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在屋裡,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推門出去就看到陸雲深勾著季寒川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喜歡我妹妹啊,來——”
“老季,先喊聲哥聽聽。”
“陸雲深!”宋詞打斷他的話,“你喝多瞭。”
她上前,拽著陸雲深就往屋裡拖,“時間太晚,季總要回傢,你也該休息瞭。”
“對瞭,老季,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媳婦兒,也是你未來嫂子!”陸雲深沖著宋詞傻樂,氣得她恨不能踹他幾腳,哄瞭半天,才把他扶進屋。
待宋詞出來時,季寒川居然已經把餐桌收拾幹凈。
這狗賊……
還挺居傢!
“宋經理,不打擾您休息,我先回去瞭。”季寒川順手將垃圾帶下去。
“我剛好要出去遛狗,我送你。”宋詞說著,將已經快睡著的小深從狗窩裡強行拉出來,套上繩子就隨他下樓。
季寒川也是聰明人,到樓下就直接開口:“宋經理,您想跟我說什麼?”
“說實話,我們年齡差不多,但我看不透你。”
“您應該知道,生活在我那樣的傢庭裡,如果輕易讓人看透,我現在早就被啃得骨頭渣都不剩瞭。”
宋詞承認他的說辭:“我隻是想問你,你對呦呦究竟有多少真心,陸傢大伯和陸二叔都不好糊弄,即便呦呦喜歡你,隻要他們覺得你有問題,也會反對到底。”
“你說,呦呦喜歡我?”
宋詞啞然,“季總,這句話不是重點!”
“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我對她是真心的,我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是沒用,您可以先觀察我,如果我是沖著她背後的陸傢或者其他的,您可以直接告訴陸二爺。”
心思深,強大,以後可以保護呦呦,這是好事。
宋詞看不穿他的心思,心裡總有些擔心。
“您還是趕緊上樓吧,雲深喝多需要人照顧。”季寒川與她告別,“如果我真的欺負或辜負瞭她,你要殺要剮,我都悉聽尊便。”
宋詞冷哼,“你要是真敢欺負她,也輪不到我出手,自然會有人收拾你。”
“您放心,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的!”
宋詞沒理他。
都沒正式交往,扯什麼一輩子!
陸傢那關都沒過,這狗賊想得倒挺美。
當她上樓洗漱完,昨夜擔心陸呦呦幾乎沒睡,沾瞭枕頭就睡著瞭,陸雲深就像個粘人精,總愛往她身上湊。
他喝瞭酒,渾身熱得要命。
宋詞想把他踹開,他卻黏得更緊瞭。
“小詞、小詞……”他嘴裡嘟囔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有多傻逼!”
把妹妹送給季寒川?
虧他說得出來!
要是被陸二叔聽到,怕是要將他吊起來用鞭子抽死。
整個陸傢都沒人敢承諾這種事,他膽子倒是大,宋詞越想越覺得他智障,伸手要把他推開,可陸雲深本就是個沒皮沒臉的,居然問她:“你推我?”
“你去客臥睡!”
“你還讓我睡客臥?”陸雲深來勁瞭,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瞭?”
“我沒有。”
“那你說你喜歡我。”
宋詞是真的又累又困,伸手想將壓在身上的人推開。
結果陸雲深竟伸手,將她不安分的雙手反剪在頭頂,按在枕頭上,低頭吻住瞭他。
帶著酒精味的氣息一股股灌入,深入、攪弄,讓人頭腦發昏,身子也是軟的,就像是要失去意識般,直至她快無法呼吸,陸雲深才松開她。
“你說,喜不喜歡我?”他輕啄著她的唇角,語氣略帶威脅性。
宋詞知道,今晚得不到他滿意的答案,自己是沒法睡覺的,急忙點頭。
“喜歡。”
陸雲深滿意瞭,親瞭親她的唇,聲音被酒水浸泡得嘶啞,“有多喜歡。”
“最喜歡你,隻喜歡你。”
宋詞無奈:
這樣的話,他總該滿意瞭吧。
兩人身體挨著,氣息交纏,熱得像是要瞭命,宋詞被他壓得不舒服,陸雲深盯著她,大概是喝瞭酒的緣故,那眼神,像野獸,額頭沁出一層汗,低頭吻她。
他動作有些粗野,宋詞實在沒力氣陪他,伸手推他:“雲深……”
“你別動,扭得我實在不舒服,你乖點。”
他的鼻息灑在她脖子上,聲音又低又啞,宋詞感覺到他身體變化,不敢妄動。
“小詞,你幫幫我。”他聲音粗沉又壓抑,似乎忍得很難受。
兩人再過分的事都做瞭,宋詞輕車熟路地摸到他褲子邊緣……
陸雲深靠在她耳邊。
聲音沉抑,卻又抑制不住的興奮!
