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聞檀剛要系安全帶，左手就被明濯握住。
他側身打開中控上的木匣，從裡面拿瞭什麼東西戴在她手腕上。
聞檀愣瞭下：“好漂亮的鐲子！”
明濯視線垂著，唇角微勾：“喜歡嗎？”
她的手很好看，白皙細嫩，膚若凝脂，玉鐲戴她腕上，多瞭幾分古典雅致的韻味。
聞檀點頭：“喜歡。”
“我奶奶送你的。”
“你告訴她我們在一起瞭嗎？”
她之前有跟明濯說過，他們談戀愛的事不能讓別人發現，但其實是不包括傢人和最重要的朋友，她隻是不想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和公司知道。
聞檀自己都跟林初瑤說瞭。
他上次說，等她準備好瞭，再帶她回傢見他奶奶，她就是純粹的緊張，沒有別的想法。
明濯將她手放回瞭膝上，又拉瞭安全帶給她扣上：“沒有，但是她知道，我有個很喜歡的女孩子。她讓我快點追，畢竟像我這樣的，在市場上沒有什麼優勢。”
聞檀大為震撼：“你奶奶是不是對你有什麼誤解？”
他這樣的，在市場上都快殺瘋瞭好嗎。
明濯離她很近，呼吸挨著她的，視線落在她唇上，嗓音低瞭許多：“那你說，我有什麼優勢。”
聞檀一口氣能說出幾十個：“長得好看，脾氣好，性格好，聰明，紳士，有禮貌，有能力，年輕有為，有責任心，嚴謹認真，情緒穩定，身材……也很好。”
說到最後一個時，她聲音不自覺的小瞭許多。
明濯道：“沒瞭？”
“有……有。”聞檀心虛的側開視線，“還有很多，我回去整理好瞭發給你。”
明濯手指攏入她的頭發，一邊吻著她一邊問：“身材怎麼好瞭？”
聞檀不知道想到瞭什麼，一張臉爆紅。
明濯重新握住她的手，放在瞭自己腰腹上：“這裡好？”
他繼續往下，吻得更重瞭些，“還是這裡好？”
聞檀唇舌都被他吃著，想回答也回答不瞭。
車內的溫度逐漸升高，氣氛越來越曖昧。
明濯解開她的安全帶，剛想把人抱到懷裡親，一旁的手機便響起。
聞檀瞬間清醒瞭不少，往後退瞭點，聲音都是啞的：“你電話……”
明濯沒管，重新吻上她的唇。
等到手機第三次響起時，他才松開她，拿起瞭手機。
聞檀沒註意是誰打來的，她轉過頭，快速降下車窗，呼吸著新鮮空氣。
明濯接通電話，嗓音透著幾分不耐：“你有病？”
周繼光：“……”
他上次見到明濯有這麼大的火氣，還是十年前。
周繼光理直氣壯：“我爸說你遇到困難瞭，我這不是來關心你嗎。”
明濯道：“沒有，掛瞭。”
他掛的毫不猶豫，毫不留情。
電話那頭的周繼光碰瞭一鼻子灰，不過他更加確定他爸是喝高瞭，眼睛都不眨就能給聞檀出四千萬的人，能遇到什麼困難。
不對……
周繼光重新看向手機，按照他男人的敏銳度來看，明濯剛才的態度和反應，極其不對勁。
他沉著臉思索幾秒，本來想把電話給聞檀撥過去的，又怕他們是真的在幹點兒什麼。
周繼光最後低罵瞭聲，把手機扔在瞭一旁。
上好的白菜還是被豬拱瞭。
……
晚上，是回的聞檀傢。
她明天早上還有工作，要早起，司機和文文會來接。
明濯抱著她，一路吻到瞭臥室。
聞檀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眼前的人，又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她今天除瞭收到鐲子外，還收到瞭一個玉簪，做工精致又漂亮。
聞檀攬著他的脖子，聲音輕輕的：“明老師……”
明濯嗓音低啞：“嗯？”
“上次我跟你說，我們談戀愛不能讓別人發現，那些人其實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人。下次你奶奶要是再問你的話，你就說……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追到瞭，她也很喜歡你。”
明濯黑眸如同隱瞭一層霧，重新吻住她：“好。”
聞檀傢裡沒東西，到底還是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她躺在他的懷裡問：“你過兩天是不是又要開始忙瞭？過年放假嗎？”
明濯平緩著情緒，“嗯”瞭聲：“放十天。”
聞檀道：“我工作一直要持續到過年，到時候也不知道能有幾天假期，過完年還要去一趟巴黎，之後差不多就要……”
進組兩個字，到瞭嘴邊又被收瞭回去。
她差點忘瞭，這個工作大概率是黃瞭。
明濯摟著她：“差不多就要什麼？”
“沒什麼，一個還不確定的工作，到時候再看吧。”聞檀說完，忽然想起瞭什麼，幾乎是連氣都沒有換，便又道，“明老師，你要回去嗎？”
明濯道：“要，沒換洗的衣服。”
聞檀試探著問：“那你……要不要拿兩套換洗的衣服過來？”
……
明濯離開後，聞檀快速回瞭臥室，打開抽屜，把以前的那些藥全部扔進瞭垃圾桶。
她拿起最下面的那封遺書，手指微微有些發顫。
記憶好像又回到瞭那個最潮濕寒冷的夜晚。
聞檀又把傢裡簡單收拾瞭下，不要的東西都給扔瞭。
她戴上口罩，拎著一大袋垃圾出門。
垃圾站在單元樓後面，她繞瞭一圈過去，把藥和生活類的垃圾分開。
聞檀剛走到樓下，就看到瞭一個熟悉的身影。
麥姐也看到瞭她，神色不自然的跟她打招呼：“小檀，好久不見瞭。”
聞檀道：“麥姐來這裡做什麼。”
麥姐訕笑道：“路雪搬到這裡來瞭，我來看看。”
聞檀沒說什麼，往前走瞭幾步才道：“麥姐，我跟公司是正常合約到期，你們要的違約金，該賠的寰宇也都替我給瞭。一個季思思，一個路雪，非得追著來惡心我嗎？”
“你誤會瞭。”麥姐道，“這裡住的藝人本來就多，也不隻有你一個。更何況，是路雪自己選擇的地方，我沒有幹預。”
“好，那就不說她。”聞檀神色很淡，“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很久瞭，今天能在這裡見到，也是緣分。”
“我還有事，有什麼改天再——”
“季思思之所以那麼針對我，是創美的授意，還是她本人的意思？”
麥姐皺瞭一下眉，沒說話。
聞檀又道：“或許我可以換個方式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原本找我的那部劇，是她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搶過去的。”
她徐徐繼續，“怎麼搶的，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