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錚嘴硬心軟,除瞭私下給溫瀾打電話,讓她千萬別跟賀時禮一般見識,還聯系過陸硯北等人。
陸硯北那日接到電話時,正輔導兒子和侄子寫作業。
賀錚苦口婆心,隻是陸硯北回答得很敷衍。
當他掛瞭電話,葉浥塵歪著頭看他,“二叔。”
“嗯?哪道題不會?”
塵塵搖頭,“我以後……是不是不能再去賀傢找賀叔叔和瀾瀾阿姨瞭?”
那日賀時禮與葉渭城動手,孩子們也在,自然都瞧見瞭。
陸硯北笑著揉瞭揉他的頭發,“大人間有些矛盾,等他們處理好瞭,你還是能去賀傢玩。”
說話間,陸硯北手機又開始震動。
是個陌生號碼,他皺瞭皺眉,按下接聽鍵,“喂?”
“陸二爺?”
“你是哪位?”
“我是賀伯昭,時禮的表叔。”
陸硯北起身,離開房間接聽電話,“原來是表叔啊,您找我有事嗎?”
“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空,想和你見一面,時間地點你來定。”
“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電話不方便。”
“我先看一下近期的時間安排。”
賀伯昭連聲說好,又客氣幾句,才掛瞭電話。
陸硯北低笑兩聲。
賀傢那群叔伯……
終於坐不住瞭!
——
輔導完孩子功課,陸硯北覺得工作都沒這麼累,回房後,徐挽寧正拿著個京劇面具在逗女兒玩,小姑娘正咯咯笑,朝他伸手要抱抱。
“哪兒來的面具?”陸硯北抱起女兒。
“外、外公。”陸呦呦說道。
“你今天見瞭梁鴻生?”陸硯北看向徐挽寧,隻要他不像梁晗那樣作妖,安安分分的,他並不反對他們來往。
他畢竟是徐挽寧的親生父親,隻是江老是不願再見他的。
“他之前以我的名義做慈善,福利機構打電話給我,讓我去參加活動,就遇到他瞭,他托我給呦呦帶瞭個面具。”徐挽寧解釋道。
陸硯北點頭。
“對瞭,你猜我去福利院,除瞭梁鴻生,還遇到瞭誰?”
“誰?”陸硯北逗著女兒。
陸呦呦正拿著手往陸硯北嘴邊送,他張嘴去咬,小姑娘就立刻縮回手。
如此反復多次,父女倆倒是玩得樂此不疲。
直至陸硯北故意握住她的小手,張嘴,做出一副要吃她手的樣子。
當他將女兒的手放到嘴邊時。
徐挽寧說瞭句:“她剛玩過腳丫子,還沒洗手。”
“……”
陸呦呦卻笑得特別開心,陸硯北拍瞭她的屁股,“玩過腳丫子,你還讓我啃你的手,小壞蛋。”
陸呦呦就咯咯笑。
陸硯北看向徐挽寧:“你剛才說,在福利院還遇到瞭誰?”
“賀大哥的堂哥。”
陸硯北眉眼輕輕挑瞭下,“賀時寒?”
徐挽寧點頭,“他和福利院的工作人員挺熟的,據說他資助福利院許多年瞭,不過他腿腳不便,很少出面參加活動。”
“他最近很活躍?”陸硯北笑著逗女兒。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徐挽寧和他又不熟,哪裡會關心他的事。
“爸爸,玩這個……”陸呦呦指著一邊的玩具。
是兒童的過傢傢玩具。
有一套是仿醫生的,什麼聽診器、體溫計、藥瓶之類的,小姑娘有模有樣地戴著聽診器,說要聽他的心跳聲。
陸硯北疼閨女,自然配合她。
**
不過很快,徐挽寧就發現,關於賀時寒的消息多瞭起來。
賀時禮近來多是負面消息,大傢自然會順帶關註賀氏及賀傢相關人員,也就留意到瞭賀時寒。
他坐著輪椅,模樣又溫和。
這樣的形象,再結合他的遭遇,極易引起大傢的同情。
又有記者挖出來,說他近年一直做慈善,幫助殘疾兒童,資助福利院,與賀時禮近期整日買醉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而且這些不是他自己宣傳的,都是記者挖出來的。
賀傢的其他人,趁此機會,幾乎都在爭權奪利。
眾人這才發現:
一直以手段狠辣著稱的賀傢,竟還有這樣一位心地善良的人。
賀時寒,
開始進入大眾視線。
踩著賀時禮,但凡提起他名字,都誇他好。
京圈大小活動,都會邀請他出席,一時間,賀時寒竟成瞭整個京圈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他與賀時禮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賀時寒溫潤,待人接物總是笑瞇瞇的,很會照顧別人的面子;但是賀時禮看似紳士,手段卻是雷厲風行。
更有甚者說:
他父親本是賀傢的長子,他又是長孫,賀傢及賀氏本該屬於他。
賀時禮這麼多年,完全是鳩占鵲巢!
徐挽寧看到這些消息,都驚呆瞭。
“京城這風向變得也太快瞭。”
陸硯北笑瞭笑:“誰讓老賀以前在商場上行事凌厲,得罪瞭不少人,現在,眼看著他即將失勢,自然是墻倒眾人推。”
“我怎麼覺得你很幸災樂禍?”徐挽寧皺眉。
賀時禮的事,她與陸硯北說瞭多次,他不聽,還總是故意打斷她的話。
一來二去,徐挽寧就知道他的心思瞭。
隻怕這事兒沒她想的那麼簡單,
“關於賀大哥的事,你到底瞞瞭我什麼?”徐挽寧追問。
“你睡在我身邊,卻總跟我談論別的男人,你覺得合適嗎?”
“……”
“你就不關心你自己的老公?我最近輔導深深寫作業,總是沒來由地心顫,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有病。”
陸硯北說著,就開始脫衣服。
徐挽寧愣瞭。
就算要幫他看病,也不至於脫瞭衣服又脫褲子吧。
他這個樣子,哪兒能正經的看病啊。
“阿寧,我們也來玩醫生和患者的過傢傢遊戲吧。”
徐挽寧愣瞭下。
瞬間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陪孩子,那是過傢傢。
他們兩個……
這是要玩cosplay?
徐挽寧臊得慌,不肯配合,陸硯北貼過來。
他身子熱,燙得徐挽寧身子都軟軟的,輕輕哼著,實在招人。
她明天早上有課,怕折騰太晚起不來,可陸硯北按著她,一次不夠,又哄著她一而再再而三……
這哪裡像是有病的人,病人可沒他如此會磨人。
徐挽寧睡著後,陸硯北睡不著,又起床去看瞭眼兩個孩子。
剛巧看到陸湛南在廚房做飯。
估計是葉識微餓瞭,他起床做飯。
“在給嫂子做什麼?”
“她說想吃皮薄的這種小餛飩。”
“給我也來一碗,剛忙完,有點餓瞭。”
“公司的事沒處理完,回來加班瞭?”陸湛南隨口問道。
“沒有,個人的事。”
那就是……
床上那點事瞭。
陸湛南臉都黑瞭,陸硯北卻看向窗外,濃雲蔽月,頗有些風雨欲來的既視感“最近賀傢可真熱鬧。”
陸湛南點瞭下頭,“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瞭。”
“越來越有意思瞭。”
陸湛南打量瞭一眼弟弟。
他嘴角輕翹,那笑容……
有些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