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
珺青烙覺得他會不會是對“好玩”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不過有這樣一個人幫忙,對她的幫助還是相當大的,所以她很痛快地答應下來,並約瞭時間地點見面。
如此一來,經紀人這邊的驅鬼儀式就肯定不能進行瞭。不過李延光顯然很有經驗,倒吸口涼氣大驚小怪地告訴經紀人他惹上的是一個非常麻煩的鬼魂,他必須去師門拿鎮派之寶才能降服。
一席話將經紀人唬得心驚膽戰,再三叮囑他一定要盡快來幫自己解決這個鬼魂。
李延光應付完他,就跑去和珺青烙見面瞭。
他穿著道士的衣服,不太方便出入一些普通的地方,所以他們約見面的地方是靈異界人士都喜歡去的那傢虛無會所。至少在這裡,不管你是穿著道士服還是和尚裝,都不會有人多看你一眼。
“有沒有辦法讓那個女鬼說一下殺死她的兇手?”珺青烙很直接地問道。
李延光不在意地一揮手:“這麼點小事,隨隨便便就可以從她嘴裡挖出來。我跟你說……”
一直到晚上,珺青烙接受瞭一場關於鬼魂、惡靈的科普談話,讓她受益匪淺。她聽得爽,李延光也說得很爽。
畢竟這些事沒法跟一般人說,靈異界的人基本都瞭解得差不多,讓他想吹個牛都找不到人。能碰上珺青烙這種從異世界過來的奇葩終於讓他滿足瞭一回演講欲望,雙方都心滿意足地表示這樣的討論以後可以再多來幾次。
事不宜遲,當天夜裡,李延光就給珺青烙表演瞭一回抓鬼的能耐。
一張桌子,幾樣貢品,幾簇香火,然後他就真的把趴在經紀人身上的那隻女鬼給拘來瞭!
珺青烙看得是嘆為觀止,無限感慨這個世界靈異力量的博大精深,隻不過她這輩子恐怕沒有接觸這些的可能瞭。誰叫她一點靈力都沒有呢?
大概是知道李延光這個道士的厲害,女鬼和珺青烙第一次見到時的樣子有點不太一樣。她將七竅流血的恐怖樣子收瞭起來,看起來就和生前那個妖艷的二線明星沒什麼區別,包臀的連身紅裙更是襯得她曲線玲瓏。如果不是臉上的氣色不太好,呈現一種灰白的色調,很難相信她其實已經死瞭好些日子瞭。
“是誰殺瞭你?”李延光問道。
女鬼不敢隱瞞,連忙對他說瞭實情:“道長息怒,我真不是想要故意傷人,殺我的人就是那個混蛋,我實在無法熄滅心中的怨氣,才會一直趴在他的背上。”
珺青烙點瞭點頭,看來可以確定是經紀人殺的她瞭。但她不明白的是,這兩人為什麼之間會有聯系。
“他為什麼要死你?”
女鬼怯生生地看瞭她一眼:“他擔心我和他交往的事被我的金主知道,所以就……”
“你們兩人在一起很長時間瞭?”
“是啊!我和他小時候是鄰居,後來我進瞭娛樂圈,他也跟著進來的。不過他的運氣不好,拿不到角色,之後就轉行做瞭經紀人。”
“那他為什麼要陷害林闕?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怨嗎?”
最讓珺青烙想不通的就是這點,林闕是娛樂圈小天王的存在,每年的進賬都是以億來計的。經紀人和他屬於共生關系,林闕賺的越多,他也收入越多,沒理由把這樣大好的賺錢機會推到外面去吧?
如果說他有其他藝人在手上也就算瞭,他手裡就一個林闕,偏偏他就那麼把自己下金蛋的金雞給宰掉瞭,怎麼想都讓她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女鬼咬瞭咬下唇:“大概是嫉妒吧。他最初到娛樂圈的時候被踩得很嚴重,不但到處碰壁,好不容易混個群演還要被人剝削。可林闕不一樣,他有好的傢世,有好的資源,連粉絲也都很喜歡他。”
珺青烙和李延光交換瞭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一些難以置信。
就因為嫉妒?所以就把能給自己賺錢的藝人給往死裡坑?這是什麼邏輯?完全沒有邏輯瞭好不好!
想瞭想,珺青烙又問:“你的金主知道他的存在嗎?”
“他隻知道我可能在外面有人,卻不知道是誰。”女鬼又偷看瞭她一眼,在發現她一雙銳利的眼神正盯著自己時,趕緊把視線轉到瞭其他地方。
“看來你並不想跟我說實話呀。”珺青烙哪看不出來她那副表情表達出來的意思?右手彈瞭個響指,一撮小火苗就出現在瞭她的指尖。青色的火苗在夜色裡跳動,明明比指甲大不瞭多少,卻給人一種很霸道,很強勢的威勢。
這一手不要說女鬼,就連李延光都看呆瞭。
不是說他弄不出來,借助符咒的力量他也可以做到同樣的事,但他可以招出來的火焰絕對不會是這種程度的火焰。
要不是顏色不對,他都要以為是自己師尊才能使出的三昧真火瞭!
在他的眼裡,那不隻是一朵小小的火苗,更是一個能量源,他可以從上面感受到強大到連他都心驚的力量。他毫不懷疑那麼一點小火苗,就可以把眼前的女鬼給燒成灰燼!
事實上女鬼的懼意絕對不少,就像天敵之間的感應,當火苗出現的時候她就感受到從靈魂散發出來的恐懼,仿佛跳躍在那個女子指尖的是一朵來自地獄的招魂之花。
“我說,我說!”她再不敢隱瞞,將她知道的事一股腦全給講瞭出來。
“我的金主無意中發覺瞭我似乎在外面有男人,但我們比較小心,一直都沒有被他抓到破綻。但有一次我們在外面差點被抓到瞭,他就說這樣下去不行,我金主已經知道瞭我外面有人,就算沒抓到人也會更嚴密地追查下去。所以他就告訴我在一個時間裡去夜店勾搭林闕,他說林闕是小天王,傢裡也有權有勢,隻要讓我金主以為是他和我好,說不定這件事就可以算瞭,我也能重新自由瞭。”
珺青烙沒想到還有這一個轉折,要說經紀人也夠狠心的,自己的藝人可以推出去陷害,自己的女人也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