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曠站在門口，眼神頗為心疼，她的成長，付出瞭太多太多。

當天下午，肖曠出門瞭，雲茉雨得到消息，隨著許奇的步伐，來到一處暗無天日的地方。頭一次來，或許，以後還會光顧，雲茉雨自嘲的挑起嘴角，曾幾何時，她會想到自己也會有如此冷漠的一天。

臺階太長，深到看不見的地方。

一步步走下去，人生會不會也是這樣蔓延的呢？雲茉雨思考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前頭的許奇已經停下腳步，接下來的路，需要她自己面對瞭。

這裡是肖氏的地牢，關押著見不得光的人，雲茉雨親自下令抓來的人，她必須審問。

銀色的大籠子裡，坐著一名西裝筆挺的人，臉上酷酷的，抿著唇，猶如鬼斧神工般深刻的五官異常帥氣，身材必定也很高大。還沒走近，便能感覺到此人散發的怒氣，如此的洶湧、如此的磅礴。

雲茉雨站在籠子前，面對兇悍仿佛狼首的男子，沒有絲毫的懼意，有的，隻是淡淡的傷感：“志偉，你還好吧？”

“哼，”沒錯，被弄進來的人是萬志偉，他沒有精神萎靡，眼神異常銳利：“肖曠真卑鄙，想知道什麼不會自己來，居然讓你……可惡。”

嘆口氣，看來萬志偉是弄錯瞭，肖曠若是真把他當一回事，恐怕早就解決瞭，還會任由其蹦嗒至今？聽著他詛咒肖曠，雲茉雨居然不悅瞭，連忙上前兩步：“你弄錯瞭，讓他們抓人的是我。”

“……”

“我有事想問你。”

萬志偉不相信的抬起頭，目光呆滯閃著不可置信的光芒，他做夢都想不到，從葉凌風嘴裡聽說的雲茉雨會有權利這種事，會用到自己身上！一定是假的，萬志偉抿瞭抿唇，喉結上上下下滑動著，從喉嚨裡發出瞭沙啞的聲音。

“你剛才說什麼？”

“是我讓人抓你的，還有婷婷，”雲茉雨輕描淡寫一句話，徹底令萬志偉暴走。

他忽然蹦起身，一剎那來到籠子前，因為太用力的關系，發出“哄”的一聲巨響，他咬牙切齒瞪著眼睛的模樣，危險之極：“我不信，你騙我。”

“我也不相信歐雅有一天會死，死在孔鑫藝的算計之下，”雲茉雨跟他隻隔著十多厘米遠，奈何這點距離成瞭咫尺天涯，她漂亮不算精致的五官，再加上慢慢開始浮現的氣場，多瞭份凌厲、少瞭份稚嫩，已經蛻化瞭。

萬志偉愣愣的，仿佛有些吃驚：“你在說什麼呀？”

“歐雅死瞭，”雲茉雨深呼吸一口氣，將過程盡可能的簡單、沒有血腥的，平靜的道完。

萬志偉的身影很明顯的軟瞭軟，幸好他是男人，不會猶如雲茉雨那樣崩潰、抱頭大哭，他沉默良久依然搖瞭搖頭。不信嗎？雲茉雨笑瞭，她何嘗願意相信？如此一看倒是孔鑫藝技高一籌瞭，人都涼瞭，難道要給萬志偉看屍體麼？

雲茉雨還不至於如此做：“把你關起來的原因我不需要解釋，你也不需要理解，將孔鑫藝告訴你的、囑咐你的事情都跟我說一遍，如果你不希望我肚子裡的孩子死的話，當然瞭，你也可以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