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廖老如何排斥和抗拒,這都無所謂,因為在座的很多人都有瞭解過新世界zhègè遊戲,也知道有多麼巨大的發展前景,甚至可能帶來難以想象的利益。
在利益的面前,什麼道理都會顯得蒼白,這並不是一個批判會議。
“我覺得可以成立。”
此時,一位顯得很是高傲的中年人道:“反正順江公會現在已經發展得不錯瞭,在遊戲裡也有不小的名氣,基礎已然打好。隻需要我們再將之規范化,我想前景一定是很可觀的。”
旁邊幾人也都點頭,雖然他們不玩遊戲,但至少有過瞭解,知道順江公會目前在遊戲中的確非常出名。
“喬教授說的是啊,目前順江公會還隻是一些學生在小打小鬧,缺少管理制度,還不能成氣。如果由我們來進行規范管理,很快就能走上正軌,得到廣大年輕人的認同,也成為我們學校的一個招牌。”又有人道。
江校長面帶微笑,聽得津津有味,似乎很是贊同。
楊呈卻是聽得直翻白眼,這群人在想什麼?他們好像是順江公會的主人一樣,任意決策,有沒有問過他意見?還有,他們好像覺得目前的順江不成氣候,需要他們來幫襯一把似的。
哪來的優越感?
那位喬教授jìxù道:“如果成立遊戲部門,部長可以仍然由楊呈同學擔任,我想zhègè大傢沒有意見。對瞭,楊呈同學,你不會jùjué吧?”
此時,所有人都看向楊呈,目光中並沒有任何的期盼,反而覺得楊呈應該感激,有一種“便宜你瞭”的感覺。
楊呈撫瞭下額頭,道:“順江會長本來jiùshì我啊。”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就算是你,那也是學校的安排,zhègè性質並不一樣,你要搞清楚這一點啊,楊同學。”喬教授沖著楊呈擺瞭擺手,顯得有些嘲諷的道。
另有一人也點頭:“如果要成立遊戲部門,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亂來瞭,做什麼都得有一個規章制度,要按規矩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一個決定不是隨口一說就可以定下來的,要慎重對待。”
楊呈無言瞭,慎重對待jiùshì開會嘛,早開會晚開會,天天都開會,等到決定出來,花兒都謝瞭。
這都不說瞭,順江公會現在所做的都是亂來嗎?他zhègè會長怎麼不知道?而如果照這些老傢夥的說法,要讓順江公會變成另一所順江大學,再jìxù用他們的權勢來秀優越,如果是那樣,他敢保證會有一大批成員退會。
“各位老師,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將公會交給學校來管理啊。”楊呈道。
他現在也不想讓這些人jìxù下去瞭,這幫傢夥好像覺得他們管理順江公會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憑什麼啊?
楊呈此話一說,所有人全都皺起瞭眉頭,連江校長都不例外,顯然對這話非常不滿。
喬教授道:“楊同學,這麼說就過瞭啊。順江公會是以學校的名義辦起來的,你現在好像是要據為己有?別忘瞭,你也是學校的一員,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楊呈心中不由開始冒火,看著喬教授道:“老師,我正是因為自己是順江的學生,當初才會應元小天的要求接手公會的,否則我就自己建會瞭。”
“所以說嘛,你不能否認順江公會是以學校的名義辦的吧。”喬教授似乎覺得自己占瞭理,面帶微笑的說道,相當得意的樣子。
楊呈搖頭:“從順江建會至今,學校也沒有給過半點好處,我也從來不認為順江公會是屬於學校的,這一點你要搞清楚。我也不怕說句狂妄的話,順江能有今天的面貌,是我帶著xiōngdì們一手打出來的,跟學校沒半毛錢guānxì。”
“你……”
楊呈這話說得相當不給面子,連老師的稱呼都省瞭,這讓喬教授不由湧出瞭火氣。曾幾何時,一個窮酸學生也敢在他面前如此大放厥詞?如果不是因為楊呈目前是順江的會長,連參加會議的資格都沒有。
“楊同學,過份瞭啊。”
“你小子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怎麼和教授說話呢?”
眾人開始對楊呈進行批判,每個人看著楊呈都是一幅不善的óyàng。喬教授甚至幹脆脫口而出:“一點傢教都沒有,真不知道你父母在幹什麼。”
楊呈聞言唰的一下站瞭起來,盯著喬教授道:“大叔,你小學沒畢業吧?不勞而獲的道理你不懂啊,要不我來代你父母教你做人好瞭。人啊,要腳踏實地,不要做那種不切shíjì的夢。”
楊呈也是被怒火沖瞭頭,別人可以說他的不是,但絕不允許扯到父母,否則不管你是誰,有什麼身份,他都不會選擇chénò。說他沒有傢教?他倒想要問,你有沒有傢教,懂不懂做人。
“……”
全場一片寂靜,如果說之前楊呈的話已經不留情面,現在jiùshì在當眾抽臉瞭。一個二十歲的學生,居然直言要教一名教授做人的道理,這是要逆天麼?還有王法麼?
