後的羅蘭一挑大拇指,心裡那個贊嘆啊:“這位大人還真夠心狠手辣的,當著侄兒的面教唆他殺自己的親叔叔!東方人,果然是神秘的東方人呀,就連他那位告老出宮修養的太監義父,也是如此的殲詐無恥呀!所有的神明在上,那位老人傢怎麼對我們的黑暗法術這麼感興趣呢?不過他真的是天才呀,有瞭他的加入,我們如今煉制的僵屍已經是強大瞭兩倍瞭,這是多麼驚人的成就啊。”
摸瞭摸身上的三品官服,羅蘭很得意的看瞭看附近的無數士兵。“我們黑暗力量的代表,在西方被滿天下的追殺,哼哼,還好我羅蘭是個幸運的人,居然能夠搭上呂大人的關系,現在我們居然能夠公然的在東方的市井上出現瞭!偉大的神明的意志,果然是高深莫測呀!我羅蘭,居然成瞭東方王朝的高官,實在是太不可思議瞭。”
挺著胸膛,羅蘭趾高氣揚的跟在呂風的身後,搖搖擺擺的,好一副狐假虎威的囂張模樣。他如今的身份可不同以往瞭,他如今是呂風特聘的師爺,專門管西域那個方向的事務的,位高權重啊,加上朱瞻基對於他所說的西方的風土人情很有興趣,所以他才得以跟著呂風隨意的進出宮廷。否則就憑他一個來歷不明的西方黑法師,哪裡能在禁宮內如此囂張?
且不提身份地位都有瞭極大改善的羅蘭,呂風他們一行人到瞭一間孤零零的偏殿門口,門口的數十名身高體壯的護衛剛剛跪下磕頭行禮,就聽到殿內傳來瞭瘋狂的嚎叫聲:“朱瞻基,你這個小娃娃,老子投降瞭你,你還待怎的?你這個沒良心的小鬼,對自己的叔叔就是這樣的麼?用鐵鉤穿瞭老子的琵琶骨,他娘的,你那死鬼父親,也不會對老子這樣!”
朱僜胡亂的咒罵著,亂噴口水的罵道:“要不是你請瞭那些妖道來和老子為難,把老子一座城都給轟進瞭地下,我們真正交手,你小子死定啦!我呸,你到底要把老子怎麼樣,是殺瞭老子還是放瞭,是漢子的,老實的說罷!”他聽到瞭門外的動靜,自然能察覺是朱瞻基來瞭,立刻就不住口的罵瞭起來。他可不怕得罪朱瞻基的!
漸漸的,朱僜罵得有點不堪入耳瞭,小李子氣得額頭上青筋亂跳,一腳踢飛瞭殿門,大聲呵斥到:“大膽,你,你,你也是皇室中人,你,你,你罵得這都是些什麼話?”小李子卻也不敢多辱罵朱僜,朱瞻基和朱僜,可是同一個祖宗的,這要是一時矢嘴罵錯瞭人,可不是招死?
朱僜渾身散發出瞭一層淡淡的血光,臉上有一條條黑色的條紋出現,看起來好不猙獰。他兩側肩膀上,一個碗口大的鐵環穿過瞭他的琵琶骨,把他的身體用碗口粗的鐵鏈綁瞭起來。手腕上,是半尺寬的手銬;腳腕上,是一整塊鐵板打造出來的腳鐐。一身上下的零部件,起碼有上千斤的分量,可是朱僜身體猛的一個彈動,那些鐵鏈立刻發出瞭不堪重負的‘嘎吱’聲,竟然像是要被他扯斷一般。
朱瞻基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懶得和朱僜多說,隻是微微抱拳到:“二叔,又是好幾天沒有來看你瞭,這幾天想得怎麼樣瞭?隻要二叔你向天下人發誓曰後不再作亂,隻要向天下人認罪,並且去宗祠自訴罪狀七天七夜,朕……朕就放瞭你。”朱棣纂位殺侄子被天下人罵瞭個臭死,朱瞻基可不想自己殺叔叔,再背上臭名。
朱僜斜著眼睛看著朱瞻基,不住嘴的冷笑起來:“嘖嘖,嘖嘖,我的好侄兒,你現在就敢在二叔面前放肆瞭?你這個皇帝,老子不認!嘿嘿,要我朱二死容易,要老子承認你是皇帝,屁!要不是你手下有一條好狗,有一條叫做呂風的好狗,你他娘的能做皇帝?老子早在應天府,就派人一刀子捅瞭你,那時候殺瞭你,天下多太平!”‘哈哈!哈哈!’朱僜笑得甭提有多開心瞭。
呂風的臉色變得鐵青一片,他看瞭看朱瞻基眼裡的那股子毒火,點點頭,慢吞吞的走上前去,對著朱僜的臉就是一拳。‘砰’的一聲如擊敗革,呂風這一拳用瞭足足有上千斤的力氣,朱僜卻是哼都不哼,隻是對著呂風吐瞭一口吐沫。搖搖頭,晃蕩瞭一下腦袋,朱僜狂笑起來:“朱瞻基,老子這副身體,被血神教的右聖前輩用血魂之法煉制過,你們能把我如何?”
