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肖曠對自己很好,至於之前的胎兒,雲茉雨看開瞭,或許跟那孩子無緣分吧。
手掌摸著肚子,雲茉雨明白男人輕描淡寫的跟自己開玩笑,恐怕此時身處險境吧?也是,他那麼厲害那麼要強,臨危開開玩笑,此種胸懷除瞭他還能有誰?
兩人沉默,林證也沉默,傭人走來走去似乎發現這裡的異樣,都退瞭出去,留下個寂靜的空間。就在這壓抑的時刻,雲茉雨微微一笑就像沒想通一樣,調皮的語調輕松愉快:“那要看你以後的表現瞭,我……我跟孩子都等你回來。”
城府深沉如肖曠,都不免倒吸一口氣,雲茉雨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肖曠覺得心口暖洋洋的,有種傢的感覺,歸心似箭,一定要活著回去,好好照顧她們母子、或許是母女。肖曠勾起嘴角:“好,等我回來。”
“那!你說的啊,算約定好瞭不許反悔。”
“嗯。”
又沉默瞭一會兒,通話被中斷瞭。雲茉雨輕松的神色悄然消逝,不安的瞳孔來回移動著。最後看向低垂著頭的林證,雲茉雨一步步來到他身前蹲下,目光悠悠:“他到底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很危險?雖然語氣還似從前,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恐慌。”
“都說女人有第六感,我還不信。”
“什麼意思?你都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雲茉雨急瞭。
“告訴你也沒用,他都出海瞭。”
“出海?”
遠遠的公海上,巨大的輪船奢侈豪華,白色的外表讓整條船飄在海上猶如海市蜃樓一般,美得令人無法想象。藍天白雲,海鳥嬉戲,一副人間美態。
龐嫆病入膏肓,躺在床上,臉色雪白但是眼神異常明亮,大魚上鉤瞭,就吊在後面不遠的海裡。跟預計的一樣,他果然動用瞭潛水艇,還是攻擊型的。當年方傢就膽大包天的動用大規模ǔqì,才導致國容不下,如今肖曠如日中天,也要步後塵瞭。
一路穩穩的局勢有些繁雜瞭,後面的大魚並沒有急躁的行動,再這樣耗下去船要出公海瞭。如今之計,隻能用最後一招瞭。龐嫆伸出手,一旁的護衛連忙將她抱起來,往外頭走去。龐朵沒在船上,龐嫆是打算自己死麼?
怎麼可能!剛出臥室,外面望風景的孔鑫藝便出現瞭:“你要走最後一步瞭麼?”
“是的,抱著我藝。”
心裡閃過一道惡心,孔鑫藝還是伸出手將龐嫆抱入懷中,她很瘦,皮包骨,絕美的容顏在消逝著,年輕的痕跡變成瞭手中沙,快速散去。兩人來到夾板上,其餘保鏢已經準備好瞭飛機,龐嫆要幹什麼?
她要離開瞭,最後給肖曠一個機會,若是不攻擊,就隻能任由自己溜走瞭。
龐嫆跟肖曠都是世界級人物,膽大心細,絕對不會放過絕佳機會,所以龐嫆很清楚,肖曠一定會動手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她忽然使出全身力氣,抱住瞭孔鑫藝的脖子,將臉貼在他微涼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