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修道者,汪承追尋的是飛升成仙的某點男頻爽文之路,又怎麼會看得上那種花裡胡哨的功夫?
本來他一直是這樣認為瞭,可在親眼見到珺青烙露瞭這一手後,他的眼神就不一樣瞭。原來老祖宗傳下來的功夫也不是那麼差勁啊!至少這一下用來耍帥,就連他都給帥到瞭!
但接下來他就被她的動作又給嚇到瞭:“哎哎哎!你不能聞啊!”
沒等他從那一手帥氣的動作反應過來,就見珺青烙為瞭監測一下噴霧瓶裡的藥劑,朝自己噴瞭一下……
如此簡單粗暴的研究方法把汪承給嚇得不輕。
他為什麼不敢用自己做試驗?就是剛做好這個藥劑的時候,他稍微湊近聞瞭一下,結果就直接睡瞭兩天兩夜!
那可是稍微聞的一下啊!隻是氣味而已!要是換成噴霧,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到底會昏睡多久!
但等瞭一秒,又等瞭一秒,直到等瞭好幾個呼吸的時間後,他現本該早就陷入昏睡的珺青烙竟然還好好的站在那裡。別說昏睡瞭,就連哈欠也沒打一個好嗎?
“怎麼回事?”他徹底傻眼瞭:“難道這個真過期瞭?”
對啊!肯定是過期瞭!不然怎麼解釋狗子隻昏瞭十秒,又怎麼解釋珺青烙連一秒都沒昏?
鬱白澤聽到他的話皺瞭皺眉頭,一雙眼睛隻註意著珺青烙。那噴霧藥劑的威力他也見過,若是她真的昏過去,他肯定不能讓她摔在地上。
但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
珺青烙又不傻,在對著自己試驗的時候是做過保護的。
簡單的說,就是將藥劑能作用到的器官用靈力暫時關閉聯通的一部分。就好像在道路上建一道閘門,沒有允許,不允許任何好的壞的東西通過。但為瞭知道效果,她還是留瞭一點後門。
她的小心並不是毫無用處,即使做瞭這樣的處理,她還是在最初時有瞭一瞬的眩暈。真的隻是一瞬而已,恐怕連半秒都沒有,但那個眩暈感卻是真實存在的。
連她那麼小心謹慎的處理後都可以感受到藥劑的效果,可見這個藥劑真和之前看到的那樣,連神獸都迷得暈。
不過神獸到底是神獸,第一次對它還管用的東西,第二次它身上就會有抵抗力瞭。這也是為什麼第二次噴過小籠包後,它隻昏瞭不到十秒的原因。
最神奇的是,這種抗性會加入到血脈中。等小籠包的直系子嗣誕生,也會自然而然地擁有對這種藥劑的抗性。當然,隻有直系子嗣才可以,其他同種類的就沒這麼好運瞭。
所以說神獸是天道的親兒子真的一點不為過,也不知道在天道那麼多照顧下還能把自己混到差點絕種的神獸們到底都能蠢到什麼樣。
想到這,珺青烙忍不住朝鬱白澤看瞭一眼。
看得鬱白澤一頭問號。
“怎麼瞭?”
“……沒什麼。”她就是突然覺得白澤這種神獸混得挺慘,都淪落到需要人類之身才能覺醒。
要是自己是天道的話,看到親兒子一個個混得如此淒慘,估計也想拿雷劈它們一頓吧?
“你要去哪裡?”珺青烙直接擋在瞭正要開溜的汪承身前。
現在還想著逃,早幹什麼去瞭?
明明是很平常的問話,汪承卻覺得自己從裡面聽出瞭幾分殺氣。
剛才的一瞬間他確實被珺青烙吸走瓶子的手法給震住瞭,也羨慕不已,但很快就現現在根本就不是他想那些的時候啊!人傢越厲害,他不就越倒黴嗎?
之前在調查的時候知道她和鬱白澤在交往,怎麼也沒想到連丟一隻狗也要她親自來找。
大明星都這麼閑的嗎?
“我沒有要去哪兒!”他堅決否認,否則就顯得自己太丟臉瞭。
珺青烙一腳把他踢回屋子裡:“說吧,這藥是哪來的?”
汪承被踢得一屁股坐到瞭地上,踢在胸口的那一腳雖然不重,可地上壞掉的籠子卻紮得他差點嚎叫起來。
好在沒有直立的鐵絲,不然他都要懷疑自己的屁股是不是要被紮成馬蜂窩瞭。
“什麼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繼續裝傻,因為他知道若是被人知道藥是他做的,自己的配方能不能保住還是小事,就怕老祖宗書裡留下的修仙鐵片也暴露出來。
為瞭他的成仙之路,死也不能把實話說出去呀!
珺青烙陰惻惻地笑瞭兩聲,走過來蹲在瞭他的面前:“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最喜歡嘴硬的人瞭。想知道為什麼嗎?”
“為、為什麼?”汪承的心臟猛地跳漏瞭一拍,一滴冷汗也順著他的額角滑落到瞭地上。
“因為這樣可以讓我有更多的樂趣呀。”
沒等汪承詢問她的“樂趣”是什麼,就見她往自己身上一戳,然後一陣巨大的疼痛就從她戳中的地方蔓延瞭開來。
撕心裂肺是什麼樣的痛,他算是體驗過瞭。這個時候他的腦中完全一片空白,隻能被動地承受著來自軀體的極端痛苦。他不是不想嚎叫,而是為瞭抵禦那些痛苦,他甚至連嚎叫的力量都沒有瞭。
珺青烙見他翻著白眼,快要昏死過去,才又戳瞭他一下,將那些在他身體裡肆虐的靈力收瞭回來。
此時的汪承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濕瞭。
珺青烙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倒在地上的他,笑瞇瞇地問:“你想到瞭嗎?這個藥是誰做的?還是說你還想品嘗一下剛才的滋味?”
汪承喘著粗氣,之前心裡決定的“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說出來”的想法,早在剛才的痛苦開始後煙消雲散。剛才那會兒,他真的恨不得能直接死掉,好躲開那種痛得生不如死的痛苦。
“我說,我什麼都說……”
珺青烙在他肩上拍瞭一下:“早這麼聽話多好,也不會傷瞭你我之間的和氣對不對?”
對個毛線!汪承心裡大罵,臉上卻隻能跟著賠笑。他算是看出來瞭,在人傢強大的實力面前,他那點小本事小堅持就是個笑話。
在她拍到他肩上的時候,一股暖流就順著肩膀一直傳到其他地方。隻要是傳到的地方,剛才被痛苦肆虐的身體就會舒服起來。就好像是幹涸掉的河床重新被雨水滋潤一樣,說不出的愜意。
要不是還記得面前的是個大魔王,他都要按捺不住舒坦地叫出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