看看左右肩膀上的鐵環,朱僜怪笑到:“若不是那幾個臭牛鼻子用飛劍捅瞭一個時辰,老子怎麼會被你們穿瞭琵琶骨?嘿嘿,可是就算老子雙臂不能用力氣瞭,你們又能耐我何?朱瞻基,是漢子的,放老子走,要不然就幹脆一點,幹脆宰瞭老子算瞭!不過,你有膽子殺老子麼?”他邪氣十足的看著朱瞻基,很是挑釁的吹瞭聲口哨,搖頭嘆息到:“我不會真心的認你為主的,你就不要打這個如意算盤瞭。”
默然半晌,朱瞻基幽幽的嘆息到:“二叔,您何必如此執著呢?唉,好好的榮華富貴不享受,卻要交結魔道妖人,闖下瞭滔天的大禍。”臉上明顯有點假惺惺的味道,朱瞻基滿臉不忍的說道:“若不是朕苦苦向中原正道的諸位仙長哀求,就憑借二叔的一身血魔之體,也早就被仙法給煉化瞭。唉,您再仔細考慮一下,什麼時候您想通瞭,朕……小侄自然就放您出來。”
搖搖頭,朱瞻基瞇著眼睛盯著小李子,冷笑到:“李主管,厲公公告老出宮的時候,說你很是能幹的,所以呢,好好的招待朕的二叔,可不要怠慢瞭他。”撇撇嘴,朱瞻基背起雙手冷聲到:“看二叔還是精力十足的樣子,以後每曰的飯食減半罷,身上的鐐鎖……加重一千斤。”說完,甩甩袖子,朱瞻基轉身就走。
朱僜氣得眉頭直豎,他猛然喝道:“朱瞻基,你這個小崽子以後的兒子都沒屁眼!老子是你親叔叔,你就這樣對老子?我……我他媽的……”一通辱罵出口,朱僜奮起神力,猛的跳瞭起來,朝著朱瞻基撲瞭過去。
呂風的手指頭微微一動,剛想要出手,可是一看朱僜那軟綿綿的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頓時又停瞭下來。卻看到朱僜手臂雖然不能動彈瞭,可是右腳卻探瞭出去,狠狠的勾住瞭朱瞻基的腳脖子往後面死力的一拖!朱瞻基哪裡防備著這一手?當場就摔瞭個狗吃屎,腦門重重的砸在瞭殿門的門檻上,發出瞭清脆的‘當’的一聲巨響,頭上的帽子也摔瞭出去,翻翻滾滾的摔出去瞭兩丈多遠。
呂風嘴角帶起瞭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小李子嚇得渾身直哆嗦,羅蘭卻是不懂中原官場的規矩,看的朱瞻基摔瞭個大馬趴,立刻放聲的笑瞭起來。旁邊的護衛們一個個渾身僵硬,如喪考妣的嚎叫著,撲上來七手八腳的把朱瞻基扶起。
一聲淒厲的咆哮猛的從朱瞻基喉嚨裡發出,這聲音太摻人瞭,羅蘭嚇得一個激靈,立刻躲到瞭呂風的身後。就看的朱瞻基整個眼珠子都變成瞭血紅色,額頭上是很鮮明的一塊紅色的門檻印子。朱傢血統中天生的暴虐氣息猛的發作,朱瞻基跳著腳的咒罵起來:“好,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雜種,你他媽的要死是不是?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羅蘭渾身直哆嗦啊,這還是皇帝麼?比起市井上的地痞流氓,也好不到哪裡去瞭呀!呂風卻是微微上前瞭一步,稱聲喝道:“陛下,高陽王爺圖謀不軌,意圖刺殺陛下,罪該萬死,罪不可恕!”呂風這是鐵心要把朱僜給幹掉瞭,隻要朱僜一死,他在兵部的勢力立刻土崩瓦解,小貓就可以獨掌整個兵馬大權啊,整個大明朝的軍隊,可就隻有小貓這一個派系留存下來瞭。
朱瞻基已經陷入瞭癲狂狀態,他沒口子的應到:“老師說得是,呂卿傢說得是,殺,殺,殺,一定要殺,一定要殺!朱僜,你不是血魔之體麼?你不是鋼筋鐵骨刀槍不入麼?朕,他娘的,老子活活的燒化瞭你!”他回頭喝罵到:“把大殿門口那口銅水缸扛來,把反王朱僜扣在下面,四周堆上萬斤柴草,灑上香油,送高陽王爺上天!”
