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女兒被兩隻槍指著,李采瀾的臉都白瞭,她必須用手捂著自己的嘴才能控制著不出聲音。她很想沖過去擋在女兒的身前,哪怕被打成篩子也沒關系。
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她的雙腿像不是長在自己身上似的,讓她連挪動一下都做不到。即使不太敢相信,她也隱約猜測著是不是女兒對自己做瞭什麼。
事實上確實是珺青烙動瞭點手腳,隻要泄出一點魂力把她控制住就好。她看過好多電視,都是有人跳出來擋子彈,然後一命嗚呼瞭。
好笑的是,很多時候那樣的犧牲根本毫無意義,除瞭給被擋瞭子彈的人一些心理陰影外,似乎再沒什麼用處。當然,能為別人付出生命這點很值得欽佩,可若是犧牲的毫無意義,那麼即使再怎麼欽佩,生命也都已經沒有瞭。
她知道如果真遇到危險,這個身體的母親一定會撲向自己,擋在她身前,為她尋求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這是母愛,她不會用刻薄的話去貶低,甚至心裡是暖暖的。
但同樣,她不會讓她這麼做。
以她的實力,槍那種東西對她早就沒有用瞭。套個遊戲上的形容詞,就是連破她的防都做不到。
要真是被她媽用身體擋瞭子彈,她非嘔死不可。
像是印證她的話一樣,兩個壯漢保鏢開槍瞭。他們拿的是帶著消音器的手槍,所以聲音並不會傳到外面,他們也不用擔心會被人聽見而報警。
再說瞭,即使有人報警瞭。在保護老板和被警察帶走調查上,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第一個選擇。
被警察抓走,老板可以救他們出來。可要是老板在他們的保護下出瞭什麼問題,他們的小命就很難說瞭。
他們幾乎是毫無預兆地就開瞭槍,而等李采瀾現並出驚呼的時候,子彈已經射出去瞭。
打中瞭嗎?
當然打中瞭,這才多少的距離?要是離這麼近還打不中,他們還算什麼保鏢?
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本應全打在珺青烙身上的子彈,卻詭異地懸停在離她大概半尺距離的地方。別說打傷對方瞭,就連人傢的衣服都沒碰到!
珺青烙笑瞇瞇地捏著懸停在自己面前的那顆子彈,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顆子彈捏成瞭粉末:“隻有這樣的手段嗎?這麼簡單可是不能傷到我的呢。”
要說把子彈懸停,異能者裡可以做到這點的並不少,要找的話找出幾十個都是小意思。可要把子彈捏成粉末而不是捏扁,隻怕是力量異能的異能者都做不到。
看到這一幕的保鏢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看到這一幕的樊靖宇更是感到一陣心悸。
他早聽聞她是個多麼厲害的人,卻沒想到真正的她隨便露一手就比他聽到的更加可怕。落在瞭這樣的人手裡……他的心猛地沉瞭下去。
“輕輕。”李采瀾在喚出她名字的時候,才現一直捂著嘴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捂到胸口上去瞭。
真不能怪她那麼驚異,實在是看到自傢嬌滴滴的女兒一段時間沒見就變成瞭人,讓她一時半會有點難以接受起來。
之前她也見過她露過的兩手,可那樣的動作還是屬於人類的范疇,即使厲害一些也沒有脫離人類可以鍛煉出來的境界。但現在就不一樣瞭,無論是把子彈懸停,還是用兩根手指將子彈碾成粉末,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做到的好嗎?
她怎麼說也是東方人,從小耳濡目染地對功夫有些粗糙的認識。但她實在想不通會有什麼樣的功夫能修煉到把子彈懸停在半空的能力。
“媽,回去我再跟你解釋。”珺青烙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現在的場合不是適合解釋的好地方,而且她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謊言來忽悠她。總不能告訴這位母親,她女兒的靈魂散掉瞭,而自己占瞭她女兒的身子吧?
李采瀾點瞭點頭,也知道這時候確實不是說閑話的時間。
但她對於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況也有些頭疼。如果這男人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有錢有勢還有人脈,今天女兒踩在他的臉上,很難說他會用什麼瘋狂的手段進行報復。
“輕輕,這幾個人,你打算怎麼辦?”她眼底露出一絲決然的殺意。如果真的需要的話,她可以為女兒殺人滅口!
“媽,不要擔心,隻是一些小嘍囉而已。你現在帶元寶先回傢,我把這裡的事處理完瞭就回去。”珺青烙笑得一臉輕松,似乎一點都不把眼前緊張的氣氛放在眼裡。
好吧,她也確實不放在眼裡就是瞭。
“元寶?你把元寶也帶來瞭?”李采瀾正在吃驚,就覺得褲腳處有什麼在扒著。低頭一看,可不正是元寶嗎?那一身黑油油的皮毛,和那雙金黃色像小豹子似的眼珠子,她是不會看錯的!
元寶“喵”瞭一聲就跳進瞭她的懷裡。剛才在魂海裡,它可是接下瞭主人交給的任務,要好好保護著這位呢。
不過它覺得主子真是再聖明不過瞭,知道隻有把人交到它的手裡才能絕對保證主人媽媽的安全。小年獸到底還小,雖然也成為瞭主人的伴生獸,想要出來給主人辦事還早得很呢!
得瑟著一張貓臉,元寶不介意賣賣萌,軟軟地叫上幾聲,再把自己的寶貝小肉墊貢獻出允許她捏兩下。
抱著這樣一隻萌物,即使身處於劍拔弩張的地方,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放松瞭下來。
看到女兒剛才用手指碾碎子彈的動作,她也猜想女兒不是這些人能對付得瞭的,說不定還有一些不能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來的地盤。
為瞭不成為女兒的絆腳石,她就照女兒說的,帶著元寶離開瞭。
珺青烙的神識“目送”著母親上瞭車,朝回傢的路開走後,這才把註意力重新放到瞭腳下的人身上。
至於那兩個保鏢,一個魂力沖擊就直接把人震昏過去瞭,根本沒有動手的必要。
珺青烙這才陰惻惻地對腳下的人道:“現在終於隻剩下你和我瞭,你覺得我們要怎麼來進行一個友好的接觸呢?聽說你很仰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