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氏三兄弟感覺十分不好,略有些鬱悶的喝著酒。
幸好雲從天拿來的酒不錯,是他們平日喝不到的好酒,這才讓他們把鬱悶轉移到酒的身上。
也是的,憑借寧道行好友這個身份,再加上他的財力,雲從天的口味也不是他們能相比的。
不過,現在雲從天沒有時間理會他們三個,而是在穆豐的眼光註視下緩緩點瞭點頭。
“認識?”
穆豐低低問一句。
“跟她父親施光也有點交情。”
雲從天沒想瞞過穆豐,畢竟他倆同甘共苦過,是能生死相托的交情。按道理講他的朋友裡穆豐也算數一數二的瞭,沒必要隱瞞什麼。
穆豐笑瞭,頭微微一扭,向身後使瞭個眼色。
“應該是她倆...”
雲從天笑著向墻角拍瞭一下。
轟的一聲,勁氣順著墻體透出,然後就聽到屋外傳來一聲呼痛。
“誰?”
欒氏兄弟老大老三呼的一聲拉開木門,搜的一下沖瞭出去。
噗通噗通兩聲悶響,然後屋內火光閃動間,兩個嬌小的人兒站在篝火前。
“啊,我兄弟...”
欒老二看著兩個身材瘦弱卻比他要剛上半頭的人兒屹立在身旁,忍不住驚呼一聲沖瞭出去。
“老大,老三...”
“哎呦,疼...”
“老二,那是手,手,你踩著我的手瞭...”
亂七八糟一陣吼叫,然後就是哭啼的聲音:“你們都沒事啊!”
“剛才沒事,你一出來就有事瞭!”
伴隨著欒老二的哭聲,欒老大欒老三一起唾棄起來。
欒老二也不在意,哼哼唧唧的走回木屋。看著兩位少女板著冰冷的美艷不可方物的玉面,噗通一聲跪倒再地:“多謝兩位姑奶奶手下留情。”
他的心思轉的很快,在看到兩位少女時就猜到她們是誰瞭,在看到一轉眼就躺在地上,咕嚕起來毫無損時就知道兩位少女手下留情。
其實不隻是留情,是留大情面瞭。要不然,憑借他們的身份,不死也要半殘,而不是現在精力旺盛得還能罵他。
可惜,兩位少女蓮步輕移,讓開他這一跪:“沒必要,畢竟你們聽人所命,再說剛才也口下留情,沒亂嚼舌根子。”
少女瞅都沒瞅他,目光仍然落在穆豐和雲從天身上。
半晌,所有人都沒說話,穆豐甚至隻是掃瞭她倆兩眼就沒在註意。
雲從天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她倆,也任由她倆隨意打量。
兩位少女柳眉緊鎖,目光中充滿瞭懷疑,還有些迷茫,似乎是在回憶,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瞭的樣子。
“想不起來瞭,也是,至少十年沒見面瞭,當年看見你倆時,你倆還隻有這麼大...”
雲從天隨手比劃一個高度,看著少女笑瞭。
一個少女眼眸一閃,看著雲從天左手握著的長劍,陡然笑瞭:“烈州,對,我想起來瞭,在烈州我們見過。”
“真想起來瞭,是在烈州!”雲從天眉頭一挑,連連點頭:“記性不錯,來,坐這裡。有兩天沒吃東西瞭吧?”
雲從天身子一晃,盤坐地上的身子陡然橫移三尺有餘,讓來足矣能坐下兩個人的地方。
少女沒動,穆豐卻把頭抬瞭起來,沒看少女也沒看雲從天,而是把頭扭到另一側,遠遠的向上眺望。
兩個少女愣瞭一下,欒氏三兄弟愣瞭一下,邱士豪則目不轉睛的看著嬌艷的兩姐妹,一動不動。
雲從天也緩緩抬起頭,順著穆豐的目光所向抬望去。
眉頭一鎖,忍不住就要站起來。
穆豐一擺手:“行瞭,他未必能註意這裡?”
雲從天皺著眉道:“我們能註意到他,他註意不到這裡。”
穆豐最一翹:“這點不是吹牛,你可不如我。”
說完得瑟的一擺手道:“我先現他的,然後屏蔽瞭整個屋子,除非他用肉眼看,憑借神識絕對現不瞭。”
雲從天瞭然頷:“這點我服,你絕對不是吹牛。”
太玄大能萬事不怕,隻要沒動手打輸,誰都不服誰。
可對於穆豐,旁的雲從天還真不服,唯獨神識這一塊卻不能不服。
因為,神識比拼他親眼所見的,苦行道君張姒正是因為不服,所以即便有幾十年深厚修為,也隻能慘敗在他手上,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
武修有時天賦強橫起來,真不講理啊!
雲從天嘆息一聲,無奈的把頭一扭,眼不見心不煩,索性不看穆豐瞭。
他鬧心,面前兩位少女臉卻一變。
剛才穆豐雲從天說話比較隱晦,欒氏兄弟不知道是咋麼一回事,邱士豪更是深陷兩位少女美色之中。她倆卻知道,對面兩人的啞劇說的是什麼。
“他倆,是太玄大能???”
姊妹倆對視一眼,心中陡然升起一抹喜意。
她們正是感覺到有太玄大能出現,才如老鼠一般被人從深山內驅趕出來。
天罡就是天罡,即便達到巔峰即便經驗閱歷高人一等,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下,都脆弱得如同蛋殼一般,輕易就能被人碾碎。
正有些絕望的時候,突然出現兩位,貌似近人又貌似太玄大能的存在,怎能不欣喜若狂。
幸好,她倆還很理智,還能強自壓制內心的歡喜,規規矩矩的走瞭過去。
輕輕一禮道:“您是雲叔叔吧?”
“嗯,小丫頭,還行,還沒記錯我。坐,又饑又渴的,先吃點東西,休息休息。”
雲從天隨意的往他跟穆豐中間一指。
兩個小丫頭偷偷用眼角掃瞭一眼穆豐,有些猶豫。
雲從天看樣子就知道有四十多歲,年紀大,又是長輩,可以略微隨意些。可穆豐,一看就知道是同齡人,還很陌生,坐得如此之近,不太適合吧。
穆豐拎起大夏龍雀,手一拄站瞭起來:“你先吃著,我去把那煩人的傢夥趕走。”
兩個小丫頭一愣,隨即望著穆豐呆立瞭。
她們知道穆豐說的是誰,那可是太玄大能啊。
還煩人的傢夥,還趕走。
是看她倆猶豫給自己讓地方,找借口也不能找這麼大一個借口。
牛,不是這麼吹的。
“不用,不用,我去就行,你這幾天夠累的瞭,怕不是把半年的架都打完瞭吧?”
雲從天提著劍站瞭起來,一步跨出就來到穆豐身前。
他可是領穆豐的人情,一路行來,八成擔子都讓穆豐給擔瞭,著實把穆豐累得夠嗆,眼前這小人物明顯是出入太玄,哪還能讓穆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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