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穆豐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三十丈外起飛,摔飛十幾丈後,落地就一動不動的青衣人。
沒有言語,一句話都不說。
天蒼涯張瞭張嘴,啞然無語。
傅一搏、蘇久文收住哭啼,沒敢說話。
趕車老漢第一次看到穆豐顯威,沒想到盛事如此浩大,更是躲在車旁。
怯怯的看著穆豐,又低頭看著碳化的張大年,漠然垂淚。
“白翎軍、苦行道,都在找死!”穆豐輕輕自語,拳頭暗自搓瞭搓,然後頭也沒回,冷然吩咐一聲:“你們都先回去,沒我的話不許出去!”
“公子!”
天蒼涯著急的叫瞭一聲。
穆豐仍然沒有回頭,漠然道:“你功夫不行,沒人有功夫陪你玩。”
說完騰空而起,踏著樹梢一路直行,向古臺府飛去。
“我...”
沒人有功夫陪你玩,穆豐漠然的話語深深的傷到天蒼涯,天蒼涯高聲叫瞭一句,就像追去。
“天公子!”
蘇久文叫瞭一聲。
傅一搏卻冷冷的道:“功夫不行就老實待著,不要到瞭緊要關頭還要累贅人保護你!”
咔的一聲,天蒼涯的腳步停瞭下來,忿忿的轉過頭瞪著傅一搏。
傅一搏也瞪大瞭雙眼看著他,毫不畏懼毫不退縮的道:“公子來飛行帶殺人,不到一炷香就能到達古臺府。帶上你,不是累贅嗎?”
他的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叫。
顯然又有人死在穆豐手上。
傅一搏一轉身來到馬車前,怯生生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在張大年的肩頭碰瞭一下,然後深吸瞭一口氣道:“功法不行就是不行,像我們,比你更惱火。可現在,聽公子的話,老老實實待著,不給公子找麻煩,比什麼都強。”
說完伸手在馬臀上一拍,駑馬老老實實的仰蹄而走。
“我...”
天蒼涯瞪大瞭眼睛,忿忿的一甩離火罡雲戟,一道勁風飛出,咔的一聲,斬落一根手腕粗細的樹杈。
“走吧,有那功夫還不如回去練功去。”
蘇久文拍瞭怕天蒼涯粗大的手臂,一轉身,向馬車追去。
穆豐知道張大年他們回來走的是那條道,順著來路一路追回,遇到武修氣息問都不問,劈手斬殺。
這條道,隻要不是談傢人,幾乎就是敵人,根本不怕殺錯。
天蒼涯被苦行道發現,僅是在兵器鋪前那短短時間,再如何迅速通知,追來的人也不可能多。
一路行來,穆豐也就斬殺三四個人。
螞蚱也是肉,雖然不多,但也能讓穆豐泄泄火氣,聊勝於無吧。
穆豐飛行而來,速度很快,趕到古臺府城門前,正好城門衛咋咋呼呼的在攆人。
看到城門還沒關閉,穆豐也懶得跟他們粘牙,身子一閃,化作一道白光從人群中一閃而過。
“誰?”
“誰在闖關?”
城門外功夫雖然不高,眼神卻個!”
穆豐一皺眉。
“啊,從這裡走,然後上三樓。”
杜小二臉一紅,連忙加快兩步站在二樓臺階前,躬身引著穆豐登上三樓。
“啊呀,穆豐大駕光臨,未能遠迎,失禮,失禮啊!”
穆豐剛走一個緩臺,還為道三樓口就聽到杜丘寒暄的聲音。
“張大年死瞭,苦行道發現小谷村瞭。”
穆豐那裡會在意這些繁復的禮節,開口直奔主題。
杜丘就是一愣,他還真沒碰到過這樣的人。
杜小二一笑,他沒想到穆豐這麼有個性,對他如此,對杜丘仍然同樣如此。他到想看看,越州地位尊崇的烽火二掌櫃,碰到這樣的人會如此。
卻不想,穆豐無禮,杜丘宛如沒看到一般,張著大嘴驚叫道:“是苦行道還是白翎軍,他們入城不過三五天吧?”
穆豐皺瞭下眉,默默思索下,一搖頭:“人,殺的太快,我沒註意,但他們用瞭焚身升天,應該是苦行道吧?”
杜丘、杜小二同時訝然,杜丘更是咧瞭咧嘴:“殺的太快,沒註意。也是,您什麼修為,他們什麼修為。焚身升天,應該是苦行道沒錯,白翎軍除瞭有限幾人,還真不會這麼高級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