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工作日，又是晚上十點過後，電影院幾乎沒什麼人。
聞檀和明濯坐在最後一排，大屏幕上，播的是一部探險片。
劇情很爛，但是勝在景色拍的很好。
巍峨的雪山，壯觀的瀑佈，疾風勁草的曠野。
每個景觀都在導演的鏡頭下，顯得尤其令人向往。
聞檀一搜，這部電影的導演，原來還真是拍紀錄片的。
出放映廳的時候，她轉過道：“明老師，你們經常去野外勘察，那你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
明濯“嗯”瞭聲：“是。”
聞檀很感興趣：“那都去過什麼地方，剛剛電影裡的那些，也都去過嗎？”
“去過一半。”
“怎麼樣，有拍出來好看嗎？”
很多旅遊景點，噱頭都搞得很足，又是加濾鏡，又是找角度拍照的。
實際去瞭一看，也就那樣。
明濯道：“大自然的景色很震撼，鏡頭拍不出它的美。”
聞檀撇瞭一下嘴：“我之前跟林初瑤去過土庫曼斯坦很火的那個‘地獄之門’，結果去瞭發現就是一個大土坑，裡面隻有幾堆小火在燒著。”
明濯笑瞭下，緩緩道：“‘地獄之門’的另一個名字叫達爾瓦紮天然氣坑洞，因為其地下的天然氣田不斷泄露天然氣，1971年，當時的地質學傢為瞭防止有毒氣體泄露到周圍環境中，決定點燃泄露的天然氣。”
“原本預計幾周內會燃盡，但沒想到持續燃燒到瞭現在。天然氣在有充足氧氣供應的情況下，可持續燃燒並釋放熱量。經過放大渲染，就形成瞭‘地獄之門’”
聞檀覺得腦子好癢，要長知識瞭：“果然再神奇的事，都能從科學專業的角度得到解釋。”
“地球是一個很復雜的存在，地質學也隻能勘測到它最表象的一層。”
聞檀好奇：“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地質學的？”
明濯道：“六歲的時候，在我奶奶那裡，看到一本國傢地理的雜志，上面有一篇關於地質學的訪談，我看瞭一下午，覺得很有意思。”
聞檀震驚：“你六歲的時候，就認識那麼多字瞭？”
明濯一邊給她把圍巾拉上去擋住臉，一邊笑道：“你重點偏瞭。”
這會兒已經出瞭商場，人都匯集到瞭同一個門口。
聞檀下意識把臉往下埋瞭埋，忍不住小聲道：“你好厲害，我六歲的時候還在玩兒泥巴呢。”
明濯十分捧場：“說明你動手能力強。”
聞檀：“……”
她剛要開口說什麼，卻又莫名想到瞭另一個層面，唰的臉就紅瞭。
明濯看著她，大概是也意識瞭這句話是有指向性的。
他眉梢不著痕跡的抬瞭下，嗓音很低：“在想什麼。”
聞檀睫毛顫瞭顫，眼睛都被吐出的熱氣霧濕，不敢看他。
她轉過身含糊道：“時間不早瞭，回去吧……”
這裡離明濯傢不遠，走路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
晚上的道路很安靜，基本沒有什麼人。
聞檀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牽著明濯的手，像是普通談戀愛的情侶一樣，把手揣進他的大衣口袋裡。
她道：“對瞭，秋姐幫我找好房子瞭，我應該明天就要過去搬傢瞭。”
徐秋是今天下午給她打的電話，說那個房子就在季回隔壁那棟，上一個租客前段時間出國瞭，房子剛好空出來，收拾收拾就可以搬進去住。
明濯捏著她細嫩的手指：“明天什麼時候搬？”
“明天上午我有工作，應該是下午。”她繼續，“你不用來幫我，我自己可以的，而且還有我助理，司機，到時候叫個搬傢公司，一趟就過去瞭。”
明濯“嗯”瞭聲：“等你搬完傢，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你見個人。”
聞檀疑惑：“什麼人，你朋友嗎？”
明濯默瞭兩秒：“我表妹。”
聞檀震驚：“你還有表妹？”
她隻以為明濯有一個弟弟……
明濯停下腳步，對上她的視線：“抱歉，我一直沒想好怎麼跟你說。”
傢庭成員這種事，本來也是不需要隨時掛在嘴邊的。
聞檀輕松道：“沒事啦，我也沒跟你說過，其實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同母異父的妹妹。”
不過她跟他們都沒見過面就是瞭。
明濯想起，林初瑤說過，她父母各自有瞭傢庭的事。
他抬手，理瞭理她被風吹亂的頭發，緩聲道：“聞檀，你還有我。”
聞檀鼻腔酸澀，唇角漾出笑容：“我知道。”
從外婆去世後，她的世界裡，似乎就隻剩下她一個人瞭。
現在他對她說，你還有我。
聞檀覺得，自己生命就算是終止在這裡，也是沒有遺憾的。
明濯拉下她的圍巾，低頭吻瞭上去。
這是他想瞭一晚上的事。
聞檀抬手攬住他的脖子，回應著，將自己送到瞭他懷裡。
寒潮來襲，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
聞檀絲毫不覺得冷，隻感到自己像是抱著一個大暖爐。
明濯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清冷又淡漠，可他的心卻滾燙的捧到瞭她面前。
回去以後，他們就動手能力這個問題，進行瞭更深一步的探討。
臥室裡，明濯咬著她的耳朵，嗓音沉啞：“寶貝好厲害，這麼快就學會瞭。”
“……”
聞檀偎在他懷裡，內衣肩帶松松垮垮的戴在掛在瞭臂彎，整張臉紅透。
…………………………
聞檀試圖劍走偏鋒。
她剛想要低頭，脖頸便被人抬起。
明濯吻上她的唇，肆意汲取著她口中的香甜，掌心更加用力。
她想偷懶……一塊一塊觸著他的腹肌。
明濯也沒有再為難她，自己動手。
他低頭，埋首在她頸間。
豐盈的月亮被雨水打濕，藏在瞭雲層後面。
潮熱的房間裡，同時也有麝香味彌漫。
聞檀小腹熱流洶湧，感覺很不妙。
血崩瞭……（來大姨媽來大姨媽來大姨媽來大姨媽來大姨媽不是色情）
聞檀看著深藍色被單上的紅色血跡，有些羞赧：“都怪你！”
明濯做瞭壞事，欣然接受她的指控，起身道：“我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