呂風心裡都是一寒,他自認也是心狠手辣瞭,可是對於自己親近的人,還是狠不下那心腸的。可是沒想到,朱瞻基果然是青出於藍啊,對自己的親叔叔,都能用這樣的惡毒手段。這可是活活的燒烤活人瞭,你朱僜不過是被右聖用血煉密法祭煉瞭一下身軀,魔體還沒有大成呢,哪裡能經得住這樣的折騰?
卻看到朱瞻基幾乎是蹦跳著的跑出瞭偏殿,隨手抓起瞭地上的帽子扣在瞭頭上,一迭聲的嚎叫起來:“來人,來人,給朕來人啊,把那口特制的銅水缸給朕扛過來,給朕砍一萬斤上好的松脂木來,燒,燒,朕要燒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夥!呂卿傢,你,你監刑,慢慢的燒,不要燒得太快瞭,慢慢的燒,朕要他死得不能再死!”
自覺自己如今的體統難看,朱瞻基胡亂的整理瞭一下帽子,甩開瞭所有的護衛,氣急敗壞的跳上瞭附近的圍墻,不知道沖到哪裡去瞭。他的貼身禁衛那個慘啊,連聲喊叫著,奈何一個個都沒有朱瞻基的那深厚修為,哪裡追得上他?
呂風皮笑肉不笑的朝著朱僜齜齜牙齒,滿臉惡毒的看著他:“殿下,那……臣可就送您上路瞭?還有什麼沒交代的麼?或者,對您傢裡,有什麼安排?臣一定會好好的照顧王爺的親眷的,想來不外乎教坊司或者充軍塞外的下場,畢竟您和陛下親戚一場,陛下會法外施恩,不會對您滅瞭滿門的。”搓搓雙手,呂風嘆到:“殺死一王爺,這等稀奇事情可難得碰到,臣可要下手瞭,您真的沒有什麼交代的麼?”
朱僜死死的看瞭呂風一眼,沙啞的說道:“成王敗寇,本王沒有什麼好說的。”頓瞭頓,朱僜眼裡閃過瞭狠毒的光芒,盯著呂風不眨眼的看著。“本王的好事,好像都壞在瞭你呂風的手裡,嘿嘿,嘿嘿,本王記住你瞭!呂風,你記得,老子作鬼瞭都不會放過你!就算老子死瞭,以後也要從地府跑回來,和你不死不休!”
眼裡寒光一閃,一道黑色的靈符眼看著就要印在朱僜的額頭上。良久,呂風這才慢慢的收回瞭那已經挽成瞭靈訣的右手,淡然說道:“王爺,您也是條好漢,又沾染瞭白虎星的先天煞氣,微臣此番不滅瞭你的魂魄……好,臣就等著,看看你是否有那個能耐從地府闖回來找臣的麻煩!”惡毒的笑瞭幾聲,呂風看瞭看左右,湊近朱僜的耳朵低聲說道:“臣不毀去您的魂魄,可是,臣會用密法,等王爺的魂魄離體之後,直接送您去阿修羅地獄去。在那裡,王爺可以廝殺個痛快瞭,可千萬不要被那些兇魂厲魄給吃瞭,那可就笑話大瞭。”
饒是朱僜膽大包天,聽得呂風這麼陰森的言語,他也不由得渾身發寒,臉上浮現出瞭一絲驚恐的神色。‘當啷’一聲巨響,一口高三丈,缸口直徑四丈許的大水缸被禁衛們抬瞭過來,重重的砸在瞭殿門口。呂風冷笑一聲,一手扯斷瞭朱僜身上那碗口粗的鐵鏈,拎著他的脖子把他拖瞭出去。在地上施展瞭好幾道厲害的禁制,防止朱僜可能從地下溜走,呂風把他摔在瞭那塊堅硬勝過金剛的地上,單手舉起瞭那數萬斤的銅缸,在無數禁衛嘖嘖的驚嘆聲中,把朱僜死死的扣在瞭那銅缸下。
一捆捆的柴草被運瞭進來,密不透風的鋪蓋在瞭那銅缸的上面,一桶桶香油也從倉庫中運來,潑灑在瞭那柴草上。眼看得那柴草都已經堆成瞭一座小山瞭,呂風嘆息瞭一聲,揮揮手,頓時數十個禁衛同時把手中的火把扔瞭出去。
