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好奇地多看瞭她兩眼，似乎沒想到她竟然要買那麼低級的符，而且還是在他說會送她一張的情況下。要知道他這裡幾十上百萬的符也是有的，隻要她說要，他就算覺得虧得慌也會拿出一張給她。
“你是說你從來沒用符，也不知道怎麼用，是嗎？”
“是的。但我有一個任務需要見到鬼才行，朋友就告訴我有符咒能有這樣的能力。”
老者點點頭，帶著點得意：“你的朋友說的不錯！這世間最有用的莫過於符咒，即使你的實力不夠，隻要帶上輔助的符咒，絕對可以心想事成，馬到成功！”
“要說見鬼的符，最初級的就是天眼符瞭。也就是剛才我孫子拿給你的那種。說實在的，我那不肖孫子本事還沒磨練出來，做出的符比正常的符要少維持一段時間。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還是推薦你買他制的那些符。我這個孫子別看吊兒郎當，卻是個有歪才的人。他制作的符雖然效果時間短，但需要的靈力卻也很少，是普通天眼符的十分之一。”
老者說起自己的孫子，一張老臉都紅潤起來。哪還有剛才追著打的怒氣？即使有，也是恨鐵不成鋼罷瞭。
珺青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所以說要怎麼用靈力去使用符？”
“……”老爺子有點鬱悶，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對牛彈琴。也對，連最初級的符咒都不會用的人怎麼能指望她明白十分之一的靈力使用量是多麼厲害的天賦？
算筆賬就知道瞭。天眼符的使用時間大概在一小時左右，而他徒弟的符隻有40分鐘。但發動符咒時消耗的靈力，後者卻隻有前者的十分之一，這也就意味著消耗同樣的靈力，使用徒弟畫出來的符可以做出好幾倍的效果。
在戰鬥中，任何一點靈力都是寶貴的。也許比對方多的那麼點靈力就是致勝的關鍵。等徒弟可以畫更厲害的符咒後，節省下來的靈力更是可觀。可以想象，如果給他時間繼續修煉下去，用不瞭幾十年他就會成為制符界的一個傳說！
“你把手伸出來。”老者嘆瞭口氣，為自己沒有一個炫耀徒弟的機會而鬱悶。
珺青烙把手伸給他。
老者給她把瞭把脈，然後驚訝道：“你身上半點靈力都沒有，就算有符也用不瞭呀。”
所以說她來買符是來尋他們開心的？
珺青烙疑惑道：“一點靈力沒有？不可能啊。”
老者更仔細地又把瞭把脈：“確實一點都感應不到。丫頭，你師父難道沒有給你說過什麼？”
“沒有。”珺青烙摸瞭摸鼻子。她的師父早就死瞭，就算沒死，估計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所謂的靈力是怎麼回事。
她身體的能量也被她稱為靈力，之前她還以為應該是差不多的東西，現在才知道，兩者之間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並且她身上的靈力讓這裡的人找都找不到。
老者眉頭皺成一團。他確實感覺不到她身上的靈力，但同時他又似乎能感受到她軀體的強大。和練武之人血氣的強大不同，那是一種更有力量，更蓬勃的能量。
但那會是什麼呢？
“如果沒有靈力，即使是最簡單的符咒你也是用不瞭的。如果是為瞭任務，不如我介紹個店給你，那裡有牛眼淚可以使用，也可以讓你見到鬼，就是維持的時間稍微長瞭點，可能會對平時造成影響。”
珺青烙還是對符咒更感興趣一些，她不是潔癖，但一想要要用牛眼淚去抹眼皮也有點讓她接受不瞭。
“能不能給我一張符，讓我試試？”
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老者很豪爽地把孫子畫的符全給瞭她。
珺青烙從裡面抽出一張：“如果是有靈力的人，拿到符後該怎麼做？”
“將靈力輸送至符中即可。”
珺青烙點點頭，將自己的靈力灌輸進瞭符紙之中，隻見下一秒，符咒無火而燒，瞬間化為瞭灰燼。
“這怎麼可能？”老者騰地從椅子上站瞭起來，不能置信地盯著她的手，以及掉落在地上的符紙灰燼。“怎麼可能呢？你明明沒有靈力，又是怎麼用的符咒？”
老爺子凌亂瞭。
他非常確定她身上沒有靈力，可偏偏她還就是把符咒給用瞭。這要是傳出去，外面的人得把他當成瘋子吧？
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瘋瞭，否則隻有靈力才能驅使的符咒，怎麼就突然不需要瞭呢？
也許是她身行的靈力太少，少得連他都感應不出來，更巧的是自己的徒弟所制的符咒又隻需要一點的靈力就可以使用。所以才使得她能用上？
想來想去，似乎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瞭。
“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見到鬼瞭？”珺青烙朝四周看瞭幾圈，也沒看出有和之前哪裡不同的地方。
老爺子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麼，沒好氣地道：“你覺得鬼會在這裡出現嗎？這裡是特異司的大本營好嗎？”
這麼一說，讓珺青烙也笑瞭。可不是嗎？在這個抓鬼的大本營裡，哪裡還有遊魂野鬼敢在這裡遊蕩？
“我要怎麼知道我有沒有能見鬼瞭呢？”
老爺子從一旁的陳列架上拿起一隻盒子。盒子很好看，鏤空的瑞獸祥雲花紋，看起來就很貴重。當他打開盒子後，就看見裡面放瞭一疊白紙。
想也知道會被這樣放著的肯定不會是普通的白紙，所以當珺青烙看見老爺子將一片白紙拿起來，並在上面畫瞭些不明所以的紋路後，那張紙就突然動瞭起來，也沒讓她感到有多驚訝。
“你看看那紙上有什麼？”老者下巴朝放在桌上的紙片揚瞭揚。
珺青烙聞言照做，就見制片上還真有個東西，灰蒙蒙的，似霧又似煙，正是那個東西才讓紙片動瞭起來。
“這就是鬼？”她新奇地盯著那一小點。
“硬說的話也算是鬼的一種，不過更準確的說法是陰氣。就是鬼身上的衍生物。鬼和這個陰氣是一樣的，你能看見陰氣就肯定能見到鬼瞭。”
老爺子其實心裡也想喊一聲“見鬼瞭”。她能看見陰氣，就意味著剛才的符真的對她起瞭效果，而不是他懷疑的那樣是被毀掉瞭。
可他還是想不通，隻能由靈氣才能使用的符咒，怎麼到她手裡，就可以用瞭呢？真的隻是靈力太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