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陸傢,有什麼事,也該陸傢出面處理,江老,您不覺得自己太多管閑事瞭?”盧老爺子隨即站起來。
他可以打梁鴻生,但他若是被外人打瞭,盧老也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江老冷笑一聲,“這件事我管定瞭,你能對我怎麼樣!”
老爺子那表情,好似在說:
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您這……”盧老臉色難堪,“您也是個有地位的人,怎麼能這麼無賴。”
“能說出那麼無恥的話,還要求別人不能無賴,未免太不要臉瞭。”江老輕哼著,“你剛才說什麼?看你的面子?”
“你這張皺皺巴巴的老臉,值幾個錢!”
盧老這輩子也沒被人如此懟過,咬瞭咬牙,笑道,“江老,這裡可不是淮城。”
言外之意:
盧傢在京城還是有些地位的。
輪不到江傢指手畫腳。
“你這話是在威脅我?”江老忽然就笑瞭,“來呀,對付一個不會說話的奶娃娃算什麼本事,有種沖我來,我倒想看看,你們盧傢多有本事!”
“不過我提前把話撂這兒。”
“我這人脾氣古怪,睚眥必報。”
“你若真有本事,就把我們江傢徹底壓垮,要不然……”
“你就等著盧傢徹底涼透吧。”
盧老氣的臉色鐵青,“看樣子,您是準備把這件事管到底瞭?為瞭個不相幹的人,值得嗎?您和徐挽寧究竟是什麼關系?”
江老輕笑,回瞭四個字。
“關你屁事。”
盧老臉色黧黑。
徐挽寧:“……”
她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盧老深知踢到瞭鐵板,轉頭看向陸老太太,“你們陸傢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外人做主瞭?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瞭,孩子做錯事,也該給一次改正的機會,您說呢?”
陸老太太摩挲著拐杖,掃瞭眼擱在桌上的禮物,“拿瞭這麼多東西過來,價格不便宜吧。”
“這都不算什麼,主要是……”
盧老話沒說完,就被陸老太太打斷瞭。
“一個快五十,一個二十多的,你跟我說她倆是孩子?”陸老太太嗤笑,“我可以給她們機會啊。”
盧老一聽這話,心頭大喜。
結果老太太緊接著說瞭句:“讓她們去牢裡改正吧。”
“帶上你們的東西,從我們傢滾出去!”
盧老及梁鴻生,臉色瞬間難堪。
“怎麼?還不滾?”陸夫人低笑,給周圍的傭人使瞭個眼色。
幾人過來,直接把兩人架瞭出去。
連人帶禮物,都被扔到瞭地上。
搞得兩人十分狼狽。
尤其是梁鴻生,被江老抽瞭一巴掌,臉上火燒火燎。
——
兩人離開後,江老還氣哼哼的,“什麼玩意兒啊,隻是生瞭幾次小病?我剛才怎麼沒多抽他幾巴掌,打得他說不出話!”
“果然,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夫妻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梁鴻生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好瞭外公,您消消氣,生氣傷身。”徐挽寧給他倒瞭杯溫水,又幫他捏瞭捏肩膀,“來,喝口水。”
“我就是氣不過!”
江老是越想越後悔。
當時怎麼沒連帶著盧傢那死老頭一起打。
“您剛才懟他們的時候,已經非常帥氣瞭。”徐挽寧說道。
江老挑瞭挑眉,清瞭下嗓子,“我……剛才很帥?”
“特別帥!”
“隻是正常發揮而已。”
老爺子被誇得心裡美滋滋,惹得陸老太太和陸夫人低笑出聲。
都說老小孩,果然不假。
江老好哄,也容易滿足。
徐挽寧又親自下廚做瞭幾個硬菜,陸硯北回傢時,陪他喝瞭幾盅酒,老爺子喝得高興瞭,拉著陸硯北的手叮囑,不能原諒那對惡毒的母女。
“我知道。”陸硯北連連點頭。
“滿月宴時,那個盧雪娟說你勾引梁晗,是怎麼回事啊?”
雖然盧雪娟隻是提瞭一句,江老
“就是……用瞭點手段。”陸硯北咳嗽著。
“你出賣色相瞭?”江老說話很直。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陸硯北身上,搞得他很難堪,卻還隻能點頭。
“沒犧牲身體吧?”江老追問。
陸硯北尷尬地笑瞭笑,“沒有。”
“那就好,要不然多晦氣啊,我很怕你被她怎麼樣,你就不幹凈瞭。”
陸硯北:“……”
陸傢人都快笑抽瞭。
陸雲深畢竟年紀小,不清楚大人們說的話具體是什麼意思,不過大傢在笑,他也跟著傻樂。
其中,徐挽寧笑得最為放肆。
隻是當晚回房後,就再也笑不出來瞭。
陸硯北怎麼可能放過她。
回到臥室,徐挽寧再怎麼求饒示弱,陸硯北都充耳不聞。
似乎總要把她弄哭才肯罷休。
陸硯北甚至都等不及到床上,壓著門板就要瞭一次。
他今晚陪著江老喝瞭點酒,越發放肆,根本不知節制為何物。
徐挽寧的身體隨著他浮浮沉沉。
在這件事上,陸硯北一直占據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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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喝瞭點小酒,回去後,見到江傢其他人,還忍不住說道,“今天寧寧誇我特別帥。”
江鶴庭挑眉,“寧寧這眼神不太好啊,您滿臉褶子,哪裡帥瞭?”
“江鶴庭,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
江老氣得恨不能上去踹他。
“對瞭,前段時間我調查梁傢,突然發現,小姑當年來京城,似乎和梁鴻生有過接觸,隻是間隔太遠,而且有人為抹除瞭她的存在。”
江曦月之前說梁晗是殺人兇手,江鶴庭就重點關註瞭梁傢。
這一查不要緊。
居然查出二十多年前小姑曾和梁鴻生有過接觸。
簡直意外收獲。
“梁鴻生……”江老面色寒沉,“當年的盧傢可是如日中天,倒是真有能力,可以把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除去。”
“您懷疑小姑的死和盧傢有關?他們敢如此膽大包天?”
“我今天見過盧傢那位老爺子,夠無恥!”
江鶴庭面色冷凝。
——
另一邊
被陸傢趕出來的盧老還氣得渾身發抖,“那個江傢算什麼玩意兒!這裡是京城,不是淮城,還輪不到他傢放肆!”
“那個徐挽寧果然是有本事。”
盧老發泄完怒火,忽然想到瞭什麼,看向梁鴻生,“這個徐挽寧是哪裡人?”
“江城。”
盧老瞬時臉色大變……
那張臉,江城,姓徐!
她該不會是當年那個女人的孩子吧。
難怪覺得徐挽寧長得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
真是孽緣!
很快,他就笑出聲。
有什麼好怕的。
當年,他能不動聲色把那個女人從這個世上抹瞭。
對付一個丫頭片子又有什麼難的。
那時,她的父母已經去世,如果她再離奇死亡,肯定會引起警察的註意,弄不好,還會重新調查車禍。
果然,斬草除根很重要。
梁鴻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覺得他的笑容,陰鷙又詭異,看得他渾身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