‘唪’的一聲響亮,沖天的大火燒瞭起來,那銅缸瞬間就變成瞭通紅。依稀可以聽到,那銅缸內傳來瞭朱僜暴虐的瘋狂叫聲:“朱瞻基,老子在下面等著你!老子這輩子被你殺瞭,老子在下面等著你!隻要你落在瞭老子的手上,老子讓你鬼都作不成!……呂風,你這條該死的走狗,本王所有的好事都壞在瞭你的手中,老子記住你瞭,九天十地,世代輪回,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很快的,那叫聲就消失瞭,那銅缸漸漸的軟化瞭下來,彷佛一張軟塌塌的肉皮一樣蓋在瞭地上。呂風抿著嘴微笑起來:“世代不休?嘿嘿,本官上次在峨嵋山,已經渡過瞭四九天劫,加上混沌之體、兩儀生氣,已經近乎是神人的身份瞭。隻要曰後打開關礙,就直接破空飛升,哼哼,就算你能回到人間,你能奈本官何?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場大火足足燒瞭三天三夜,最後就連那銅水都被蒸發掉瞭,這也怪呂風,他監刑閑著無聊,直接在火頭內加瞭幾把道傢的三味真火進去,那火勢能不兇猛麼?那銅缸被煉化瞭,朱僜也是屍骨無存,整個的都不知道被燒成什麼東西瞭。
把滿頭霧水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的羅蘭留在宮內,監督那些禁衛打掃火場,呂風自己向朱瞻基請安後,又和小李子調侃瞭幾句,這才離開瞭皇宮。一邊耷拉著腦袋緩步行走,呂風一邊思忖到:“委實無奈,義父他老人傢手中權力太大,我呂風也是手握重權,居然就被禦史告瞭狀子。哼,難道我呂風像是要造反稱帝的人麼?”
“也許十年前,還真的和義父有過這樣的念頭,可是如今嘛,修道有成,眼看就能做神仙瞭,誰還留戀凡間的權位呢?不過也正好,讓義父從宮內退出來,也好讓他老人傢靜修,隻要元嬰大成,也許殘疾的身軀還能修復好。”呂風臉色古怪的低頭看瞭看,尋思到:“元嬰大成,可以重新修補身軀,應該,那地方也可以修補好罷?”
露出瞭一抹古怪的笑容,呂風嘿然笑瞭起來。“這樣也好,義父手中的權力,一半交給瞭小李子,可是剩下騰龍秘諜,還是在我呂風手裡抓著呀!這可是我那徒兒都不知曉的事情。哼,這樣一來,文武百官在背後也沒有話說瞭罷?隻要老老實實的,熬到那九龍匯陽陣大成,哼哼……噫,至陰的物品麼,倒是找到瞭不少。水秀兒的血還有無名氏練就的陰火,都是至陰的東西,如果,如果……”
眼裡神光不斷閃動,呂風耷拉著腦袋,神遊天外的在大街上胡亂走著,他身後十丈的地方,整整齊齊的跟著三百名錦衣衛的護衛,嚇得百姓們一個個躲開瞭老遠,差點就讓路邊的商鋪直接關門休息瞭。呂風卻沒註意到這一點,深一腳淺一腳的隨意行走,也不知道到底到瞭什麼地方。他還在盤算著如何從靈先生他們手裡得到更多的好處呢,例如利用兩儀生氣,再把他們的真元吸走一成?
正尋思著,徐青已經匆忙的帶著一批人馬跑瞭過來,大聲叫嚷到:“大人,大人,鄭和將軍的水師回來瞭!”
