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青烙沒好氣地白瞭他一眼,卻沒再和他討論關於誰糾纏誰的問題,而是重新把視線放在老者身上。
“閣下找我未婚夫有什麼事?”
老者瞇瞭瞇眼,警惕地看向她。他可不會因為她年紀輕就看扁她。
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握住自己的手腕,這種本事足夠讓他警覺瞭。
“老朽對這位小友的面相很感興趣,隻是想要和他討論一下。”
“討論?”珺青烙輕笑一聲,帶瞭些嘲諷:“用你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討論?”
老者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是準備動手腳,也一點沒覺得這樣對付一個普通人有什麼不對。但要是被一個同行發現並且破壞掉,就有點太難看瞭。
沒錯,就是同行。
除瞭同行外,不會有人知道他剛才要拍他的那一下中蘊含著什麼。
“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鬱白澤吃瞭一驚。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都發生瞭什麼?
珺青烙看出他的緊張,笑著安撫道:“沒事,他剛才還沒來及作妖就被我攔下瞭。不然這個時候你大概會乖乖跟他一起走吧?”
鬱白澤瞪眼道:“我怎麼可能會跟他一起走?”
珺青烙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玄門中的手段,主要是她自己也不太懂這些。今天的事給她提瞭個醒,自己雖然不擔心會被人如此算計,傢人和親友就不一樣瞭,他們都是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等有空就給白洵打個招呼,讓他幫忙找一些防護這些小手段的東西,什麼玉佩呀,符咒呀,管用就行,她不差錢!
又是“見不得人”又是“作妖”,她的話讓老者臉色更難看瞭幾分,不過他自恃身份沒有直接怒罵,而是冷哼道:“丫頭師從何人?說不定老朽還與他有幾面之緣。”
珺青烙哪裡聽不出他這句話裡隱藏的幾個意思?先問師從,尋個根再計較。又說可能和她師父見過,明顯是在提醒她要尊老,警告他是可以和她師父說話的老資歷。
“絕對不可能!”這點珺青烙再確信不過:“你還沒有這個能力。”
除非他可以擁有和她一樣的幸運能穿越回麟凰國。並且穿成普通人都不行,還必須是可以見到女帝的那種高位。若是連女帝都見不到,就更不要說是給皇族子弟授課的珺傢老祖宗們瞭。
她是實話實說,可聽在老者耳裡就成瞭她對他的折辱。
“好!好!你這丫頭倒是個牙尖舌利的!”老者給氣笑瞭。“現在的小輩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連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都不遵守瞭!”
珺青烙勾瞭勾唇角:“你是想說我不知道尊老愛幼?很遺憾,我學的不隻是這些,還有強者為尊。你要想要我的尊敬,不如就用你的拳頭來教教我。隻用嘴巴的話,你可是無法說服我的哦。”
老者被氣得胡子都要豎起來瞭,指著她“你你你”地叫瞭好幾聲,最後幹脆拂袖而去。
見他從另一個方面離開,珺青烙在魂海裡喚醒元寶:“你去盯著那個人,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元寶應瞭一聲,無聲無息地悄然跟瞭上去。
直到這個時候,珺青烙才有時間看向鬱白澤:“以後見到這樣的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鬱白澤想為自己的無辜辯解幾句,又覺得爭執這個很沒有意思,就嘆瞭口氣應下來:“我知道瞭,以後會註意。”
珺青烙也知道今天這事他也是受瞭無妄之災,好笑地拍瞭拍他的肩,帶著他往機場外走:“對瞭,他沒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她對玄門那些人會用的手段知道的真的不多,看的書裡也不會講得有多詳細,所以如果真要做瞭些什麼她可能要等事情發生後才能知道。一般到那個時候什麼也都會晚瞭,她必須先問個清楚比較好。
鬱白澤的眉頭皺成瞭一團:“我沒和他直接有接觸,但他對我說瞭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我有點在意。”
“什麼話?”
“他說看我面相,我的父母應該是命中無子,是有人幫忙改瞭命,我才會出生。”他看向她,有些疑惑地問:“這種事有可能嗎?”
換成不認識她的時候,他肯定會把這樣的話當成惡劣的玩笑。但跟在她身邊接觸到瞭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就讓他堅定的信念都崩塌瞭。
如果父母真的命中無子,那他又是打哪來的?
他又到底是什麼呢?
珺青烙表情古怪地看瞭他一眼:“我覺得你這個問題有點蠢。不管有沒有所謂的改命,你是你父母孩子這件事總不會錯吧?既然是親生的,你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我隻是……”隻是什麼呢?鬱白澤也說不清楚。“大概我真的是想多瞭。”
“沒錯,就是想多瞭。”珺青烙用力拍瞭他的背一下,對他笑道:“把煩惱的事情都忘瞭吧!這次過來打算在這邊住多久?”
“至少也是在奧斯卡之後吧?”
兩人說著話離開瞭機場。
鬱白澤雖然看起來將那個莫名其妙的老者說的話放到腦後,其實心裡的疙瘩已經很難抹去瞭。
那些話就像一個魔咒,隻要他的腦子閑下來就會一直在腦海中回蕩,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他還有這麼一回事。
珺青烙又怎麼看不出他心中有事,可偏偏她又對這些一無所知,認識的朋友似乎也沒有做這一行的。
等等!
她好像還真認識兩個應該有點瞭解的人——胖和尚靜虛和瘦道士李延光!
他們兩人雖然逗比瞭一些,抓鬼的手段還是挺不錯的。而且他們一個出身道傢一個出自佛門,對這些事應該更瞭解一些才對!
於是,在鬱白澤不在的時候,她撥通瞭記錄在通訊錄上的號碼。
她打的是道士李延光的,總覺得相比起來,道士應該比和尚在這方面要懂得更多一些。
“讓命中無子的夫妻有瞭一個孩子?”李延光聽瞭她的復述,也有點發愣:“我是做不到,不過應該有人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