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王八蛋,剛才還不說實話,你們說會不會是他把張維漢給殺瞭?要不然他咋知道張維漢的身上有錢呢?”
“對呀,如果是別人弄死瞭張維漢,怎麼可能不拿著他身上的錢,好幾十萬塊,誰會白扔掉。”
鄉親們目光都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王守財此時是想哭的心都有瞭。
當著所有人的面,被趙鐵柱給詐唬出實話,還被人懷疑是他幹掉瞭張維漢,他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瞭。
“真不是我殺的他,我哪有那個雄心豹子膽,大傢夥可別亂說,我現在就把錢拿出來。”王守財也就隻上瞭個小學,他以為自己露瞭餡,就會直接把他給帶走。
現在早就已經嚇得兩股戰戰。
搬開瞭他傢的吃水缸,下面壓瞭一個鐵盒子,裡面的錢被他用塑料袋裹著,那些錢一分沒動,還沾染著不少的血跡。
鄉親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是感覺臉上有些難看,這可是給他們的農補,卻沾上瞭張維漢的血。
尤其是想到趙鐵柱剛才說的話,就感覺心中發怯。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的全看向瞭趙鐵柱。
趙鐵柱微笑道:“咱們的新村長說瞭,這些錢他可以去銀行換新的,大傢放心吧,不會給大傢夥這些沾血的錢,而且錢還得讓人帶走去查。”
大傢夥聽他說話的時候都是臉上露出瞭笑容。
“這就是咱們新來的村長吧,長得真俊啊!閨女有對象瞭沒,我們給你介紹一個!”
“我傢親戚是在城裡上班,長得很排場。”
潘如霜上過大學,不會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看到趙鐵柱僅僅隻是幫他說瞭一句話,周圍的鄉親們就已經對他熱情有加。
她心中對趙鐵柱也多瞭份感激:“大傢夥放心,錢肯定會發給大傢夥,我向大傢保證,一分都不會少。”
“咱們給新村長鼓掌,那就給咱們發錢。”
周圍都是響起瞭鼓掌的聲音。
隻有王守財一臉蒼白,等到鼓掌聲音過去之後,才慘兮兮的說道:“鐵柱,我是被鬼迷瞭心竅,你得救救我啊,張維漢他是來找我,我該咋辦?”
之前拿那些錢的時候,他看到瞭那屍體有多恐怖,當時貪念占據瞭上風。
腦袋裡隻想著得到幾十萬,娶個媳婦生個娃。
趙鐵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現在知道害怕瞭?”
“知道瞭,求求你救救我吧!我連媳婦都沒娶,女人的小手都沒摸過,可不想就這麼死瞭。”王守財害怕的眼淚都掉下來瞭。
趙鐵柱笑著道:“你拿瞭他多少錢,買成鬼票子燒給他,也花不瞭幾個錢,多給他燒點,他就不會來找你瞭。”
“行,那我現在就去。”王守財連滾帶爬的就往外跑。
現在是大黑夜,不過好在小賣部那邊就有賣的。
大傢晚上都在的時候他不怕,可是被趙鐵柱一說,他總感覺周圍到處都是陰嗖嗖。
潘如霜知道趙鐵柱是在故意嚇唬對方,她也沒點破,看著大傢夥要散,心中一動,急忙的說道:“大傢有沒有看到大虎,他應該是中午離開瞭村子,到現在都沒回來。”
村裡的鄉親們也比較淳樸,聽到這話,立刻有人說話。
“大虎那孩子憨,估計是跑山上迷路瞭,可不能讓他在山上過夜,要是遇到瞭餓極的野獸,那還不得被吃瞭!”
“咱們大傢夥都回傢拿手電,一塊去山上找找,別單獨走,幾個人結伴。”
潘如霜微松口氣,拽著趙鐵柱道:“我們也去。”
趙鐵柱那邊還沒有收到消息,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回傢翻出瞭老式的電燈,一起朝著周圍走去,每兩個人負責一片地方,離的不遠還能互相有個照應。
沒有人敢去張維漢死的那一片。
“我們去那邊吧,大虎子很有可能今天也去那邊看瞭熱鬧,才在那邊迷瞭路。”潘如霜說道。
趙鐵柱有些驚訝:“你不害怕?”
白天這女人可是親眼看到瞭那屍體,膽子這麼大的嗎?
潘如霜輕輕的咬瞭咬紅唇,無奈的道:“那邊的可能性最大,卻沒有一個人過去,我是村長,有帶頭的責任。”
“大虎不會去那邊。”趙鐵柱道。
他白天也去瞭後山,如果大虎在,肯定會跑過來找他。
大虎智商不高,但也會往人多的地方湊。
“就去那邊瞭,你這個大男人,難道還不如我一個小女人,怕瞭?”潘如霜故意嘲笑道,
她這拙劣的激將法,趙鐵柱都懶得理會,直接就拿著電燈朝前走去。
“生氣瞭,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其實很厲害,觀察細致入微。”
潘如霜其實心裡很害怕,如果不是因為有趙鐵柱陪著,她還真不敢往後山這邊走,山上真有野獸。
趙鐵柱腳步稍微放慢瞭一些。
山上周圍都能聽到喊大虎的聲音,卻沒有得到回應,再往裡走的深山老林。大黑夜誰也不敢進。
“你說大虎會不會走反瞭方向,闖進瞭深山老林,聽我爸說,除瞭老獵人,沒有幾個人敢進去,萬一要是…”後面的話,潘如霜沒再繼續說下去。
趙鐵柱也有一些擔憂,但他以前和大虎說過,絕對不能進林子,大虎應該不會忘記他的話。
夜間的涼風吹過潘如霜,聽著那周圍的沙沙舒響聲,有些害怕,不自覺靠近趙鐵柱。
突然。
潘如霜好像是看到瞭個黑影,好像是人的輪廓,正背對著他們,手電轉到那邊,卻是身體猛的一僵,手也下意識的抓住瞭趙鐵柱。
趙鐵柱轉回頭,發現潘如霜的眼神有些發直,人也哆嗦瞭起來。
“你怎麼瞭?”
“那…那裡是什麼!”
晚上的視線受阻,距離十幾米,可也能看得清楚那個影子正在隨風搖擺,黑影就那麼突兀的飄著。
趙鐵柱還真以為這個女人天不怕地不怕,低沉的聲音道:“那是張維漢!”
“啊!”
潘如霜尖叫瞭一聲,直接像樹袋熊一樣跳到趙鐵柱的身上,緊緊的勒著他的脖子,渾身顫抖個不停。
趙鐵柱能清晰的感覺到,都在自己臉上的偉大。
在顫抖的時候,一直蹭著他的臉,悠悠的香味也鉆進瞭鼻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