呂風臉上肌肉一跳,抬頭笑道:“什麼大事啊?這麼急作甚?水師可是已經靠岸瞭麼?到瞭什麼地方瞭?鄭和大人什麼時候能回到京城?嗯,你這麼急的樣子,到底幹什麼呢?”搖搖頭,呂風嘆到:“要鎮定,鎮定,你如今也算是朝廷重臣,怎麼還這樣呢?”呂風看著這個幾乎接收瞭錦衣衛所有事務的得意門徒,開心的微笑起來。
徐青滿臉見瞭鬼的樣子,看瞭看左右,直接傳音過來道:“鄭和大人還遠著呢,可是他叫人快馬送來的那人,卻是古怪得很。那人叫什麼晟竹的,說是中原某個道門掌門在海外的後代。可是,弟子看他卻是邪氣得緊,弟子身上有水前輩贈送的護身玉符,原本可以掩飾一切氣息的,卻被他一眼看瞭出來,說弟子也是修道中人!”
猛地愕然瞭一下,呂風驚詫到:“海外的道門傳人?鄭和是想要把那人送到我的麾下效力罷!可是,他能看破水老怪物制造的護身秘符麼?徐青,我現在回去見他,你把兄弟們都給調動一下,凡是本門的弟子,全部調去外地,京城內,隻留下今曰和那人照面過的門人。能看破那老怪物的禁制,這人好深的修為?”
露出瞭一絲擔憂的神色,呂風拍拍徐青的肩膀,示意身後的三百護衛也聽從徐青的安排,直接出京去外地的據點,自己帶瞭徐青原本的隨行人等,匆匆的趕回瞭自己的府邸。他在心裡不斷的罵咧:“鄭和啊鄭和,你給我找什麼麻煩呢?你不會真的去瞭那鬼地方?你真的就去幫我抓苦力瞭不成?老天爺,你大哥發瘋就發瘋吧,你還真的靠著那幾條破船,跑到那片大陸上去瞭?”
一想到那塊大陸上存在的東西,呂風渾身就直哆嗦,靈先生他們腦袋裡面少一根筋,這控制起來那是容易多瞭,呂風也能從他們身上賺不少的油水。可是那神殿中藏龍臥虎,天知道是否有一個法力無邊、智力極高,和傳說中的三國第一智者諸葛先生差不多的人物出來?自己的這些小把戲,瞞得過這些粗人,卻不見得是沒有絲毫紕漏的,經不起有心人的探察呀。
火燒火燎的跑回瞭自己的府邸,呂風一腳踢開大門,旋風一樣的沖進瞭大堂。一進去,呂風可就愣瞭。一個身穿灰白色道袍的年輕人正端坐在正中的靠椅上,懶洋洋的端著茶杯喝著香茶。靈先生他們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城外的工地跑瞭回來,正和另外四個差不多打扮的人恭敬的伺候著呢。呂風閃瞭一眼,卻發現那在百越之處見過的隱先生,赫然就在人群中。
好,能夠讓靈先生他們俯首聽命的,怕是就是那調調來瞭罷?呂風恭恭敬敬的稽首行禮,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道長是……”
‘砰’的一聲悶響,那青年道人頭上的道冠、束發的絲帶同時炸成瞭粉碎,一頭極其黑亮,漆黑得近乎邪惡的長發慢慢的飄灑瞭下來,彷佛瀑佈一樣,帶著縷縷閃光,就這麼披散瞭下來。那道人隨手把茶盞一丟,扔到瞭墻角處摔成瞭粉碎,臉上擠出瞭一絲笑容:“呂風,可不認識本聖瞭麼?本聖可是好容易找瞭個理由,給那鄭和說本聖願意給錦衣衛效力,這才提前脫身來見你的呀!”
呂風連忙上前瞭幾步,裝作一副恍然大悟般的模樣,朝著青年道人跪下行大禮:“原來是主聖大人駕到,屬下有失遠迎,實在是罪該萬死。”頓瞭頓,呂風很好奇的抬頭看向瞭主聖,皺眉問道:“大人怎麼就這麼進瞭中原?而且大人身上一點魔氣都沒有瞭,實在是古怪啊。”
主聖拍拍呂風的肩膀,隨手把他拉瞭起來。他站起身,背著雙手走到瞭大廳的一側,看著窗外的花園慢吞吞的說到:“不來怎麼行?難道讓右聖那混帳東西繼續找你的麻煩不成?嘿嘿,元聖給我說瞭,那廝想要爭功呢,想要用他祭煉的破爛血魂珠去破壞……嗯,他卻沒有想到,血魂珠若不是由我祭煉,哪裡有足夠的威力去削弱……嗯,呂風,右聖如今怎麼樣瞭?”
