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上的提升是非常困難的,遠遠比功力提升更加困難。修煉到一定境界,隻要心境跟得上,就跟坐飛機似的,很容易就能升級。
但心境不一樣,不“開竅”的話可能一輩子都被禁錮在那裡瞭。
珺青烙來到這個世界重新修煉起來時就覺得修煉得很順暢,升小級也好,升大階也好,都比以前修煉要快很多。她原以為是修煉過一次,有瞭經驗,才會升得這麼快。現在想來,何嘗不是因為心境上的關系,讓她借由飾演各種角色領悟到瞭新的真諦。
原來還可以這樣修煉!她頓時覺得眼前一片豁然開朗。
之前會參與拍攝,一個是原主的心念,一個是覺得又賺錢又有趣。如果她關於“扮演角色能讓心境提升”的猜測沒錯的話,看來以後真要多多接一些劇本瞭!誰不願意一邊玩一邊升級呢?
此時再看向手邊的劇本,珺青烙覺得那不是劇本,完全就是一個讓她成仙得道的寶貝呀!
第二天,連鬱白澤都感受到她的好心情瞭。因為他一出門,就看見她正在廚房裡,一邊哼著不知名的歌,一邊在擺弄什麼東西。
“你這是在做什麼?”他轉著輪椅過去。
見是他過來,珺青烙道:“剛才出去跑步的時候順便買瞭點吃的回來。”
她以前也會時不時地就帶早點回來,所以鬱白澤並沒有覺得太過驚訝。隻是平時她都是把東西交給助理,由助理裝盤,拿到餐桌上去。親自動手什麼的,他倒是第一次見她做。
“看起來很不錯。”他有些意外地看著那些早點,並不是他以前吃過的那些。“你是發現瞭什麼新的地方?”
“可以這麼說吧。”
其實是她昨天晚上太過興奮,半夜的時候運轉瞭身法跑到其他城市買到的,不過這種事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瞭。
“你好像很開心?”吃著早餐,已經不用再讓人灌的鬱白澤總覺得她的全身都好像能發光似的,隻要看上一眼就能感受到她愉悅的心情。
“很開心。”珺青烙很坦然地承認瞭。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發現瞭一個可以讓心境升級的方法,比前世打下一個城市還要讓她高興。
不過她的樣子看在鬱白澤的眼裡,就變成瞭她對自己那個劇本很滿意的表現。
這讓他也悄悄彎瞭彎唇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笑瞭起來。能寫出讓她滿意的劇本,對他無疑是個非常好的消息。
在那之後,兩人就都忙瞭起來。明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見面的次數卻少得可憐。
鬱白澤再怎麼有才華,也是好幾年沒有出現在娛樂圈瞭。他以前拍攝時的隊伍早就分散開來,想要在短時間內把他們聚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他們也要生活,也要賺錢,在沒有跟著他拍攝的時間裡總要找其他劇組來混口飯吃。好在他們跟著鬱白澤拿下瞭不少獎項,也得瞭很大的認可,基本上隻要流露出想要工作的意願,自會有人上門來請。
鬱白肅在得知這個表弟終於要開新片瞭,立刻將公司所有的資源向他傾斜。簡單來說就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他隻需要當他的導演就好,所有的事都有人幫他安排妥當。
電影劇本他看過瞭,知道那是鬱白澤非常擅長的類型,也很看好電影拍攝完成後的效果。他相信隻要拍攝沒有問題,得獎的機率可以說是百分之一百。唯一讓他不那麼確定的,就是電影中反派的扮演者,也就是那個暫時住在表弟傢,據說身份很神秘的羅輕輕。
“白澤,你確定這位羅小姐可以出演你這個角色嗎?”他是娛樂公司的老板,自然知道一個重要角色對一部電影的重要性。顯然這個反派角色是這部電影的點睛之筆,甚至可以說其他所有角色都可以沒有,她卻必須存在的一個人物。
把這樣重要的角色交給那樣一個年輕又沒有演戲經驗的實習醫生……他確定不是被美色迷昏頭的昏君嗎?還是說現在的潮流是不想演戲的功夫女孩不是好醫生?
鬱白澤回答得很肯定:“我非常確定!在第一版出來的時候我親眼見到瞭她的表演,我相信再沒有比她更適合這個角色的人瞭。”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角色的難度真的很大,或許會對她還沒有塑造好的三觀造成沖擊?萬一她被電影裡的角色影響瞭怎麼辦?萬一她入瞭戲走不出來怎麼辦?不要忘瞭,她還太小,還隻有十幾歲!”
不得不說鬱白肅的話總是聽起來很有道理,要不說人傢是老板呢?連勸說的方向都是那麼意想不到。他不說是懷疑羅輕輕的演技,畢竟演技這種東西隻要努力一下,還是可以湊合湊合的。他從另一方面來說這個事,站在女孩的位置上,替她來著想和考慮。
你不是關心她嗎?甚至還為她寫瞭個劇本。難道你希望她被劇本裡的灰暗色調逼進死胡同?她的年齡太容易受到外部因素的影響瞭,萬一在這個塑造三觀的重要深刻因為扮演瞭這個角色而塑造歪瞭怎麼辦?
鬱白澤好一陣子無語,如果不是他瞭解的那個羅輕輕,他可能真要被大哥給說服瞭。
可羅輕輕是誰?那是為瞭偷吃的可以從十八樓的陽臺上跳進隔壁人傢的金剛芭比。指望她的三觀會歪掉,還不如指望世界和平還比較有可能。
“放心吧大哥,她知道她在做什麼,而且我相信她會演出一個最經典的反派角色!”
見他態度那麼堅決,鬱白肅隻能不再說什麼瞭。難得他願意走出自己的世界,重新出山拍攝電影,還是他自編自導的電影,他還是不要再說什麼打擊的話瞭。
“我知道瞭。既然你堅持的話,那就是她吧。剩下的還有什麼需要盡管告訴我,在你說的寒假之前,我會把一切都給你準備好。”
鬱白澤對他笑瞭笑:“謝謝你瞭,大哥。”
“自傢兄弟,別那麼客氣瞭。”鬱白肅拍瞭拍他的肩,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