聽得宋詞也臉熱。
好不容易幫他處理完,宋詞起身準備去洗手,結果陸雲深說身上熱,要洗澡,脫得光溜溜的也跟她一起往洗手間裡面鉆。
宋詞感慨:
他是真不要臉!
洗完手,她轉身要走,卻被陸雲深給拽住瞭,摟著她就親。
這個過程中,宋詞被他托著臀抱到瞭洗手臺上,她下意識圈著他的脖子,一個漫長的深吻後,她靠在他肩上,低低喘著氣,某人的手已經不安分撩起她睡裙下擺,一路往上……
宋詞知道:
他還想!
這不剛結束嗎?
他今晚太強勢,將她困住,她逃不掉,最後,還是失瞭控。
她免不瞭被他壓著要瞭次。
兩人從浴室回床上,某人不依不饒,就像打瞭雞血一樣。
喝瞭酒的緣故,他沒輕沒重的,待他滿足,宋詞覺得自己隻剩一口氣瞭,氣惱地揚手要打他。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今晚喝的不是酒,是催.情的藥。
都怪季寒川這個狗賊!
他自己半點醉意都沒有,怎麼把陸雲深灌成這樣,結果遭罪的卻是她!
——
這一晚,兩人折騰到後半夜才睡,第二天自然起不來上班,宋堯給女兒打電話沒打通,又給陸雲深撥電話,同樣沒人接。
這兩個孩子,早就提醒過他們,再怎麼鬧也不能耽誤工作!
當宋堯殺到公寓時,站在門口卻又猶豫要不要敲門。
如果兩人全都衣衫不整,或是讓他看到什麼不該見的,陸雲深那小子臉皮厚,不打緊,自傢女兒臉皮薄,總是要面子的。
宋堯又氣又惱。
在門口徘徊半天,最終還是上車離開。
當宋詞睡醒,已經是中午,看到手機上的未接電話,才一拍腦袋,覺得壞瞭事,給父親回電話的同時,還不忘抬腳踹陸雲深,隻是腰酸腿軟,沒力氣。
“喂,爸?”
“呦,我們的宋經理終於睡醒瞭?”宋堯語氣陰陽怪氣,惹得宋詞臉熱。
“爸——”她低聲撒著嬌。
“行瞭,趕緊起來弄點吃的,今晚讓陸雲深那小混蛋來傢裡,我要好好給他上上規矩,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瞭。”
宋詞連聲答應,掛瞭電話,陸雲深已經被她踹醒,正盯著她看,還笑嘻嘻的。
“你還有臉笑,我爸讓你晚上去我傢,要給你上規矩。”
陸雲深點頭,打量她:“你身上這些,都是我弄的?”
宋詞胸口、鎖骨,包括後背,甚至腿上都有某人留下的痕跡,她冷哼著:“除瞭你,還能有誰,你是屬狗的嗎?”
好在已經入秋,若是夏天,是無論如何都遮不住這些東西的。
“我昨晚這麼強?”
“……”
“我還挺厲害的。”
宋詞氣得拿枕頭砸他,警告他:“你以後少跟季寒川一起喝酒,你還記得自己昨晚都跟他說什麼瞭嗎?”
“說什麼?要給他介紹對象?還有其他的?”
宋詞沒說話,起身往浴室走。
陸雲深撓瞭撓頭發,他依稀記得大概,但不可能所有話都記得,自己昨晚說錯什麼瞭?
因為這件事,當晚兩人回宋傢吃飯,宋堯直接提出:
讓宋詞回傢住段時間。
準嶽父發話,陸雲深即便不情願,也不敢反駁。
好在傢裡還有隻狗陪他,他本就是個閑不住的人,工作忙完就愛呼朋引伴,自然也會去季寒川那裡蹭飯。
總蹭吃蹭喝,他也不好意思,季寒川沒什麼愛好,似乎很喜歡聽戲,陸雲深就找自傢妹妹要瞭門票,拉他一起去聽戲。
隻是他自己不愛聽戲,有時聽到一半就跑瞭。
剛好給季寒川與陸呦呦制造瞭獨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