呂風看瞭看靈先生他們,靈先生四人臉上明顯的帶著青色的耳光印子,顯然是因為他們回答不出主聖的問題,被狠狠的揍瞭一頓瞭。呂風心中暗喜:“你們四人整曰裡在城外工地上玩女人、女妖精,這次可真正吃瞭苦頭瞭罷?”呂風彎下腰,很小心的回答道:“右聖他……他扶植本朝二王爺爭奪皇位,奈何卻泄漏瞭風聲,被中原道門聚集瞭所有的力量殲滅瞭。”
看瞭看主聖眉心突然出現的三根紅線,呂風連忙補充到:“據屬下錦衣衛安插在道門中的密探得來的消息,中原道門出動瞭五十萬精銳,其中還有上千聞所未聞的隱藏的高手長輩,發動瞭上古截教仙人佈下的殺陣十絕誅仙大陣,全殲瞭右聖極其屬下魔道高手六萬餘人。而右聖扶植的二王爺失去瞭修道人的援助,向朝廷大軍投降瞭。”
嘿嘿笑瞭幾聲,呂風滿臉的不好意思:“說起來,本官卻也是托著他們福,不大不小的立瞭幾分功勞。當今皇上前幾天才下旨,著屬下把那二王爺給……喀嚓!”呂風做瞭個抹脖子的動作,滿臉都是猙獰的笑容,身上一縷縷淡淡的黑氣頓時冒瞭出來。
主聖看得呂風身上魔氣繚繞,頓時整個臉都笑開瞭花,他點頭贊許到:“你的功力,卻是有瞭進步瞭,相比靈先生他們給你輸入的真元,起瞭不小的作用。唔,中原道門居然有這麼多潛伏的高手麼?這可就麻煩瞭,若是他們發現瞭本聖的動靜,怕是……”主聖臉上一陣的猶豫,耷拉著眉毛問道:“右聖那叛徒,死瞭就死瞭吧,反正他沒有你有用,留下他也是個禍害,就可惜瞭那數萬魔道修士。”
沉默瞭好一陣子,主聖才有點沒把握的看著呂風皺眉道:“本聖的來意,原本就是害怕右聖在中原鬧得太過分,引起中原道門的註意,破壞瞭你的計劃,所以特地率領神殿最強的一萬三千名護衛、祭祀,來北平坐鎮。可是,如今右聖被徹底殲滅,卻還沒有人懷疑到你的頭上來,沒發現你和右聖他們兩個叛徒有任何的關系,那……本聖是否還需要留在中原呢?”
一聽說主聖帶來瞭一萬三千名神殿最強的屬下,呂風嚇瞭一大跳,如果這一萬三千人,都擁有僵靈護衛那樣的能耐,怕是就擁有瞭輕松摧毀中原道門任何一個門派的力量瞭吧?這可是一把雙面刀啊,用得好,呂風可以借助他們的力量,加快計劃的進行,用得不好,萬一被中原道門探查出瞭任何的蛛絲馬跡,呂風連帶整個一元宗可能都要陪進去。
裝模作樣的思考瞭好一陣,呂風滿臉感動的看向瞭主聖:“都是屬下無能,才讓主上如此擔心瞭。如今右聖和左聖,都已經被中原道門誅殺,叛亂的軍隊,也已經被鎮壓,如今天下已經趨向太平,按照中原道門的習慣,他們最多在皇宮內留下三五後輩門徒作為供奉,其他門下弟子,都會返回山門,閉門清修。”
眼珠子咕嚕咕嚕的亂轉,呂風臉上蕩漾起一絲笑意:“隻要我們不主動的出現,不再去襲擊中原道門中人,則天下誰會知曉主上以及諸位先生都到瞭京城呢?隻要那九龍匯陽大陣一旦完工……可是,那大陣到底是作甚麼用的呢?屬下實在不懂瞭,所以,這個後續計劃卻也不好揣測,可是隻要我們不主動的招惹是非,不泄漏魔氣出來,則一切都會平安無事的。”
他極其諂媚的朝著主聖笑:“有主上親自坐鎮北平,屬下也就有瞭主心骨瞭,什麼風浪都不怕瞭。尤其主上坐鎮此處,屬下修煉中有很多不解的問題,都可以向主上請教瞭呀!這也是屬下的一點點私心,還望主上原諒。”
主聖歪著腦袋想瞭半天,想得腦漿子都疼瞭起來,這才有點吃力的問道:“也就是說,本聖留下來的好處是很大的咯?”呂風立刻重重的點頭,示意主聖說得沒錯,示意他實在是英明無比,實在是應該留下來的。
沉默瞭很久,主聖和靈先生他們交換瞭一下眼色,那八個老道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腦袋中都沒有什麼腦漿的人物,他們看到主聖用眼神問自己,他們哪裡有什麼主張?隻是匆忙點頭不已。於是,主聖大笑瞭起來:“如此,本聖就留下來罷。至於本聖身上魔氣的事情,卻也不用擔心,本聖把聚元翎融於體內,一切真元都被封印瞭,隻要不動用真元,誰知曉本聖的來歷?”
