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澤和助理下意識地朝她指的方向望過去,才發現那裡根本什麼都沒有。等他察覺自己被騙而轉過頭,就發現前幾秒還油膩的盤子此時一個比一個鋥亮清潔。
“……”大變活人也沒這麼快吧?鬱白澤知道她是不會把真相告訴自己瞭,隻能暗自咬牙:“不說就算瞭!”
珺青烙拿起一旁放置的牙簽,邊給瞭他一個燦爛的笑容,邊悠閑地剔起牙來。
而這個時候,鬱白澤還不知道他平靜的生活因為一個披著高中少女外皮的珺傢皇族女人的關系,將變得一切都不可控。
接下來的日子,珺青烙過得再滋潤不過。每天晚上可以享受到禦宴級標準的美味晚餐,在學校的成績也在她的控制下一步步提升。
當第一個月的月考過去時,她以班級第十名的成績,終於擺脫瞭校草的後腦勺坐到瞭教室的第一排。
因為這事,她還被班主任在班級裡表揚瞭很多次,希望同學們都向她學習,抓緊最後的時間提升自己。
被以前看不起的受氣包逐漸超越過去,確實讓班裡很多人的心情明亮不起來。尤其是以前最喜歡欺負羅輕輕的那幾個,更是受不瞭自己以前隨便踩著玩的小野草突然開出瞭比他們還要美麗的花朵。
但讓她們鬱悶的事,無論使出什麼手段去整她,最後的結果總是會變成她們成為倒黴的那個。幾次下來,她們終於感到事情的邪門,也終於安靜瞭下來。
這也和她們的主心骨校花柴瑩然請瞭長假不在學校有關,因為她和校草司明軒參加藝考去瞭。
國內的藝術院校不少,知名的也有好幾所。通常對此感興趣的學生都會趕場似的參加好幾所學校的藝考,以增加成功的機率。
司明軒和柴瑩然也是如此,才會幹脆請瞭長假在國內飛來飛去參加各地藝術院校的藝考。
對此,學校倒沒什麼意見。反正到這個時候,該教的都教瞭,剩下就靠大量的做題來增加哪怕一點的高考成績。而且相比其他知名高校,藝校的成績要偏低一些,以三班學生的成績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讓珺青烙沒想到的是,她在周末回傢的時候,也被父親塞瞭一本全國各大藝術院校的藝考時間表,甚至在上面還有一些註釋,比如哪個藝校出過什麼明星,哪個更容易考些,哪些塞點錢就進去就能穩進。
“這是啥?”她抖瞭抖手裡的資料,有點無語。
“你以前不是想考藝校嗎?我就讓你阿姨給你找瞭一點資料。”羅傢爸爸對和女兒進行這樣嚴肅的話題還有點不太適應,幹咳瞭一聲才繼續道:“以前我不希望你進那個圈子,是覺得你還太年輕太單純。既然你一心想去,我也不能阻攔你追尋你的理想。”
“……”珺青烙翻著資料,厚厚的幾十頁怎麼看也不像他說的“一點資料”,而且看那些註釋就知道,收集資料就要費上不少功夫。“替我謝謝蘇姨。但是爸爸,我難道沒告訴過你我已經不想考藝校瞭嗎?”
“啊?”羅大北傻眼瞭:“你上次回來不還說在劇組裡打工瞭?”之前也要死要活的一門心思要進娛樂圈,結果這才幾天,就變瞭口風?他好不容易才勸說好自己孩子長大瞭,要放她去追尋自己的理想,現在她卻告訴自己她已經不想去瞭?好歹也珍惜一下老父親艱難的思想歷程啊!
珺青烙笑道:“去劇組打工是為瞭賺錢。再說我不是答應你會把課業完成的嗎?”
羅大北還想說什麼,就被端著果汁進來的蘇素給打斷瞭:“先喝杯果汁吧。”
“謝謝蘇姨。”珺青烙笑瞇瞇地把杯子接在手裡,假裝沒看到她給羅爸爸打的眼色。
蘇素是真為羅大北的智商擔憂,一旦面對女兒,他的腦子就好像完全不夠用瞭。之前他那麼反對羅輕輕進娛樂圈,急得整宿整宿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現在她不打算去藝校不是好事嗎?怎麼他反而好像失望瞭似的!
“輕輕,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蘇素問出瞭在以前絕對不會問出的話。以前她們的關系太僵,有話也說不到一塊去,現在她都願意叫她一聲“蘇姨”,才讓她敢問出這樣的話來。
說起來原主能把她的繼母“教育”得如此小心翼翼也算是本事瞭。是她運氣好才有這麼一個溫婉的大傢閨秀型的繼母。換個厲害的來看看?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珺青烙想過她問的問題,可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未來要做什麼。按理說原主希望進娛樂圈,既然占瞭她的身子幫她圓一個夢想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原主想進娛樂圈的心思實在讓她不齒,為瞭追一個心裡有著別人的男人這種理由她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瞭的。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將來要做什麼。”
這個世界有魅力的地方太多瞭,和她原來的麟凰國相比充滿瞭耐人尋味的異國魅力。簡單的說就和幾百年前,大唐盛世引來萬國朝拜,那些土鱉看到輝煌的長安城時所產生的震撼差不多。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麟凰國並不是什麼小國,也有她輝煌的歷史罷瞭。
超乎想象的科技,幾千年歷史所帶來的底蘊沉淀,還有世界那麼多國傢的構成,無一不在吸引著珺青烙的興趣。硬要讓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制定一個目標,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羅大北也是第一次參與到孩子的未來中,他有些沮喪,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女兒真正喜歡的是什麼。
別的孩子從小都是學習各種東西,又是樂器又是書法又是什麼什麼的。羅輕輕小時候也曾經被送去學過,可每次都被老師好言好語地給送瞭回來。說好聽點就是她沒有這方面的興趣,說難聽點就是她根本不開竅,學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加上原主本人對那些也確實沒什麼興趣,結果就變成瞭其他孩子趕場似的這個班那個班的上,她卻把全部的時間都用揣測繼母又要如何對她“下毒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