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瞭?”
她突然的出聲,把旁邊正關註銀行那邊動靜的人都嚇瞭一跳。
可珺青烙沒時間解釋瞭。那裡面被困著的可是原主的親媽!怎麼說她也是用著原主的身體,自然要把原主的傢人都放進保護名單裡去。而且別看她們娘倆一年多沒聯系過,在原主的記憶裡卻還是關系相當不錯的那種,不然也不會那樣排斥蘇素那個後媽。
“周老,我先出去一下,你們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留下一句話後,她就從後門離開瞭。
不是她不想從前門出去,實在是店傢和客人們對突發情況應對得太有經驗,直接就將面向銀行的大門給鎖瞭起來,還推著桌椅給堵瞭個半死。她隻能選擇從後門出去,再繞上一大圈前往銀行的方向。
當然,珺青烙沒有忘記她的工作,即使離開,也留瞭一抹神識印記在周老身上。一但這邊發生事情,她在外面就能立刻感應到。
神識真是修行者最好的輔助手段,周老這邊暫且不說,她用神識往銀行一掃,就將裡面的情況掃瞭個七七八八。
她無法判定被當成人質的人群裡是不是有匪徒的同夥,但隻算拿著武器,帶著面具的匪徒的話,一共是六個人。其中四個人舉著槍在維持前面的秩序,後面兩個人則正在金庫那邊動手。
珺青烙原本是想沖進去將原主的生母李采瀾救出來,但轉念一想,還是換瞭一種方式,從不引人註意的入口進到瞭銀行裡面,並用普通人的眼睛看不清的速度混進瞭大廳中,人質聚集的位置。劫匪隻分出一個人看管著人質,其他人都在搜刮著鈔票,使得她進來得很順利。
此時,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李采瀾就在人群中間。她很聰明,知道躲在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後面,擋住匪徒的視線。
隻是在看到她接下來的動作後,珺青烙就決定把“聰明”這個評定從她身上摘掉,因為她並不是老實地等待著警方的到來,而是正用她不知道藏在哪裡並沒有被搜去的手機在輸入著什麼內容。
看著她雙手綁在背後還能以非常快的速度輸入著字體,她真不知道該說她大膽呢,還是技術高超呢?
她的動作前面的匪徒雖然看不見,但在她身後的其他人質卻可以看得很清楚。當看到好幾個人的眼神都在註意著她的雙手,珺青烙就知道事情要麻煩瞭。
“你!你在幹什麼?”一名匪徒顯然發現瞭異樣,端著槍走到李采瀾身旁將她提瞭起來。
李采瀾一個手抖,手機掉瞭下來,正好掉落在她腳後跟。
匪徒大怒,伸手就要給她一個耳光。
珺青烙有一萬種辦法在瞬間將所有的匪徒變成灰,可她卻不能在這麼多普通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不同。靈異界的規矩在那裡,真要暴露出異能者和修行者的存在,世界還不得亂成一團瞭?
但要讓她眼睜睜看著原主母親被打,她也是看不下去的。
就在她要尋找機會出手的時候,李采瀾做出瞭一個讓她再次震驚的動作。她竟然在對方的手將要扇到她的臉上時,直接用自己的額頭撞上瞭對方的!
這還不算完。
那名匪徒的頭被撞後,下意識地就將她甩瞭出去,一邊咒罵著,一邊用手捂住被撞疼的額頭。
珺青烙一頭黑線地看著李采瀾同樣捂著額頭,腳下卻一點沒放松地朝那名匪徒的……下半身要害踢瞭過去。
就見那名匪徒發出“嗷”地一嗓子,也顧不得腦門被撞的疼痛瞭,雙手捂著兩腿之間重重地倒在瞭地上,然後疼得打起滾來。
珺青烙翻遍記憶也沒找到李采瀾學過功夫的記錄,那麼她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敢在這麼多持槍匪徒的面前做出這麼驚險的動作?難道她就不要命瞭嗎?
這個謎團恐怕隻有問本人才能知道瞭。
而這個時候,察覺到出問題的另外三名持槍匪徒同夥兇神惡煞地圍瞭過來。
“謝特!這裡發生瞭什麼?”
李采瀾正要說話,就發現自己被一隻手扯到瞭後面,而一個高挑身材的女孩子擋到瞭她的面前。
“要搶你們就搶好瞭,為什麼還要做那種事!是覺得銀行搶匪的罪名不夠好聽,還要加上一個強暴犯嗎?”
“(⊙o⊙)”不隻李采瀾,剛才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人質們都被女孩的話驚到瞭。
所以說剛才那一幕是在進行“那種”犯罪嗎?為什麼和他們看到的不一樣呢?還是說他們的理解有問題?
李采瀾雖然熱血瞭點,但終究不是傻的,聽到女孩那麼說,立刻捂著臉“嚶嚶”地低聲哭泣起來。
三個同黨面面相覷,對地上疼得眼白都露出來的同伴也厭惡起來。
“保羅,你這個沒用的傢夥!有瞭錢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行事!別叫瞭!趕緊給我滾起來,我們還有很多錢要拿!”其中一名匪徒朝地上的那人踢瞭一腳。
也不知道是他使的力氣太大,還是地上那個本來就要疼得昏過去,總之一腳下去,這名叫保羅的匪徒就真的昏過去瞭。
幾個匪徒想過很多可能發生過的情況,並一一制定瞭計劃,可他們再怎麼想也想不到會出現眼前的狀況。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再沒有什麼比錢更重要,所以他們幹脆不管地上那個,隻是將昏迷的他拖到一旁,又分出另一個人看著這些人質,就繼續去盯著銀行職員往袋子裡塞錢瞭。
“謝謝你,小姑娘。”李采瀾對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為自己擋下一劫的女孩真是太喜歡瞭。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已經被抓或是被殺瞭吧?
珺青烙翻瞭個眼皮,將她拉到角落裡:“你知道自己剛才都做瞭什麼嗎?還是說你對你的生命有什麼誤解?認為它不想繼續下去?”
李采瀾這才看清楚她的樣子,頓時瞪圓瞭雙眼:“輕輕!”
她驚訝得聲音太大,惹來瞭匪徒的瞪視。這次她沒有再做出頭鳥瞭,縮瞭縮脖子的同時聲音也低瞭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