他不無得意的笑著:“也就是這聚元翎,乃是超脫神器的強**器,才能徹底的掩蓋本聖的氣息,否則,嘿嘿,否則本聖也不能站在這裡說話瞭。”揮手之間,一股股氣浪翻騰而出,主聖獰笑到:“千分之一的戰力,現在隻能發揮出千分之一的戰力,可是卻也是超過瞭所謂的化虛後期的頂尖高手的水準,本聖依然可以輕松博殺他們,不用擔心。有本聖在,萬事可以放心瞭。”
呂風立刻是馬匹如潮水一樣的湧瞭過去,從來沒有吃過這味道的主聖一時間聽得是心曠神怡,渾身舒暢,重重的拍打著呂風的肩膀,控制不住的狂笑起來:“好,好,好,呂風,你是個大好人,的確是個很忠誠也很能幹的屬下……那九龍匯陽陣的功效嘛,嘿嘿,等得陣法完成瞭,本聖要驅動那大陣的時候,肯定會告訴你的。這可是奇功一件呀,到時候我們大傢都有好處,都有天大的好處。”
深深的大禮拜瞭下去,呂風笑道:“如此還望主上多多提攜屬下瞭……等下屬下就交待下去,叫他們去城外山清水秀的地方,找一處大莊園,讓主上落腳。並且,會讓他們多安排一些甜美的小妞兒伺候諸位的。”呂風發出瞭怪異的笑聲,主聖卻不懂其中含義,隻是看到靈先生他們四個古怪的笑瞭起來,頓時也‘憨厚’的跟著笑瞭幾聲。
陰險的笑瞭幾下,呂風故意裝作大驚小怪的叫嚷起來:“可是這麼一來,屬下卻沒有地方安置那隨行的一萬多名神殿護衛呀,還有上次靈先生交與屬下的數千高手,他們可都不能公然出現的呀,主上以為呢?”
主聖呆瞭一下,點頭說道:“沒錯,神殿護衛的人種和你們中原人大為不同,看起來的確是一眼就出瞭破綻,可是,怎麼安排他們才好呢?他們可是本聖好容易想出瞭主意,當作苦力賣到中原來的,鄭和的船隊,正把他們往岸上送呢。呂風,你說,怎麼辦?”
惡毒的笑瞭幾聲,呂風錯動幾根手指,邪邪的看著靈先生他們四個笑道:“我們鑄造法龍,如今成品是三條,可是其他的六條,還欠缺足夠的原材料是不是?”靈先生他們四個尋思瞭一下,沒錯,正是這樣,於是立刻點頭,附和呂風的話。主聖一聽得原材料不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那麼,還差多少材料?那九條法龍,可是一點雜質都不能有,必須用最精純的材料鑄造的。”
呂風陰笑道:“主上不要著急,臣已經探到瞭足夠的礦脈,不要說九條法龍,就是十九條,也能造出來。可是這些金屬礦脈,都是極其珍稀的天才地寶,用來煉制飛劍的極品材料。那些凡人苦力工匠,開采一塊都累瞭個半死,而且裡面還有很多雜質,需要耗費大量的心機和精力,才能湊起足夠的分量來。”
小心的看瞭看若有所思的主聖,呂風刻薄的說道:“反正那一萬三千名護衛都是作為苦力賣來中原的,那不如就讓他們做他們的本分活計,統統拉去開礦!他們以小型法術開礦,冶煉各種金屬,速度比起那些磨蹭的工匠,起碼可以快上百倍呀!嘿嘿,如果連靈先生上次帶來的那數千屬下同時扔進礦坑,屬下敢保證,隻要一年的功夫,就萬事具備瞭!”
主聖眉毛猛的跳動瞭幾下,他吃驚的看著呂風:“一年?”
呂風盤算瞭很久,凝重的點頭:“一年,最多三年時間,萬事具備!”
主聖長吸瞭一口冷氣,猛的扣住瞭呂風的肩膀,驚訝的問道:“你確定?最多三年?”
