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段日子,徐挽寧忙著和陸夫人一起準備陸呦呦的滿月宴。
陸夫人還特意請瞭些工人,將傢中重新修繕。
就連外墻都重新粉刷。
雖然許多事徐挽寧無法親力親為,但各種細節,陸夫人總會和她商量,還得照顧孩子,有時太累,陸硯北下班回傢,再想和她親熱,難免會被拒絕。
徐挽寧以前可從不會這樣。
她性子軟,對他總是百依百順。
現在是怎麼回事?
是他們之間的感情變淡瞭?
某天,他和謝放等人出去小聚,謝放見他愁眉不展,忍不住問,“二哥,怎麼瞭?遇到什麼難事瞭,說出來讓兄弟們高興高興。”
陸硯北懶得理他。
倒是陸湛南說瞭句,“可能是弟妹最近冷落他瞭。”
陸湛南心細如塵,自然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大抵也沒大鬧矛盾。
“冷落?”謝放一臉促狹,抵著陸硯北的胳膊,“二哥,是不是你惹二嫂生氣瞭?”
“我沒有。”
要說生氣,大概是某天晚上,自己太過孟浪……
把她弄哭瞭。
她當時紅著眼,啞著聲音喊他名字。
陸硯北當時腦子犯瞭渾,她那般楚楚可憐,自己越想欺負她,還在他耳邊說:“乖,忍一下。”
徐挽寧不願忍,甚至說瞭句:“陸硯北,你知不知道,過度縱欲對你的腰也不好。”
這話說出口,陸硯北怎麼忍得瞭。
又提他的腰?
男人對這種話,格外敏感,陸硯北也不例外。
就像是竭力要證明自己一般。
徐挽寧隻能咬牙忍著。
陸硯北按著她的腰,不許她亂動,聲音低啞:“阿寧,叫出來,我喜歡聽。”
弄得狠瞭。
結束後,徐挽寧踹瞭他一腳,差點把他從床上踹下去。
其實在某些事上,兩人都是得到快樂的,如果徐挽寧真的不舒服,陸硯北也不會強求,隻是沒想到那晚之後,徐挽寧就開始躲著他。
陸硯北這段時間非常得意。
閑來無事,就喜歡在朋友圈裡曬娃。
恨不能告訴全世界,他現在兒女雙全。
看他現在吃癟,眾人挺開心的,把他一個人扔在角落,大傢共同舉杯喝酒,弄得陸硯北更鬱悶瞭。
自己究竟交瞭群什麼朋友。
——
這件事不知怎麼的,就傳到瞭孫思佳那裡。
她那天去陸傢探望徐挽寧,悄聲問她:“聽說,你和陸二爺最近有點狀況。”
“什麼狀況?”
“陸鳴說二爺近來心情不佳,連帶著他都跟著加班。”孫思佳聳肩,抵著徐挽寧的胳膊,“你倆是怎麼瞭?難不成是相隔幾個月後,那方面生活不和諧?”
孫思佳本就是個巫妖王,自然第一個就想到瞭那種事。
“沒有。”徐挽寧否認,隻是耳朵微紅。
“二爺是不是不行啊?他之前不是挺厲害的嗎?能把你做到發燒,唔——”
徐挽寧紅著臉,試探著伸手去捂她的嘴。
“你能不能別說瞭。”
“我就是好奇嘛,除瞭這件事,你倆能有什麼矛盾。”孫思佳抓住她的手,“二爺也就三十左右,這個年紀,體力不該走下坡路啊。”
“……”
陸硯北不是不行,是太行瞭。
徐挽寧根本受不住他這麼折騰。
就好像要把之前素瞭幾個月的次數,全都補回來一樣。
徐挽寧清瞭下嗓子,故意轉移話題,“你和陸鳴那方面和諧嗎?”
孫思佳一愣,“和諧,特別和諧!”
“是嗎?”
“你都不懂他多厲害,一個晚上七次,是不是比二爺更牛逼。”
徐挽寧太瞭解孫思佳瞭,低笑出聲,“你倆……”
“是不是還沒發生過關系。”
孫思佳瞬間蔫得好似霜打的茄子。
可能是經歷過趙愷那件事,孫思佳對這種事身體上有些排斥,原本有好幾次機會,都能水到渠成,結果自己臨陣逃瞭。
陸鳴倒是不介意,隻是摸著她頭說:“我們慢慢來。”
孫思佳卻很懊惱,問她,“你會不會嫌棄我?”
陸鳴嘆瞭口氣,“我找女朋友,又不是專門為瞭做那種事。”
雖然陸鳴這種直男,有時說話挺氣人的,還有些不解風情,但對她是真不錯,她覺得現在的生活就很幸福。
**
近期的陸硯北被冷落,有些鬱悶。
不過這段時間,也是有好事的。
俞老那邊拿出瞭兩個手術方案,雖然都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但是都值得一試。
陸硯北拿著手術方案,又咨詢瞭一些國內外的相關專傢,完善手術方案,才把這一消息告訴瞭徐挽寧。
“俞爺爺說,不能保證成功,你怎麼想?”陸硯北盯著徐挽寧。
“我想做手術。”
徐挽寧現在隻能通過觸摸感受陸呦呦的成長。
她也想親眼看看自己的女兒。
見識過這個世界的美好,誰又願意一輩子都活在暗黑中。
手術最差,也就是維持現狀。
“那我抽空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陸硯北伸手摸著她的頭發。
術前檢查都很順利,隻是徐挽寧之前剛做瞭一次頭部的手術,加之生瞭孩子身體虧損,要想進行手術,需要提前調理身體。
所以手術時間定在瞭陸呦呦滿月宴之後。
距離滿月宴越來越近,陸傢也變得非常熱鬧,陸夫人找人把傢中佈置裝點一番,有些親朋好友提前來道賀。
這其中,就有梁傢人。
盧雪娟沒來,梁鴻生與梁晗拎著禮物,一則是提前送來滿月宴的賀禮,二則是為瞭感激陸硯北在酒會上出手相助。
聽說徐挽寧很快要做手術,恢復視力,梁晗頓時氣得牙癢。
她居然不是徹底失明?
還能恢復?
梁晗的眼底滑過一抹陰鷙,她如果徹底瞎瞭……
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