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展研邁動著腳步,很快就來到瞭張北的面前。
“好久不見啊!”(咬牙切齒的聲音。)
“確實好久不見。”(得意,且帶著一絲欠揍。)
兩人相互問候瞭一番,薛展研直接扭過瞭頭。
“跟我來吧,校慶在禮堂。”
“不急,那幾個老教授現在在哪?”
薛展研腳步一頓:“他們知道你要來,估計已經找地方躲起來瞭。”
張北嘆瞭口氣,也不知道是沒見到一群熟悉的人感慨,還是一些不為人知的想法沒能實施有些失望。
他來的不算是早,距離校慶開始也就隻有一個小時。
禮堂內已經坐瞭不少人,大多數都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聊著天。
薛展研帶著張北到位置,直接坐在瞭張北的身邊。
“你很閑?”
薛展研臉色一黑。
她閑?
最近要出四個圖紙,還有兩個是景區的大項目。
“我很忙,但今天我的任務就是盯著你。”
“用不著,你快去忙吧!”
薛展研翻瞭個白眼:“你以為我想,老校長嚴令你不允許離開我的視線。”
“拿我當犯人可不行啊!”
“你幹的事還少瞭?”
“我一沒違反校規,二沒犯法,更何況,辦公室養寵物的又不是我。”
“你特麼還敢提!!!”
天知道那個兔腿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甚至從那之後她都沒養過任何能吃的寵物!
當然,張老板對這種事絲毫不在意,反而還有點想笑。
“你去哪?”
薛展研看著站起身子的張老板,急忙想要跟上來。
“去廁所,你要來嗎?”
薛展研頓時停在瞭原地:“動作快點。”
張北露出瞭一個笑容,身影消失在瞭禮堂內。
五分鐘過去,薛展研感到瞭一絲不安。
十分鐘過去,薛展研緊鎖著眉頭張望著場館。
十五分鐘過去,薛展研終於死心,一個電話打到瞭校長的手機上。
“喂,我沒看住他。”
“誰?”
“張北。”
“什麼!!!”
校長激昂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瞭出來,緊接著就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現在立刻,馬上找到他,我去保護一下那群老教授!”
老校長十分清楚這小畜生今天回來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那群教授可是足足被摧殘瞭四年,若是讓這小畜生找到,恐怕過往的經歷今天還要重現。
張北離開瞭禮堂,順著校園的小路一路前行。
大腦中不斷思索著曾經教過自己的那群教授。
按照薛展研的說法,他們現在都知道自己來瞭,憑借著這麼多年的瞭解。
這群人絕對湊到瞭一起,找到瞭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
短暫的思考後,張北前進的腳步一頓,扭過頭朝著實驗樓走去。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面臨著有可能到來的危險,那就去一個讓危險進不來的地方。
很明顯,作為隻有通行證才能入內的實驗樓自然就是最好的地方。
張老板在這個地方生活四年,對路線自然無比熟悉。
路過打印店的時候,順手將一篇最新發佈的古建築論文打印瞭出來。
實驗樓的保安看著走過來的張北,敬業的攔住瞭他的去路。
“通行證。”
“我是盛教授的學生,他讓我來送資料的。”
保安看瞭一眼張北手中的打印紙,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字符讓人一陣眼暈。
“進去吧,送完資料趕緊出來。”
“好!”
張北拿著熱乎的打印紙,徑直走進瞭實驗樓。
盛教授作為獨自掌管一個實驗室的老師,經常讓學生來送資料。
而作為一個保安,面對這種情況大部分都是直接放行。
認識教授,還準確的找到瞭實驗樓。
不管怎麼說都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一個學生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保安坐在涼亭,內心隱隱升起瞭一陣不安。
不過轉瞬又想到瞭實驗室那麼多人,再度靠在瞭保安亭吹起瞭空調。
張北邁動著輕快的腳步,一路走向瞭三樓。
一群教授湊在一起,不可能隻是單純的聊聊天。
最大的可能就是湊在瞭實驗室裡對著幾個數據討論。
而能容納這麼多人的實驗室也隻有三樓的一個。
透過玻璃,看著裡面人影交錯,張北直接推開瞭大門。
“su
p
ise!”
張老板的驚喜直接讓兩個老教授坐在瞭地上。
一雙雙驚恐的目光凝視瞭過來,見到那個夢魘一般的臉,艱難的擠出瞭笑容。
“張北啊,不去參加校慶,怎麼來這瞭?”
盛教授帶著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向後退瞭兩步。
“這不是想你們瞭麼,大傢坐在一起聊聊天,順便解答一下我的疑惑。”
盛教授嘆瞭口氣:“說吧,你想幹什麼?”
“爽快,我就問幾個問題。”
剛剛走進來的老校長仰望著潔白的天花板。
完犢子,慢瞭一步!
“當初我畫瞭半個月的圖紙,是誰給我一鍵格式化瞭?”
盛教授隻感覺頭皮發麻,這倒黴孩子怎麼就這麼記仇?
這都多少年瞭還記著?
看著一群沉默的老教授,校長輕咳一聲。
“誰幹的站出來吧。”
一個老教授低著頭:“是我,這小犢子把我養瞭五年的鯉魚燉瞭,我就刪瞭個圖紙……”
校長苦笑瞭一聲。
五年的鯉魚?
那他藏在櫃子裡那瓶二十年的老酒好讓這小犢子當配料瞭呢!
張北點瞭點頭:“那誰把我兩個T的硬盤給清除數據的?”
這次沒等校長說話,一個老教授直接站瞭出來。
“這小犢子把我私房錢交給瞭我老婆,我攢瞭兩年啊,兩年啊!”
老校長默默轉過瞭頭,羞與為伍!
……
一個接一個,在場的老教授基本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逃得過張老板的清算。
他當初畢業因為老爹的癌癥走的比較急,一些活動也根本沒參加。
但今天是個好日子,能和這群老教授愉快的玩上一整天。
“既然這樣,我們玩一個遊戲怎麼樣?”
老校長看著北笑的張北,強忍著逃跑的沖動勸阻瞭一下。
“差不多就行瞭,畢竟都是一群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