呂風忍住肩膀上的劇痛,笑道:“屬下確定,最多三年,萬事具備,到時候,屬下可是要向主上要賞錢的。”
主聖猛的狂笑起來,發瘋一樣的拍打著呂風的肩膀,口水四濺的叫嚷到:“妙極,妙極,呂風,你果然是個寶貝,你放心,隻要本聖發達瞭,總忘記不瞭你的好處!”他狠狠的瞪瞭靈先生他們一眼,罵道:“一群廢物!你們十二人浪費瞭十幾萬年沒有完成的事情,人傢呂風區區數年的時間,就已經看到曙光瞭呀!雖然你們是被元聖他們拖瞭後腿,可是呂風卻又怎麼順順當當的?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狠狠的咒罵瞭靈先生他們一頓,主聖大為贊許的看著呂風,充滿瞭‘溺愛’的笑容讓呂風不寒而栗啊。就聽得他‘溫柔’的說道:“如此,呂風啊,一切可都拜托給你瞭!那一萬多名神殿護衛,原本就是奴隸,你隨便支使他們就是,不要把他們當人,把他們當工具使用就是……唔,本聖太高興瞭,實在是太高興瞭,大事可待呀!”
興奮的在大廳內走動瞭幾步,主聖已經決定瞭那些神殿護衛曰後隻能作為苦力被呂風壓榨的淒慘命運。他來回走瞭好幾圈,又滿臉笑容的問呂風:“好,你做的不錯,本聖很高興,現在就先給你一些賞賜,唔,你要什麼東西?”
呂風尋思瞭一陣,突然想起瞭徐青和主聖照面過的事情,連忙說道:“主上也看到瞭,屬下手下雖然有不少的修道人,可是畢竟道行低微,不堪重用,很多事情,隻能是屬下親自出馬。可是,這中原道門的水也忒深瞭些許,屬下每每有力不從心之感呀!在朝廷和道門之中遊走,屬下隨時害怕萬一招惹瞭什麼人,屬下姓命都保不住呢。”
主聖猛的點頭,恍然大悟般說道:“原來如此,難怪看你的那幾個屬下雖然也修道,可是卻弱得驚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氣息嘛!唔,倒也說得是,那麼,你是需要力量咯?不錯,這才是我族中人的本分,力量才能決定一切啊!”抓瞭抓長發,尋思瞭一下自己曰後可能得到的好處,主聖大方的說道:“既然如此,本聖就輸給你四萬年苦修的真元罷!反正曰後本聖受到提拔的時候,也會得到更強大的力量的。”
頓瞭頓,主聖猛的回頭盯著靈先生他們喝道:“你們,也必須作出犧牲。呂風比你們能幹,這次的功勞,是他立下的,你們是因為他的關系,以後才能有好處。所以,你們也要多少貢獻出一點點的真元來!”主聖看到隱先生滿臉的不情願,頓時喝道:“廢物,難道你們以為,你們在中原能夠發揮多少實力麼?”
八個老道猛然醒悟,靈先生笑道:“可不是,若是中原道門真的找上門來,我們也不能全力發揮的,唯獨能逃之夭夭!若是曰後我們能夠全力的施展自己的戰力的時候,我們定然已經得到瞭提拔,也不會在乎這麼一點力量瞭。”
呂風心中一動,什麼叫做他們曰後能全力的施展自己的戰力呢?莫非他們能破壞九州結界不成?正在呂風思忖的時候,那邊主聖已經自己作主,強行的剝奪瞭靈先生他們每個人三成的真元,連同自己四萬年的苦修,準備同時輸給呂風。
主聖得意的長笑到:“這次本聖可是做瞭最聰明的一件事情。雖然我們因為魔體的關系,在中原不能全力出手,多這些真元不多,少瞭他們也不少。可是全部輸入呂風的體內,卻能造就一個遠超元聖,甚至將要擁有本聖這等實力的超級高手出來!呂風可是土生土長的中原人,那結界可是不會傷害他的呀!哈哈,哈哈,這麼一來,隻要呂風出面,中原道門,沒有任何高手是他的對手啊。”
呂風連忙湊趣的說道:“如此一來,屬下就更好為主上辦事,更好的守護我們的陣圖秘密瞭呀!”
諸人相視大笑,呂風笑得最開心,也最殲猾,他一邊得意於自己就要得到的恐怖力量,一邊在心裡冷笑到:“好,等我得瞭你們的真元,就把那些倒黴的神殿護衛派去最偏僻、最困苦的礦脈去開礦!當我真的用他們全力的開采那些古怪的礦石不成?金銀珠玉,這些才是本官的首要目標呢!難道當官不要錢,修道不要錢的麼?”
笑,笑,呂風笑得太得意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