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傢人全都震驚地看向宋知意,宋傢表現得尚且如此,更別提其他人瞭,目光聚焦在宋知意身上,別人幹養男人的事,大傢或許沒這麼驚奇,可她是宋知意啊。
這個圈子裡,出瞭名的小公主!
優雅,知性,聰明……
任何美好的詞匯都可以羅列在她身上。
唯獨包養男人,她怎麼會做這種事?
“我知道你們不信,但我這裡有證據!”薛母說著從口袋裡掏出照片,因為許京澤離得近,就把照片遞給他,“許少,您幫忙看看,我說謊瞭嗎?”
所有人都好奇照片中的內容。
期待著許京澤會說些什麼。
他慢條斯理地翻看著照片,多以宋知意出入福元邸為多,也有兩人的合照,隻是他……
被拍得高糊!
“薛夫人,您是找人跟蹤瞭她?”許京澤挑眉看她。
薛母咳嗽著,知道跟蹤他人涉嫌違法,聲音含混:“許少,這都不重要,您隻要告訴大傢,她是不是養瞭個小白臉!”
“這很重要,照片是誰拍的?”
“我雇瞭個私傢偵探。”
“給瞭不少錢吧。”
“……”
“薛夫人,你覺得我長得帥嗎?”
“什、什麼?”薛母看著宋知意心虛的模樣,正洋洋得意,被許京澤的話給問懵瞭,“帥、帥啊。”
“我這張臉長得還挺有辨識度吧。”
薛母點頭。
“那這個傻逼為什麼把我拍成這樣!”
許京澤忽然提高聲量,竟直接將照片甩在瞭薛母臉上。
“什麼狗屁玩意兒,我在京城混瞭這麼多年,也上過一些雜志,他居然不認識我?還當私傢偵探?你怕是找瞭個江湖騙子!”
“居然把我這麼帥的一張臉,拍得這麼糊!”
薛母被許京澤這一席話砸暈瞭。
照片甩在她臉上,邊緣鋒利的棱角,甚至將她臉上劃出一道血痕,她卻好似根本沒察覺,隻是怔愣地盯著許京澤。
周圍,全都是狠吸涼氣的聲音。
有人杯子落瞭地,打破死寂,這才響起一陣驚呼聲。
薛夫人口中的小白臉……
是許京澤?
他住到瞭宋知意的房子裡?兩人還曾一起過夜?
這種事,如果不是真的,許京澤不可能往自己頭上攬。
晴空一道雷!
劈得所有人外焦裡嫩。
似乎無論如何宋知意都不可能和許京澤在一起。
薛母隻覺得腦子嗡然炸開,以為自己出現瞭幻聽,手指顫抖著,哆嗦著:“不、不可能,許少,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和小意早就交往瞭,薛弛知道啊,小意出差,他跟蹤想對她耍流氓,還是我及時出現,大顯神威,英雄救美,把他給制服瞭,這一點,他沒告訴你?”
薛母:“我……”
其他人:(⊙o⊙)…
聽聽這話,還非要把自己給誇一頓。
論不要臉這事兒,除瞭謝公子……
還得是許少!
“也對,如果告訴瞭你,你就不會救他,隻會讓他自生自滅,恭喜你,養瞭個好兒子,你可真棒。”
“不、這不可能!”薛母還是不相信,“你和她,不是死對頭嗎?”
“就這麼對著對著,看對眼瞭不行嗎?”許京澤反問。
“不會的,我兒子不會害我!你胡說,這都是假的,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薛母此時隻能不斷重復這些話來麻痹自己。
“對瞭,還有一件事。”許京澤笑瞭下。
嘴角輕翹。
居高臨下,有點邪氣。
“搞你們薛傢的,不是宋傢,而是我!”
“欺負瞭我的女朋友,宋叔和阿姨寬仁,但我不是個善良大度的人,出事後,你們薛傢都未曾登門道歉,還想讓他們放過薛弛,真是不要臉他媽給不要臉開門,不要臉到傢瞭!”
“他們不搞薛傢,但是我看不慣。”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以後要是誰欺負我的女朋友或是她的傢人,宋傢心善,但我是個自私又小氣的人,我會有千百種法子搞他!”
許京澤平時笑嘻嘻的,看起來很好說話。
可他行事也是有底線有章法的。
他此時,就是在告訴所有人:
以後,宋知意,宋傢……就是他的底線!
誰都不能碰!
如此高調,又霸氣外露。
是一種宣示主權,也是對其他人的一種警告。
警告所有人:
宋知意是他的人,誰都碰不得!
誰碰她,我搞誰!
薛母不信,還在大聲嚷著。
“不可能,你騙我,你們合夥騙我,你們在交往為什麼不說……”
許開疆無語:“都一把年紀瞭,怎麼不嫌丟人?這種事有必要騙你?兩個孩子交往,我們雙方傢裡都知道,想等孩子感情穩定些再對外公開不行嗎?”
“再說瞭,就算不公開,那也是我們兩傢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自己兒子廢瞭,就想把別人也拉下水,真是又毒又壞,難怪能生出這麼一個兒子。”
謝放忽然冒瞭一句:
“許叔,他們母子倆這是兩隻癩蛤蟆逛夜店,一個比一個能蹦躂!”
薛母差點被氣暈過去。
再觀察謝放等人的神色,似乎也明白瞭:
宋知意的確在和許京澤交往。
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裡並不是什麼秘密。
宋傢穿得隆重,許傢衣著也分外得體,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人傢穿得這般鄭重,一是來祝壽,二則是……
見親傢!
薛母雙腿一軟,竟癱坐在地上,嘴裡念念有詞,像是瘋魔一般。
陸傢早已示意保安將她帶下去。
“宋知意、小意,你放過我兒子吧,求你,我這輩子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求求你——”薛母激烈反抗,衣服被扯破,頭發凌亂,還不停哀求著。
直至被捂嘴拖出去。
直接被……
丟在瞭酒店門口!
殊不知,為瞭能拍到陸老太太過壽的盛況,酒店門口聚集瞭不少記者,聞風而動,對著她一通猛拍。
十多分鐘後,薛母一身狼狽的照片就傳遍瞭全國。
——
而此時的壽宴廳內
賓客們還在陸續入場,許傢與宋傢人皆已入座。
眾人看到,剛才還霸氣側漏地許少,此時就像個狗腿子,忙著端茶倒水,滿臉堆著笑,像個傻憨憨。
若非對他都有所瞭解,怕是會懷疑他有精神分裂。
宋知意微垂著頭,她怎麼有種:
被萬人圍觀見傢長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