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王嘴角噙著一抹微笑,雙手自由揮灑著,忽而左一拳忽而右一掌的,將穆豐的所有攻擊完全封死。
這一刻的鬼蜮王完全不是尋常模樣,沒有任何詭譎和變化,而是如同一座大山般,傲然屹立。
雖然攻擊無果,但穆豐仍然緊抿雙唇,虎著一張小臉,全無表情的一拳又一拳一腳又一腳的向鬼蜮王攻去。
左一拳右一腿的,招法狠辣,毫不留情。
雖然穆豐緊密的攻擊沒有結果,但不得不說在他緊鑼密鼓的攻擊下,鬼蜮王實際情況並不如他表現的那般輕松。
其實鬼蜮王也是無奈,在穆豐出手的那一刻,他就失去瞭先機,然後他萬萬沒有想到穆豐的招法竟然如同潮水般連綿不絕,根本不容他再做任何變化,隻能被動的見招還招見式還式。
“這小子竟然在招法上占得鬼蜮王的先機,厲害呀!”
相隔幾間的牢房內,一位儒者滿臉驚詫暗暗自語。
“占得先機有什麼用,小鬼頭的肉身磨礪不如鬼蜮王,持久攻擊下去定會有所懈怠,但有疏漏立刻就會落萬劫不復之地。鬼蜮王,畢竟是鬼蜮王。”
另一側牢房內,一個滿頭癩癬的老者皺著眉頭喃喃自語著。
“鬼蜮王,希望你能有些自覺,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粉姑婆牙關緊咬,不自覺的用力的攥瞭攥拳,目光陰冷的放瞭句狠話。
噼裡啪啦,稀裡嘩啦。
激烈的戰鬥瞬間蕩平瞭牢房外看似牢固的欄柵。
而這一場戰鬥也進入到關鍵時刻。
講招式,論應變,說實話別看穆豐年紀小,其實他一點都不比鬼蜮王差。
可是,武功比拼不僅僅是招法、應變,還有筋骨和體力。
尤其是在谿谷重獄這個與眾不同的地方,所有人都被一座吳孝子,你還能在邋遢一點嗎?”
緊接著一個充滿極其不滿的聲音傳來,一個濃眉、大眼、寬臉、闊口,身著豎領大袍袖,博衣厚寬帶的綠衣漢子走瞭出來。
“嘿嘿,嘿嘿!”
痞賴漢子吳孝子隻是一陣憨笑,滿臉卻全無悔改之意。
鬼蜮王身子在石壁上微微一靠,借力站直瞭身子。
剛剛被天禽老魔震懾的精神經過吳孝子一吼,又經過箭矢致命的威脅,已經全然恢復。
“梁丘臨,吳孝子...”
鬼蜮王的嘴角抽搐一下,強忍著疼痛,看著梁丘臨和吳孝子剛剛叫瞭一聲,還沒等他說些什麼就見吳孝子擺瞭一下手。
“你們是那頭的,咱不知道,不過當年因為這小鬼頭可是和七老訂瞭協議的。”
“當年是當年...”
鬼蜮王忍不住接瞭一句。
“現在也一樣。”
吳孝子冷笑瞭一聲,粗暴的打斷瞭鬼蜮王的話。
鬼蜮王臉色一變:“可上面...”
“停...”
吳孝子再度打斷瞭鬼蜮王的話,臉色鐵青的向外點瞭點。
“我不管你上面是那頭的,我隻是知道大半夜的三十多人圍著七老。哦,是五老,大肚漢在閉關,蛛絲女為他守護。唔,這麼算來,你們還省下十條漢子的性命。”
“什麼?”
鬼蜮王臉色再變。
“在谿谷,就得守谿谷的規矩,當年破例給你們主持,訂下什麼樣的協定,就給我守什麼樣的規矩。”
對於鬼蜮王的色變,吳孝子毫不在意,表情仍然是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