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左侍郎之子依舊在醉仙樓裡,尋花問柳,把酒暢飲,活的好不自在。
半夜,花憐語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瞭。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
花憐語身邊的侍女對著門縫喊瞭幾聲。
花憐語立即精神瞭起來,跌跌撞撞的沖到門前。滿是希翼的問,“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找到鑰匙瞭對嗎?”
門口的侍女微微一愣,“大小姐,奴婢是特地過來給大小姐送吃的東西……”
花憐語燃氣來的希望瞬間被撲滅,“吃的?我不餓。”
“大小姐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瞭,多多少少你也吃一點啊。”侍女勸解道。
花憐語靠在放門上不說話,眼裡滿是憂傷與絕望。
自己如今這般境地倒不如死瞭的好。
“大小姐?大小姐……”侍女見屋裡始終沒有動靜,便說道,“小姐,東西奴婢從門縫下面給你塞進來瞭,你可一定要記得吃啊。”
屋裡依舊沒有一絲動靜,侍女猶豫瞭片刻,轉身離開瞭院子。花憐語靠在門口蹲瞭一會兒,身體漸漸開始冰冷瞭起來,轉頭看瞭看侍女塞進來的那一包吃食,一把拿起吃食從著床邊走去。
死?
自己怎麼能死呢,左侍郎府之子如此羞辱自己待,她花憐語勢必要討回這口惡氣。
花憐語蜷縮薄被子裡,狼吞虎咽的吃起食物來瞭。
一早,一名小廝跌跌撞撞的跑瞭進來。
左侍郎夫人不悅的看著那小廝,“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小廝立即定瞭下來,站在原地說道,“夫人,是大少爺,大少爺他……他……”
左侍郎夫人心裡哐當一下,模樣慌亂的走到小廝面前,追問,“快說大少爺他怎麼瞭?”
小廝喘息瞭一口氣,繼續說道,“大少爺他找到瞭,在醉仙樓裡……”
左侍郎夫人瞬間沉下瞭心,過瞭一會兒,轉頭看著小廝吼道,“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把大少爺帶回來。”
“是,是是是……夫人。”小廝連忙道,立即退瞭出去。
醉仙樓裡吳公子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此時正趴在桌上囈語。
“本少爺有,有的是錢,你們,你們都給我喝。”
“來,喝!”吳公子高舉著酒杯,房間裡卻是空無一人。
“幾位爺,吳公子就在裡面。”老媽子將管傢和幾位小廝帶瞭進來。
“大少爺?大少爺?”
管傢走上前,拍瞭拍吳公子的肩膀。
“誰啊,別妨礙本少爺喝酒。”吳公子氣憤的轉過頭。
管傢笑著對吳公子說到,“少爺,老奴是府裡的管傢啊。老爺,夫人都等著大少爺你回去呢”
吳公子抬起頭仔細看瞭看眼前的管傢,自言自語的說道,“咦……這姑娘怎麼長得又老又醜的,怎麼還長得有點像我府裡的管傢……”
管傢臉上浮現出幾絲尷尬,“大少爺我就是管傢啊。”
“胡扯!管傢怎麼會來這裡,騙我是不是?”吳公子壞笑的看著眼前的管傢,“該罰,該罰!”
吳公子端起桌上的空酒杯,遞給眼前的管傢,“來,喝酒……”
管傢朝身後的幾個小廝使瞭一個神色。
幾個小廝立即上前,將吳公子抬瞭出去。
老媽子將眼前幾人就要走,立即攔瞭上去。
管傢疑惑的看著老媽子。
“啊哈……”老媽子看著管傢略微尷尬的笑瞭笑,“吳公子欠樓裡的酒錢……你看……”
“欠瞭多少?”管傢板著一張臉問到。
“啊哈哈哈哈,不多不多,就二十五兩銀子。”老媽子笑哈哈的說道,“你看我們也是小本買賣,這……”
管傢從自己的懷裡掏出整整三十兩銀子,看著老媽子說道,“不用找瞭,以後若還有大少爺消息記得通知左侍郎府。”
“誒呦,隻要大爺吩咐我們一定照辦。”老媽子笑逐顏開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銀子,高興得不得瞭。
管傢沒說話,帶著小廝轉身出瞭醉仙樓。
“幾位爺慢走啊,有空也常來玩啊……”老媽子在身後大聲說著。
回到瞭左侍郎府。
“怎麼醉成瞭這個鬼樣子。”
左侍郎夫人敲著自己眼前已經喝得快要不省人事的兒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數落道。
“平日裡讓你胡鬧也就罷瞭,這大喜的日子跑去醉仙樓豈不成瞭全京城裡的笑話。”。
“娘……嘿嘿嘿……”
吳公子傻笑的抬起頭看瞭左侍郎夫人一眼,最後腦袋一歪,完全醉瞭過去。
“哎。”左侍郎夫人焦慮道,“你們幾個快吧大少爺扶回房。”
“是,夫人。”
兩個侍女趕緊將吳公子扶回瞭房間裡。
左侍郎一邊吩咐下人趕緊準備醒酒湯,一邊又吩咐人快些給大少爺擦拭身體。
一陣忙亂之後,吳公子模樣舒適的睡瞭過去。嘴裡卻依舊不斷的囈語。
“爹,娘,孩兒不要娶花憐語,孩兒不娶……”
“誒……”
左侍郎夫人長嘆瞭一口氣,轉身出瞭房門。
“少夫人呢?”左侍郎夫人對身邊的老婆子問到。
“回夫人,少夫人還鎖在房間裡。”
老婆子回答。
“走,隨我過去看看。”
左侍郎夫人對身邊的老婆子說道。
“是,夫人。”
老婆子帶著左侍郎夫人,一路到瞭花憐語的住處。
老婆子立即上前,打開房門。
房間裡突如其來的光線,讓花憐語不緊閉瞭閉眼。
左侍郎帶著老婆子走瞭進去。
花憐語臉上的妝已經完全哭花瞭,頭飾也是歪歪斜斜的。整個模樣簡直狼狽的不成樣子。
花憐語抬頭看著房間裡的左侍郎夫人,瞅準時機。
突然,一個箭步就朝著房門口沖去。
左侍郎夫人被花憐語的動作嚇瞭一大跳,還是身旁的老婆子眼疾手快,一下將花憐語攔瞭下來。
“放來我,放開我,我要回丞相府,要回去告訴父親……”
花憐語奮力掙紮著。
“放肆!”
一個巴掌瞬間打在瞭花憐語的臉上。
花憐語轉過頭,眼神呆滯的看著左侍郎夫人。
從小到大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被人打臉。
“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花大小姐如今莫要忘瞭自己是什麼身份。”
左侍郎夫人看著花憐語眼神狠厲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