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青烙蹲在他身旁,笑瞇瞇地看著他:“你是隻聰明的狼人,現在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來襲擊我的?”
她不是一個會被人惦記還不會回報的人。
敢一下子派出那麼多人來襲擊她,如果換成她睡過頭,或許真有可能被算計到也說不定!
當然,那樣的可能性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有機會就是有機會,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會允許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怕死嗎?
誰不怕死?
活著一切都有可能,死的話就什麼都沒有瞭!
身為皇族,在一切可能的環境下保存好自己的小命,難道不是最應該做的嗎?
也不是說為瞭不死就什麼都可以去做,至少活要活的有尊嚴,死要死的有價值。在床上熟睡的時候被偷襲而死,這個理由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太丟人瞭好嗎!
“我說!”
狼人正要開口,就被幾個異能者給打斷瞭。
“住口!你們難道忘瞭絕對不能透露雇主的消息的規矩嗎?”
“你才住口吧!命都快沒瞭,誰管你那些規矩!”狼人直接吼瞭回去。
異能者差點沒氣死。說好的絕對不會說呢?說好的職業級別的殺手呢?他們狼人就是這樣守規矩的?
其實狼人們真的守規矩,也確實沒有說出過雇主的名字。隻不過那是因為他們以前的任務目標裡,還沒有一個像珺青烙這樣把他們打個半死,全程碾壓的情況出現。
狼群都是崇拜強者的,他們跟隨著頭狼,不就是遵從於力量之下嗎?
如今珺青烙打敗瞭他們,天性就讓他們對她有瞭服從性。如果說一開始他們對她的力量還隻是憎恨,那麼當第一隻狼人在她的火焰下被燒掉後,就已經變成瞭畏懼和屈服。
狼人們如此合作,珺青烙反而沒瞭問他們的興趣。
她算聽出來瞭,這些狼人隻是拿錢辦事的。真正知道內情的還得是這些異能者。
於是她抓起空氣異能者的領子,將他從地上拎起來:“來,你來跟我說說,是誰派你們出來找我麻煩的?”
空氣異能者罵娘的心都有瞭。
你說你好好地問狼人,他們也都配合著要說瞭,突然又把矛頭指向他是什麼意思?
她問的問題他知道答案,但他能說嗎?他敢說嗎?
說是肯定不能說,所以他隻能沉默。
珺青烙看著他低頭不語,突然露齒一笑:“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最喜歡嘴硬的人瞭。”
空氣異能者被她的語氣硬生生逼出一身冷汗來。
他的呼吸越發的急促,額頭更是不斷滾落下豆大的汗珠。如果朝他背後看去,就可以看到後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瞭一大塊的印記。
誰在面對一個強者的威脅時還能保持冷靜?他反正做不到,而且他覺得沒人可以做得到。
眼前的女人太恐怖瞭,幾乎不用出手,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能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想知道什麼?”他屈服瞭,在那種可怕的威壓之下,他徹底屈服瞭。
珺青烙有些失望:“其實你可以再威武不能屈一些。”她都還沒出招呢,他怎麼就認輸瞭?
“不!”空氣異能者連忙叫瞭一聲:“不用瞭!隻要你放瞭我,我什麼都可以說。”大不瞭放棄在組織裡的一切。他就不信藏身在普通人裡,還能被組織的人找出來!
對!就到東方去!那裡是組織最不想接觸的地方!
“好吧。”珺青烙看著他:“你們是誰派來的?”
“我是……”空氣異能者剛要開口,突然震驚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隻見他的雙手仿佛突然失去瞭所有水分一樣,先是失去瞭水潤的色澤,接著開始幹枯,最後變成一堆灰燼。
空氣異能者除瞭身上穿戴的東西外,整個人都消失瞭,化為瞭被風一吹就散落四下的灰燼。
“看來我知道你們是從哪來的瞭。”眼前熟悉的一幕,珺青烙自然不會看錯。
之前的蓋文還是在提起組織裡的詳細情況時才死去,如今可好,連Z組織的名字都沒出來,人就已經死瞭。
這禁口咒也未免太陰狠瞭一些吧?
“啊——”水系異能者看到這副情形,頓時失控地尖叫起來:“你對他做瞭什麼?你這個魔鬼!你一定是惡魔派來的!”
珺青烙“嘖”瞭一聲:“看來你們還不知道啊?他不是死在我的手裡,而是死在你們組織的手裡。他中瞭一種叫禁口咒的咒法,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反正隻要他說出某些被禁止的詞時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胡說!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禁口咒!”力量異能者脫口而出,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可水系異能者不知道想到瞭什麼,臉色變得難看瞭起來。
知道瞭想知道的事,珺青烙沒有再理睬他們,隻是丟下一句“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們,就殺瞭你們”就離開瞭。
她沒殺這些人,是想讓他們回去告訴他們身後的那些人。
不要來招惹她,否則結果就是一個死字!
她不在乎被偷襲,或是被刺殺,她也有能力把這些全都清理掉。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離開後沒多久,幾道人影出現在她剛才站立的地方,將被她打到還沒能恢復過來,慶祝一下死裡逃生的狼人和異能者們全滅瞭口。
又過瞭一些時間,再次出現在那裡的一群人,將滿地死屍的樣子拍照傳瞭回去……
珺青烙不知道自己離開後又發生瞭許多事,但就算她知道瞭恐怕也不會在意。那些人是來殺她的,她饒瞭他們一命就是看在西方靈異界的面子上瞭。要是事情發生在東方,她自己的地盤上,她絕對會毫不客氣地把他們全燒成空氣。
回到傢裡的她,意興闌珊地躺在床上,卻失去瞭再次入睡的興致。
一閉上眼,鬱白澤的身影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不喜歡這樣牽腸掛肚的自己,可又對這樣的自己無可奈何。除非鬱白澤可以突然出現,否則她怕是要一直牽腸掛肚下去瞭。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曲部長的電話打瞭過來。
現在是美國這邊的深夜,他應該知道,並且避開這個時間再給自己打電話才對。既然沒有挑時間,那就代表著他這個電話要說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出什麼事瞭?”她接通瞭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