喬教授氣得滿臉通紅,頭皮似乎都豎瞭起來,整個人也在不住的顫抖。楊呈這話實在太氣人瞭,簡直無法無天,狂妄到瞭極致,怎麼會有這種學生?
而其他的學校高層也都怒目而視,指著楊呈說不出話來,現場jiùshì一幅要爆炸的氛圍。
黃記也驚呆瞭,他萬萬沒想到楊呈有膽量在這裡鬧騰,而他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圓場,他根本圓不瞭場啊,楊呈幾乎將話說絕瞭,毫無回旋餘地。
要怪,隻能怪楊呈太過年輕,年輕人jiùshì容易沖動。好嘛,現在連後路都沒有瞭,黃記還能說什麼,隻能選擇chénò。
“放肆!”
喬教授當先拍案而起,指著楊呈高聲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我隻要一句話你就可以卷鋪蓋滾蛋瞭,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麼樣,有權就可以無法無天瞭?”
楊呈反過來刺瞭他一句“無法無天”,道:“你是老師,我是學生,理應表示尊重。但尊重這玩藝可是相對的,zhègè道理你不會不懂吧?我再說句狂話,學術上的事情你是教授,這我承認,但說到新世界zhègè遊戲,你在我面前隻能當學生,zhègè遊戲我比你懂得多,說甩你一百條街都不過份。”
“我就問瞭,zhègè會議到底是在討論什麼?如果是討論新世界,真的沒你說話的餘地。”
楊呈此時其實心已經慢慢平靜下來瞭,他知道剛才自己確實太過強勢,話也說得過份瞭,不過他並不後悔。既然已經到瞭zhègè地步,那就幹脆強勢到底吧,他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
教授又如何,就可以在他面前秀優越?如果是關於課本上的東西,他可以接受,因為你有zhègè資格。而其他方面,那你還是省省吧,沒資格沖他指手劃腳,他並不有求於誰,也未必非得在順江大學讀。
楊呈jiùshì這麼一個人,可以說他說話不kǎolǜ後果,但如果凡事都要kǎolǜ後果,就沒有意思瞭。天下這麼大,楊呈還就不相信自己非得在一顆樹上吊死,出瞭這片天,你又算老幾?誰求誰還不一定呢。
“你……你……咳咳咳……”
喬教授都快瘋瞭,被氣得連聲咳嗽,完全說不出話來瞭。他還從來沒被人這麼說過,連他父母在他面前都不曾說出這樣的話啊,真是氣得他肺都快炸瞭。
事情發展到如今zhègè地步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從一開始,他們對楊呈jiùshì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畢竟他們是學校的高層,楊呈隻是一個學生,做什麼還不都是他們說瞭算。但現在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zhègè學生太不聽話瞭,強硬得有些恐怖,好像沒將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放在眼裡。
黃記咽瞭口唾沫,他覺得不能這麼下去啊,這些大佬們需要一個臺階,便起身拉著楊呈道:“算瞭算瞭,楊呈今天剛代表學校打完最重要的一場bǐsài,肯定精神狀態不太好。事後他會意識到錯誤的,我會讓他當眾道歉的。”
楊呈皺眉,當眾道歉?他可不願意。當然,他也知道黃記jiùshì這麼一說,給眾人一個臉面,至於事後道歉的事情,那是後話。
果然,有瞭黃記zhègè引子,大傢就開始七嘴八舌的數落瞭。
“哼,代表學校打贏瞭bǐsài就可以這麼放肆瞭嗎?”
“學生jiùshì學生,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瞭。”
“射箭部取得再好的成績,那也是學校的榮譽,不是個人的榮譽。這小子,必須要進行思想教育。”
一群人沖著楊呈指指點點,讓楊呈又是yīzhèn火大,不過黃記一個勁的在拉他,總算讓他到口的話又咽瞭下去。
黃記其實也不是單方面的為瞭他,畢竟作為掌管文體部門的他,明白楊呈今天的成就對於學校來說意味著什麼,如果將楊呈退學,射箭部立馬會解散,想都不用想,他們用什麼人去參加全國大賽,派一幫外行去丟臉麼?
而這幫高層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他們的思維已經形成瞭一個定性,任何榮譽那都是屬於學校的,學生再出色,也隻不過是他們用以獲得榮譽的棋子。
別說你隻是一個卒,就算是車或是炮又如何,一樣是棋子,沒有區別。
至於現在嘛,就讓他們出出氣好瞭,那還能有一點點轉還的餘地,事後找個借口再爭取一下,或許會有奇跡發生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