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渭城近來確實有事情在忙,他到底沒有讀心術看不透阮蘇念在想什麼,隻是每次下班回傢,他發現桌上都會擺上一杯枸杞水。
枸杞?
並且她還會特意盯著自己把枸杞水喝完。
葉渭城原本也沒多想,隻是那日帶塵塵去賀傢,遇到俞老來探望賀傢筱筱。
這個月份的孩子都是一天一個樣,小丫頭比出生時白嫩很多,溫瀾手巧,還給她針織勾瞭小帽子,可愛得像隻小粉團子。
塵塵每次來,她都很乖,但是葉渭城想抱她,她就癟癟嘴,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你最近很忙?”俞老打量葉渭城。
“年底瞭,各種網絡詐騙和殺豬盤頻繁,就連醉酒鬧事的也不少,派出所確實很忙。”
“抽空到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俞老曾幫他調理身體,隻是葉渭城出問題的,不僅是身體,更多的是心理問題,這個狀況在他遇到阮蘇念後已經逐漸改善。
葉渭城點頭應下,可俞老接下來又說道:“你傢那位阮醫生很關心你。”
他眼中有困惑。
“我上次來看瀾瀾和孩子,剛好遇到瞭她。”俞老說道。
因為賀時禮的委托,阮蘇念每個月回到賀傢兩到三次,陪溫瀾聊聊天,幫她疏導一下情緒,這一點葉渭城是清楚的。
賀傢距離兩人住處太遠,加之天寒,而且溫瀾心理狀況很好,葉渭城曾經建議阮蘇念:“天這麼冷,要不就別去賀傢瞭。”
阮蘇念抿瞭抿嘴,說道:“可是,賀先生給的實在太多。”
“……”
“我知道溫瀾沒問題,也跟賀先生聊過,他是花錢買個心安,就算不是我,他也會找別人的。隻是陪溫瀾聊聊天,就比我一個月賺的還多,你說這錢我賺不賺?”
葉渭城感慨瞭一句:“賀時禮就是錢太多。”
阮蘇念點頭:“不過賀先生長得真帥,而且特別紳士有風度。”
葉渭城挑眉。
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在我面前誇別的男人帥。
而阮蘇念接著又說瞭句:“尤其是他給我打錢的時候,更帥!”
葉渭城低笑,沒想到她還是個小財迷!
阮蘇念不貪財,可是賺錢嘛,自然是多多益善。
正當葉渭城想著這件事時,俞老忽然給他遞瞭個眼色,示意他到院中敘話,寒風呼嘯,他刻意壓著聲音:“渭城,你跟我交個底,你的身體確實沒問題嗎?”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傢那位阮醫生上次問我,有什麼滋補的藥物或者食材,不是給你補身子嗎?”
“……”
葉渭城聽瞭簡直哭笑不得。
難怪最近又開始給他泡枸杞水瞭?
她覺得自己不行?
——
這種事,阮蘇念覺得直白地告訴他,太傷男人自尊心,而葉渭城也想等忙完手頭的事再找她算賬,時間一晃,就到瞭局裡舉行晚會的日子。
地點在一傢酒店,包廂內擺瞭6桌,有不少民警帶著傢屬,三五個孩子在包廂裡嬉鬧,十分熱鬧。
當葉渭城牽著阮蘇念出現時,倒是引起瞭一陣起哄聲。
有些膽子大的同事,直接稱呼她一聲嫂子。
阮蘇念的臉紅瞭紅,任由葉渭城牽著自己入座,開席後,領導做瞭發言,就是總結瞭這一年的工作,又說瞭些祝福語,若是平時,他們是不敢放縱飲酒的,今天特殊,加之明日休息,大傢也放肆些。
大傢平時不敢打趣葉渭城,今天端著酒杯,全都跑來敬酒。
就連阮蘇念都無法幸免,也被灌瞭好幾杯酒。
她酒量實在不行,幾杯酒下肚,小臉爆紅,包廂內暖氣又足,導致她渾身滾燙。
葉渭城被同事圍著,好不容易脫身,“喝多瞭?不舒服?”
“沒有。”阮蘇念紅著臉搖頭,“你去和同事喝酒吧,不用管我。”
“我盡量早點結束,帶你回傢。”
“嗯。”
……
喝多瞭酒的人都很難纏,葉渭城根本無法脫身,在此期間也有人找阮蘇念喝酒,待兩人找代駕到單元樓下時,已接近十一點。
葉渭城酒量不錯,倒是阮蘇念身子東倒西歪,他嘆著氣:“你醉瞭。”
“我沒醉。”
“你老實點,別亂動。”
“我真的沒醉。”阮蘇念揚著手,“不信不看,我還可以走直線。”
她推開葉渭城,不讓他攙扶自己,走瞭個S型曲線,還偏問他自己走得是不是直線。
“是直線,你沒醉。”葉渭城扶著她進單元樓。
“你敷衍我!”
“我沒有。”
“葉渭城,就是個狗男人。”
“我怎麼就變成狗男人瞭?”葉渭城笑著扶她進屋,正打算開燈,卻被阮蘇念接下來的話震驚到瞭。
因為她說:“葉渭城,你偷偷告訴我,你是不是不行啊?”
“阮蘇念,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就知道,直接跟你說,你會惱羞成怒。”阮蘇念說著打瞭個酒嗝,就轉身朝屋內走。
這裡是她的出租屋,即便不開燈,她抹黑也不會被磕著碰著。
雪色與月光反射進屋裡,室內並非一片漆黑。
葉渭城還震驚著,自己什麼時候就不行瞭?
每次,不都是她嚷著停下嗎?
因為心疼她,葉渭城經常會克制著欲.望,結果她卻覺得自己不行?
“葉渭城,你最近是怎麼瞭?我真的有些看不懂你……”阮蘇念醉瞭酒,自說自話,一邊往屋內走,一邊脫衣服。
外套、毛衣、褲子……
邊走邊脫,竟丟瞭一路。
葉渭城可不知道她喝多瞭還有這種習慣,即便室內暖氣充足,也擔心她著涼,而脫得隻剩貼身衣物的阮蘇念卻懊惱地皺眉,因為內衣暗扣解不開。
“確定要脫?”葉渭城走到她身後。
“熱。”
阮蘇念覺得渾身像是著瞭火。
“我幫你。”
與她滾燙的身體相比,葉渭城手指溫度微涼,觸碰到她後背皮膚時,冷熱刺激,惹得她身子一顫,輕哼出聲。
聲音嬌顫著,很勾人。
“阮蘇念,誰告訴你我不行瞭?”葉渭城聲音沉抑著。
“不需要誰告訴我,我自己會感覺。”
“你要不要再感受一下?”
“嗯?”
阮蘇念被葉渭城拽著手轉瞭個身,整個人被按在沙發上,帶著濃厚酒氣的吻不由分說落下。
濃烈、熾熱。
不給她一點回應的餘地。
隻有野心蠻蠻的掠奪!
帶著酒精味的氣息一股股灌入,極具侵略性,阮蘇念本就身熱覺得難受,此時更覺得呼吸困難,伸手推他,葉渭城皺瞭下眉,將她不安分的手反剪在頭頂,死死固定住。
“唔——”
烈酒侵襲,阮蘇念被他吻得腦袋發昏。
身子也逐漸軟瞭。
灼燙的吻從唇邊流連到她的耳朵、脖頸處,他的呼吸粗沉熱切。
阮蘇念大口喘著氣,隻覺得胸腔都被這滾燙的氣息充斥著。
頸部的吻,酥酥麻麻。
她腳趾忍不住蜷曲著,忍不住低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