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如霜很快就把電話打到瞭他朋友那裡,在簡單的說明瞭一下情況之後,他朋友那邊讓把電話號碼發過去。
剩下的事情都不用他們繼續管瞭,那邊用什麼辦法,趙鐵柱也不太清楚,隻是看電視的時候,幾年前拍的片子裡面都能追蹤號碼。
潘如霜小心的問道:“會不會是小花他舅舅的仇人?”
他今天忙完回來就聽說瞭此事,本來還是想要去一趟李傢坡,後來想想,自己和人傢關系也沒到那個份上,他要是貿然上門,說不定都會讓人誤會什麼。
趙鐵柱搖搖頭:“不是他們,沒有那個時間,而且也不會用這種方法。”
“那你還得罪過什麼人?”潘如霜聲音剛剛落下,手機就傳來瞭信息。
低頭看去,驚喜的道:“他們發過來的一個具體的地址。”
趙鐵柱隻是看瞭一眼,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冷:“原來是他。”
“你知道誰?”潘如霜道。
“姓杜,地址是他的店面,而恰好最近這兩天我也和他鬧出瞭一些矛盾。”趙鐵柱之前也有過懷疑,可是他覺得杜老板應該不會玩如此低劣的手段。
對方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隻陰險的老狐貍,絕不會輕易下場對他出手。
而且杜老板真正的目的是仕女圖,那種人做事目的性非常明確,輕易不出手,出手就必須要達到目的,送一隻黑狗頭,把自己得罪瞭,他卻沒有達到任何的目的,有些不符合杜老板的性格。
“既然都已經知道瞭是誰,那就打過去,王八蛋敢嚇唬人,就不要慣著他毛病。”潘如霜直接在旁邊說道,氣的也是牙齒緊咬。
今天晚上她也是被嚇瞭一跳。
“明天我肯定會去找他,不著急。”趙鐵柱還有一絲疑慮,事情如果不搞清楚,很容易被人當成利用的刀。
而知道他和杜老板有矛盾的人並沒有多少。
是有人故意制造矛盾?還是杜老板氣不過今天的事情,故意過來惡心他?
“別生氣瞭,我做瞭晚飯你還沒吃吧?要不要一塊吃點?”潘如霜走向瞭灶臺,可是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本來她是準備等著趙鐵柱回來一起吃,可是看到那狗頭後,總感覺胃裡頭犯惡心。
“我吃過瞭。”
潘如霜把鍋端起來,感覺有些不舒服,一個人更不想吃瞭,把茶壺放火上燒點水,準備洗漱用。
之前她做飯的時候就把外套丟在瞭一邊,裡面是件短袖,比較緊身的那種。
彎腰時,腰間白皙浮現。
趙鐵柱目光看過去,腦中不自覺想到瞭抖開被子的那一幕,但是他看到瞭一件小褲,好像就是潘如霜現在穿著。
僅僅隻是念頭轉過,立刻被他壓瞭下去,起身道:“我先去休息瞭,你也早點睡。”
“才八點多,現在就休息?”潘如霜疑惑的轉過頭。
趙鐵柱點點頭進瞭房間,靠在炕上玩著手機。
都快到十點的時候,突然是聽到潘如霜的房間裡傳來的大大叫的聲音。
“救命啊!”潘如霜尖叫著站在炕上,臉色煞白如紙。
房間門砰的一聲被撞開,趙鐵柱直接沖瞭進來,還以為是有什麼人摸進瞭他院子,可是當他看到屋內的情況之後,猛然睜大瞭眼睛。
潘如霜如同是受驚的小貓咪,光著小腳丫,沖過來就抱住瞭趙鐵柱,還在瑟瑟發抖。
趙鐵柱隻感覺柔軟撞入懷中,喉嚨微微聳動,燈光下的肌膚勝雪,而且畫面極具沖擊感。
潘如霜身高也就是一米六五,額頭正好挨著趙鐵柱的下巴。
他低頭看去,果然看到瞭那件小褲子。
黑色的薄紗,僅僅隻是有一種朦朧,卻什麼都隱藏不住,上面是真絲的…
“你…你傢裡怎麼會有蠍子,在床單上趴著,我跳起來之後就不知道哪裡去瞭。”潘如霜是真的被嚇到瞭,剛才躺下睡不著,拿著手機正玩著。
翻瞭個身,距離她的臉就僅有十幾厘米。
女人對蟲子之類的東西本來就是天生帶有恐懼,現在她都不敢挨著炕,就害怕那隻蠍子什麼時候出來。
趙鐵柱深呼吸,將沸騰的氣血勉強壓下,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別說是蠍子,房梁上面爬條蛇都是正常,這裡是農村,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
“什麼?還有蛇?”潘如霜瞪大瞭美眸,整個人都感覺不好瞭。
她傢裡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從小住的都是單元房,哪裡見過這種。
趙鐵柱輕輕的拍瞭拍他的肩膀,咳嗽瞭一聲:“習慣就好瞭,你既然想做村長,那就要適應村裡的環境,總不能每天傢裡村裡兩頭跑吧?”
“或者你也可以在村裡找個男朋友,到時候正好搬過去,炕上多折騰幾次,什麼東西都能嚇跑。”
調侃的話語本來是為瞭放松潘如霜的恐懼,結果說完之後,他發現懷中的人不動瞭,臉更是直接埋在瞭他懷裡。
“怎麼瞭?”趙鐵柱有些疑惑。
潘如霜抬起頭,眼淚朦朧,眼中還帶著明顯的傷心:“你、你就這麼討厭我嗎?相處瞭兩天的時間,咱們怎麼說也是朋友瞭。”
“來的時候我爸都已經說瞭,我給你做飯洗衣服,你管我住,以前我可從來沒有給別人洗過衣服,今天我把你的衣服都給洗瞭,你居然還想著趕我走!”
趙鐵柱有些哭笑不得,而且他最害怕看到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抹眼淚。
“是我錯瞭,我向你道歉,我剛才隻不過是隨口說一句,和你開玩笑。”
“哼,我看你就是討厭我。”潘如霜心裡還是有點失落,從小到大,在周圍人的眼中,他就是別人傢的孩子,誰看到都會誇幾句。
上學更是被人圍繞在中心,漂亮的容顏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的焦點,可唯獨到瞭趙鐵柱面前,就好像一切光環都失效瞭。
趙鐵柱能感受到身前輕微的摩挲,他是光著膀子。
潘如霜也沒好到哪,微微的一動,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貓抓心,趙鐵柱體內真氣幾乎都運轉到瞭極限,可臉已經有些微微發紅。
然而這一切,潘如霜因為受到瞭驚嚇並沒有註意,隻是她突然感覺趙鐵柱的身上好燙,手就朝著趙鐵柱的額頭摸去。
“你是不是發燒瞭,那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