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再傻也看出自己被懷疑瞭。那她要不要露一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咚咚”,門突然被敲響,接著從外面走進幾個人來。
“青青,沒事吧?”莫蘭率先走進來,緊張地查看著珺青烙的情況,生怕在她身上看出被嚴刑逼供的痕跡。
沒辦法,腦洞太小的導演不會是一個好導演,而她恰恰是位非常有才華的導演。
天知道在她瞭解到珺青烙被帶到單獨的審訊室後腦子裡轉瞭多少種屈打成招的方式,每一種都讓她憤怒極瞭。
“我想問問她到底出瞭什麼問題?如果說是因為她打傷瞭那幾個人,也完全是對方的問題。還是說她應該眼睜睜地看著孩子被當街搶走而無動於衷?”
什麼時候做好事也要被當成罪犯一樣被審訊瞭?如果他們警察真敢這麼做,她就絕對敢把事情捅到網絡上去,讓大傢對此來做一個評判!
同時進來的除瞭導演帶來的律師外,還有一個更高級的警察。
他的警銜不低,但態度卻很好。這次的事件說簡單很簡單,說復雜也很復雜。簡單的說就是膽大包天的人販子當街搶奪嬰孩,結果被人見義勇為瞭,不但把孩子救瞭回來,還順便抓瞭一個團夥。
但復雜就復雜在那個車窗上出現的“疑似彈孔”上。誰都知道,在街頭開槍意味著什麼。一旦被證明那真是彈孔,就算是帶來瞭最好的律師也沒有辦法對珺青烙做什麼。
警官態度很友好地把他們掌握的事實和莫導他們做瞭個交流。從他本身來說,對珺青烙的印象還是挺好的,一個能在那種情況下見義勇為的年輕人,如果沒有攜帶槍支的懷疑,肯定要給她一個公開獎勵才行。
“到底怎麼回事?”莫蘭導演總覺得事情似乎和自己猜測的有些區別,這些人對珺青烙的態度未免太謹慎瞭,難道是還發生瞭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珺青烙摸瞭摸鼻子,在她耳邊小聲道:“其實吧,是有一點誤會。”導演是知道她一點“底細”的,她也就沒有隱瞞什麼將一切都說瞭出來。
聽完她的話,莫導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用力拍瞭她肩膀一下:“你這小丫頭,真是……該讓我怎麼說你好呢?”她明白瞭她的擔憂,但覺得她有點太過杞人憂天瞭。
沒錯,她的武力值確實高得驚人,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特殊能力的人還真不是太稀罕。比如她就知道有人可以徒手丟出鋼針將厚玻璃射穿,據說是勤學苦練的結果,也沒人把他拉去什麼地方切片化驗,對吧?
“行瞭,既然是場誤會,你就表現一下給他們看看不就行瞭嗎?”
“真的可以?”
“可以!如果你證明瞭清白後他們還要關著你,我保證會把事情捅到媒體上去!”莫導這話說得非常霸氣,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剛才審訊珺青烙的兩個警察身上,愣是讓他們應付得有些吃力。
珺青烙看著都忍不住想要搖旗吶喊,喊一聲“導演威武”瞭。
不過在那之前,她還是先把誤會給處理一下吧。
“那個……”她輕咳一聲將所有人的註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我想說的是,車窗上的洞真不是彈孔,是我隨手撿瞭顆石子丟過去造成的。你們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當場表演一下。”
老實說,她那張略顯稚嫩的臉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哪怕她願意當場表演,在警察的心裡也隻會變成“胡鬧”二字。
別說是警察瞭,就是導演帶來的那位律師,也有些無法接受。高學歷的人通常都有自己的想法,驟然出現瞭一件可能會重塑三觀的事,想讓他們輕松接受又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呢?
珺青烙的提議讓房間裡突然沉默瞭幾秒。最後還是警銜最高的那位警官做出決定,允許她現場表演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姐,給我幾個硬幣。”她的硬幣在追人販子的時候就掏光瞭。
莫蘭掏瞭掏口袋,隻摸出一隻手機。
“……”這個無現金時代,身上會有硬幣的人真是不多瞭。
珺青烙把視線放到其他人身上,結果一個兩個全都沒有。這就有些尷尬瞭,她撓瞭撓頭,有種自己太過老土,正在被時代拋棄的鬱悶。
“這個還要嗎?”她環視瞭一遍四周,最後指瞭指審訊桌上擺放的一支圓珠筆。
“你可以用。”警察將筆推向她。
珺青烙也不客氣,接過筆來看瞭看,尋找一個比較順眼的角度就將筆按向瞭桌面。
等她的手拿開,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非常普通,非常常見,辦公人員幾乎人手一支的塑料圓珠筆正矗立在桌面上,亭亭玉立。隻是站著的話當然算不上什麼,問題是圓珠筆的下半支已經消失在瞭桌面之下。
也就是說,這樣一支圓珠筆竟然將桌面紮瞭個透心涼!
“嘶”幾聲倒吸氣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出乎意料的響亮。不過已經沒有誰去追究聲音是誰發出來的瞭,所有人都在為眼前發生的事而震驚。
一名警察下意識地伸手去拔圓珠筆,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拔動,硬是在使出全身力氣後,才生生將圓珠筆從桌子裡給拔瞭出來。
“真的假的?”他握著筆,非常確定這就是自己用瞭快半個月的那支,頭上的咬痕還是他留下來的!
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這麼一隻塑料圓珠筆竟然會像戳進饅頭裡一樣被插在瞭桌子裡?要知道他們的桌子也不是普通桌子,是裹瞭一層鐵皮的厚木頭桌子啊!別說是圓珠筆瞭,就算是匕首也沒可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然而桌子上的洞太清楚瞭,讓人想要裝作看不到都做不到,隻能接受眼前的女孩其實是一個“武林高手”的結論。
“這樣可以嗎?”珺青烙一臉“純真”地笑著。既然她在這個世界上還屬於需要保護的未成年,她就一點都不在意利用這點為自己謀求好處。看著她如此純潔的笑容,還好意思把她當成窮兇極惡的壞蛋嗎?
莫導對警察們震驚的表情也很解氣,跟著也追問瞭一句:“這樣可以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