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北的聲音,沉而不膩,喑啞嘶啞,格外撩人。
聽的徐挽寧隻覺得臉紅。
他知道徐挽寧臉皮薄,肯定叫不出口。
“要不,喊硯北,或者二哥。”
總叫他二爺,聽著太生分。
“阿寧,好不好?”陸硯北的聲音靠在她耳側,故意拖長尾音,聽得徐挽寧心臟怦砰亂跳,將她耳朵都染上一層紅暈。
她今晚若是不叫,陸硯北肯定不會讓她睡覺。
實在拗不過,她才低低喊瞭聲:“二哥——”
她的聲音溫溫軟軟的,羞中帶怯,好似能酥進人的骨頭裡,聽得陸硯北心神一蕩,在她唇上親瞭下。
“真想把你一直帶在身邊。”陸硯北伸手撫著她的頭發,“中秋後,我要出差,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你是去工作,我跟你一起算什麼?”徐挽寧笑道。
“那你乖乖等我回來。”
陸硯北知道她懷孕辛苦,也舍不得讓她跟著自己長途奔波。
徐挽寧點頭應著。
“真乖——”陸硯北吻著她的眉眼。
徐挽寧心跳陣陣,鉆進他的懷裡,將通紅的小臉埋起來。
像隻羞怯的小貓兒。
——
另一邊
失去老太太寵愛的陸芯羽,回傢後又被父親訓斥瞭一頓。
“沒用的東西,老太太素來心狠,你算是把她徹底得罪瞭,為瞭個徐挽寧,你值得嗎?”陸勁松恨鐵不成鋼。
“還有那個陳柏安,你不是說他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中秋節一點表示都沒有。”
“你連一個男人的心都沒抓住,還吃瞭這麼大的虧,丟人現眼!”
在京城,大傢都知道陸芯羽不過是靠著陸老太太的寵愛,又不是真正的陸傢大小姐,有權有勢的人傢瞧不上她。
她去江城遊玩,無意中結識陳柏安。
他有錢,長得帥,床上功夫也好,對她各種討好奉承,所以即便是被人說成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陸芯羽也想抓住他。
就算分開,也應該是她踹瞭陳柏安。
而不是陳柏安甩瞭她!
中秋團圓夜,沒人有心思吃飯。
陸芯羽拿瞭幾瓶酒回房。
“姐,一個人喝酒啊?”陸天祺走到她身邊,給自己倒瞭杯酒。
“你來幹嘛?看我笑話?”陸芯羽冷哼著瞥瞭眼弟弟。
“難怪小叔喜歡她,看著溫溫柔柔的,聲音也甜,那腰細得好似一隻手就能掐得過來,哪個男人見瞭不心動。”
“你也喜歡?”陸芯羽瞇著眼,眼底滑過一抹暗光。
“小叔的人,我可不敢動。”
陸天祺是出瞭名的愛玩。
還沒成年就搞大過女生的肚子,被陸勁松花錢擺平瞭。
“你以為小叔真的喜歡她,不過是因為她懷瞭孕而已,小叔是什麼身份,怎麼會看上那種賤人!”陸芯羽冷哼道,“太奶奶他們在乎的,也不過是她那個肚子。”
陸芯羽餘光瞥瞭眼弟弟:
蠢貨!
陸勁松重男輕女,姐弟倆關系一般。
即便陸天祺不成器,他仍舊想把大部分財產都留給他。
陸芯羽甚至嫉恨弟弟,餘光瞥瞭眼身側的人,腦海浮現出一個歹毒的念頭。
“天祺,你要是喜歡,玩玩也無妨。”
“我怕小叔宰瞭我。”
“我們畢竟是親戚,你真覺得小叔會為瞭一個外人跟我們翻臉?”
陸天祺喝瞭口酒,想起徐挽寧的那截軟腰,身體有瞭感覺。
小叔的女人……
想想就覺得刺激。
**
翌日一早,陸夫人發現自傢兒子從徐挽寧房間出來,一臉震驚。
就是擔心年輕人,火力旺,克制不住,她才特意給徐挽寧準備瞭單獨的客房。
“陸硯北,你還是人嗎?她懷孕瞭,你還不放過她!”
“我們隻是單純地睡覺。”
陸硯北無語,因為母親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個禽獸。
陸夫人輕哼,“你覺得我會信?”
從小目睹父母爭辯,陸硯北心知肚明:
不要和女人吵架!
因為你永遠吵不過她們。
所以陸硯北不再為自己申辯,陸夫人覺得他是承認瞭,輕哼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個東西,跟你爸一樣,看著一本正經,心裡不知揣瞭多少花花腸子!”
“……”
陸震寰無奈:
罵兒子可以,不要波及無辜啊。
在徐挽寧起床後,陸夫人還特意把她拽到一邊,千叮萬囑:“寧寧,你別太縱容他。”
徐挽寧臊得臉紅,吃瞭午飯就回瞭常楓公寓。
孫思佳過完中秋第二天就回來瞭,晚上睡覺時,看到徐挽寧胸口的吻痕,連連咋舌:“陸二爺是屬狗的嗎?把你胸口啃成這樣?”
“沒你說的這麼誇張。”徐挽寧輕咳著嗓子。
陸硯北在中秋後的第三天出差。
臨行前,兩人並未見面。
到機場時,給徐挽寧打瞭電話,“好好照顧自己,我讓陸鳴留下保護你,有事可以找我哥,或者聯系謝放。”
“我知道。”
陸硯北叮囑半天,才掛瞭電話。
“有這麼多話要說,幹嘛不在離開前去見她一面,親口告訴她。”今天送機的是謝放,他剛好來附近辦事。”
陸硯北笑瞭笑,“怕見到她之後,就舍不得走瞭。”
猝不及防一口狗糧。
謝放咬瞭咬牙:
你特麼趕緊滾吧!
陸硯北出差後,陸鳴每天早上,都會準時準點的送花送早餐,徐挽寧也會在同一時間收到陸硯北的早安短信。
他偶爾會給徐挽寧發些工作照片,和她說工作安排。
工作閑暇之餘,也會和她打視頻電話。
孫思佳感慨:“二爺太守男德瞭吧,居然主動跟你匯報行程!”
徐挽寧笑著,也會給他發自己今天都吃瞭什麼。
兩人的相處,儼然像是熱戀期的小情侶。
徐挽寧這才明白,什麼叫做戀愛。
原來,她和陳柏安在一起那5年,真的什麼都不是!
陸硯北離開後,蟄伏在黑暗中,盯著徐挽寧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